,甚至还能清楚记住搭乘公交回家的捷径。
印象里,这里总是人流不息,但介于现在是晚自习,原本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基本看不到学生。
没有喧闹,气氛便冷清了不少,而她们中间,又没有谁愿意打破这份沉静。
一路上,只有高跟的踩踏声,一击一击,那是能打在心底的声音。
不过,苏瓷已经找不到更多的回忆了。
她只知道,习习的凉风依然挥不去身上的热气。
橘色的路灯打下来,拉出了两条长长的,却也间隙宽阔的影子,这一路似乎没有尽头,影影绰绰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萧瑟。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她指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条路前年修缮了一次,注意到了吗?这里以前一下暴雨就积水,现在已经填平了。”
苏瓷依言望去,言思宁脚下,是一片崭新的地砖。
再与言思宁对上眼睛的时候,那一抹怀念之色,便毫无预兆地跃在了眼前。
苏瓷几乎是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连表情,也一并冷漠了起来。
气氛变得微妙。
甚至雨水,也凑热闹似的,一滴一滴地不期而至。
雨夹杂着风,失重感就变得强烈了起来。刺刺的,凉凉的,细如针尖的雨滴,落在了脸上,发间,很快,引来了身体一阵寒颤。
只听见不远处的那人开了口:“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许是刚才的情绪还没有完全下去,苏瓷敛下了眼睛,并没有动。
很快,视野里出现了一只白皙光滑的手,手指纤长干净,在昏暗的光线里,依然能够看见,掌心透着的好看的粉色。
是言思宁伸过来的。
旋即,耳边响起了那宛若低阶琴音般低沉悦耳的声音。
“冷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佬的厚爱,么么么么么么扎!
写着写着又开始怀疑人生,三个小时码字,四个小时修改,改完还觉得不顺,真是不能拯救自己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自己这么咸鱼,哭唧唧
☆、第30章
言思宁的指尖微弯,以一个牵手的姿势,停在空中。
苏瓷默然地看了一会儿,她面色平静,甚至不予一词,就这样简单地转了身。
她是不会牵的。
热气散去,指尖有了一丝凉意,但她不愿意在对方面前表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于是手依然坠在风里,任夹杂雨滴的风割出一刀一刀的刺感。
言思宁落在后面,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很快又追了上去,心如明镜地牵起了苏瓷的手,将冰凉的手揣进了早已被自己捂暖的口袋里。
就像很多言情剧里都会出现的那种桥段。
苏瓷微怔。
只是这样不能再烂俗的情节,心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丝的麻与乱。指尖的那阵凉气散去,便出现了一股暖意,然后热意从指尖蔓延,融入血液,最后涌上心头。
“别动,”言思宁是这样说的,“口袋里灌风,会冷。”
“这样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的手有多冷,苏瓷不是不清楚,如今给言思宁紧紧地攥着,只怕人会尝到十分难受的滋味。
语落,反而叫对方握紧了一点,她被动地回过了头,心湖却为那一抹不知是真心是揶揄的笑意而漾开了涟漪,只听言思宁说:“所以啊,我需要先把你的手捂热。”
苏瓷不清楚心跳为什么这样快,但她知道,现在的表现不是她一贯的职业素养,待情绪冷却下来,抿着唇道:“你应该知道,还有其他捷径。”
这句话说得十分婉转,甚至别扭了。言思宁一面笑,一面挑明了问:“捷径是什么?松开你的手?”
苏瓷应该回答是的,但在言思宁眼底,嘴边的话又被收了回来:“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合适?”
她似乎想要拿出一点摄人的气势,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言思宁不知道该不该给她一点面子,最后还是没有太为难她:“这里不是没有人吗?”
苏瓷脸上浮有冷色:“没有人也不可以这样。”
“嗯?”
言思宁明知故问,结果对方抿唇的动作愈发明显了。
苏瓷没有回应,难道要她说出类似“既然你都觉得不合适了,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的话?她当然不会,换来的,自然又是一阵沉默。
见人一脸忸怩的峻色,言思宁继续打趣她:“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放开手吗?”
苏瓷便又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旁边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的意思应当再明显不过了,对方却无意理会,并且用指腹轻轻地摩擦起自己已经逐渐变暖的指尖。
言思宁手指骨节分明,纤滑细腻,触感如同加热过的稠滑的鲜奶,因为处于视觉的盲区,感觉只能通过感官接收,再加以放大,如此一来,反而引起了一丝莫名的战栗。
每一分滑落,都会产生奇怪的迤逦联想。
苏瓷觉得自己想偏了,她本该为这受人牵制的处境多一份恼然,但心情更多的是,无法抑制地攒动。
如果排除其他因素干扰,她们现在,与情侣有什么区别?
苏瓷并不喜欢这种认知,更不喜欢言思宁若无其事:“你——”
“上车吧。”
一条苏瓷以为要走很远的路,在不知觉间缩短了距离,言思宁先一步松开了她的手,于是,这股热意便消失无踪了。
再过几天,就到了圣诞。
不知道圣诞节送花是个什么梗,但早上进公司的时候,确实受到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簇拥。
与往年相似的习惯,送来的花被一概退回,只是看了一眼插在花间的卡片,许昌卓送来的就不说了,为什么还有赵仁贤?
如果为了求复合,言思宁认为还是免了,今天的工作很多,她实在没功夫理会闲余的人。
单单为了一套最终方案,言思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