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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唱一和,当下把当事人说得不自在了,苏瓷不由轻咳了一声,揉了揉冰冷的手。

    老板见她两人的脸冻得通红,赶紧道:“哎呀,看我光顾着和你们聊天了,你们点好东西就赶快进去坐,门口的风太大,别傻站在这里了,我等下端进来给你们。”

    “我照旧就好,”言思宁回头问她,“你要吃什么?”

    苏瓷点得慢,等进门,便看见言思宁正坐在角落里的桌子,招手示意自己过去。

    多年前,言思宁便喜欢坐在这个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了,店内的桌椅与位置也早换了一遍,她的习惯依然没有变。

    如果说自己是一个念旧的人,恐怕她现在亦是了。

    苏瓷在对面坐下。

    只是她高冷的气质与狭小但温馨的环境格格不入,苏瓷坐姿优雅讲究,此刻宛若身在高档酒店,而非一间小面馆,言思宁笑着问:“偶尔也放松一下,不好一点吗。”

    但苏瓷并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放松,只是依言将斜并的腿,侧了一个方向。

    她木讷地认为,应该是这样了吧。

    明知道苏瓷可能已经尽力了,言思宁发现自己仍是没忍住地笑了出声,又见苏瓷趋于冷意的脸,道:“我发现,你这个样子相当可爱。”

    可爱,原来是这样用的吗?

    面条刚好端上来,苏瓷用被水雾蒸起来的声音,淡淡地道:“不,你今天下午才说过——”

    许是声音过于缥缈,言思宁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听清楚:“嗯?”

    “才说过我并不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留言,和雷子,谢谢收藏

    已经连续三天憋不出一章细纲的我,感觉药丸

    明天再见各位大佬!!

    ☆、第29章

    原来,苏瓷还记着这事。

    言思宁有些忍不住,脸上的笑容便这样漾开了一截。

    但也确实因为苏瓷下午的表现太过扫兴了,自己忙了那么久,难得挤出了一小段时间放松,她不懂体谅也就罢了,拿着十分古板老套的工作章程要挟不止,还要用上司的身份施压。

    若不是这几天没回来,手上的事情积了一大堆,言思宁想,自己或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除去心里的那层欲|望在作祟,言思宁不曾想到,出差的一百九十二个小时里,她会抽出多少的个人时间,来监督这个女人的生活作息。

    想想这些天的经历,言思宁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不是太上心了。

    与历任的交往当中,谁也没有享过这样的优待——电话不接,回短信。

    短信不回,写邮件。

    但凡清闲下来,她总能想起眼前的这张脸,以及想起需要她去及时提醒的各个方面,她认为自己做得足够好了,只是苏瓷依旧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难免让人有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言思宁一样以为。

    明明她对苏瓷的定义,只是一个床伴的存在。

    准确一点,长期床伴。

    但时间再长,也终究只是一个床伴,她不该过分插|手他人的私事,如今一再僭越,就有点不对了。

    不过,言思宁又好像不太过分纠结这些事情,要解释起来,大概是最近学起了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佛系态度,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教导苏瓷如何能迅速取|悦自己,让自己享受这一刻的快|感。

    苏瓷说完了那句话,开始低头吃起了面条,汤面上飘起的白雾,更是模糊那张原本就看不清全貌的脸,言思宁便这样隔着雾气,看着她丝毫不乱的发型,以及手腕一下一下地起落。

    每到这种时候,应该是言思宁十分享受的状态了。

    明知道苏瓷不会回答自己,言思宁仍然要证明自己存在般地搭讪上一句:“好吃吗。”

    好吃吗?

    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现在还要问她好吃吗?

    简直不能再无趣的问法了。

    意料之内的,言思宁没有等来任何回答,甚至连她吃面时的声响也无法听见。

    言思宁发现,苏瓷现在吃面的模样,就像一只挠心的猫,优雅,从容。明明如同机械般的动作,却能无时无刻勾起心里的那根弦,言思宁真的想试一试,如果给她一根没有切断的法式长棍,她还会不会这样文雅,安静。

    想想那样的场景,言思宁笑意渐浓。

    苏瓷感受着她投来的目光,这顿饭被越吃越慢,最后忍不住与她对看了一眼,才发现言思宁早已放下了筷勺,坐着等自己。

    苏瓷看着自己的面碗。

    ……面还有很多啊。

    要怪只怪老板给的分量太实了,办公室里吃不下,还可以找个理由扔掉,但是在这里的话,怎么说也也是要给足人家老板面子。

    苏瓷又勉强吃了一点。

    但半碗以后,已经不行了。

    “好了,吃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言思宁见她以紧有蹙眉的趋势,怕她吃得太多会不消化,“出去走一走吧,时间应该还不算太晚。”

    言思宁说不晚。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觉得时间不早,不想过去打扰,现在又刚好了吗?

    苏瓷感觉自己快琢磨不透言思宁了,但在开口拒绝之前,言思宁已经出了门,无奈之下,唯有跟了上去。

    身上的热意在门口刀刮般的冷风的浇灌底下,散去了不少,但身上残留余热,不至于冷。

    言思宁便这样悠闲地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走在她的面前,苏瓷默默地看着那被风卷起的发梢,乱了笔挺的背影。

    路边的花基,由于没有被经常打理,一些花草已经涨势甚高。

    这就是南方与北方的差别,萧条的寒风,仍无法阻挡盎然的春意。便是再凛冽,依然能让你看到一丝希望。

    苏瓷以前是这样想的,如今再见,又是另一种心情。

    走过这条小巷,就能抵达市二中的后门。

    这是放学的另一条路,苏瓷对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