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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宇宙是一个全息整体,每一个个体都蕴含宇宙的所有信息。宇宙一直维持着一种正负平衡的状态。一身负能量的个体就像宇宙中出现的一个能量漏洞,破坏了一定范围内的平衡。全息宇宙会想办法把这种失衡清除。要不然,你觉得新闻上那些耸人听闻的横死是哪来的?你这一身霉气,非常容易出意外,我可没骗你。”

    鬼燃灯幽幽说道:“还是那句话,一命二运三风水。运气很重要的。有命无运,就像玛莎拉蒂开在沟渠里——白搭。不然,我们老祖宗怎么那么热衷辟邪驱秽呢。”

    她得意地招呼陆薇琪:“小陆子,来,给你朋友看看她这一身晦气哪儿来的。”

    陆薇琪恭顺地走过来,乖巧地拨开焦糖色的刘海,用“眉心轮”从上到下“看”了白落羽一遍。字斟句酌地回答:“师傅,她就是被邪恶的女人看上了,从头发到脚趾都是那个人的贪念。”

    “哦哦,”鬼燃灯夸奖道:“还是外国天眼好用。我只能看到一股黑烟。啧啧。”

    陆薇琪小心奉承:“师傅法力无比,神通广大,用不着这些小伎俩。”

    鬼燃灯听了得意一笑,那双本已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顿时弯成了两条细线。

    她转向白落羽,慢条斯理地说:“出门在外呢,一般人都求个平安顺遂,但是老鬼我可不是来玩的。遇见你这样的在船上,就像听到了警报,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哈哈。说不定此行收获颇丰。”她说得逸兴遄飞,竟把“老鬼”的自称都说出来了。说罢,一脸跃跃欲试。

    顿了顿,想到白落羽刚才一闪而过的表情,问道:“你最近遇到了什么怪事?”

    她这身艳粉装扮真没眼看,白落羽错开视线,低低回答:“怪事太多,不知道你指哪一件了。”

    鬼燃灯:“最怪那件!”

    白落羽轻转眼珠,幽幽说道:“可能是,被人当成盘中餐吧……”

    鬼燃灯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看来我真是料事如神。小陆子,佑子,走走走,回房间,该准备着了。”

    三人两兽在惊艳出场后,又将这块甲板一隅交还给了白落羽。

    手中的草莓奶昔已经变成一杯浓稠的奶浆。白落羽默然坐回原来的位置,径自思索。

    要是鬼燃灯的“神棍理论”正确,那么自己真的是一身霉气,很容易死于非命了。回想那天离奇的车祸,那只凌空而落的深海章鱼真的是奈珈弄来的。

    看来,奈珈在没吃到她之前,是不会让她横死街头的。

    有了这种领悟,白落羽竟觉得一身轻松,松开紧蹙的眉,展颜一笑。

    身为食物也是有食物的优待的。奈珈女王一定会看好她这块上等的肥嫩羊羔肉的。

    白落羽在一个旋转餐厅的书柜里,抽出了一本烫金封面的精装书《绿野仙踪》,书名下方一排小字吸引了她。

    “跟随东方巫女的指引,踏上奇幻之旅,去奥兹国找寻真正的自己。”

    午餐时间,餐厅里没什么空位,她只好拣了一个散客用的长桌边缘的位子,点了奶茶和一套瑞士肉丸简餐。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东西,一边读那本书。

    长桌的另一侧,几个男孩子聚在一起打扑克,他们玩到一半觉得索然无味,有人提议要换“六冲”,可是“六冲”需要六个人,他们正好缺一个。

    只听其中一个男孩喊了一声:“美女。”

    坐在白落羽身旁不远处的两个长发女子以手支额,风情万种地转过了头去,冲着男孩眨了眨粘着浓密假睫毛的眼睛,妩媚一笑。

    男孩又喊了一声:“哎,穿红衣服的美女。”

    白落羽这才意识到是叫自己,轻轻放下书,抬眸望了他一眼。

    男孩漂染成亮银色的头发十分醒目,耳垂处闪着一颗小巧的黑色耳钉,很像时下里受女生欢迎的流量男星。

    他冲白落羽露出一颗虎牙,邪魅一笑:“美女,要不要一起打六冲,很简单的。不会我可以教你。”

    旁边坐着的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脸尴尬地拿起各自的手包,悻悻起身离开了餐厅。

    白落羽礼貌地笑了笑,以自己很笨不会打牌为由,拒绝了男孩的邀请。

    黄昏时分,乘客们都聚集在各层的甲板上,欣赏难得的海上夕阳。

    落日余晖燃尽层层云朵,暮色将沉,绯红如醉,海平线上一片金红相接的美丽渐变色。黑夜将至,这是晚霞最后的嫣红夺目,看上去恬静凄美,动人心魄。

    白落羽望着眼前的落霞残景,眸色深深,想到了自己的境遇,不觉出了一会儿神。

    不远处有女人用略显尖刻的嗓音说:“姐,你说什么人连出来玩,都是自己一个人啊?”

    另一个声音戏谑地答道:“你没听说过‘注孤生’吗?没朋友没父母没对象没老公,注定孤独一生的人呗。”

    提问的女人哈哈大笑,声音尖厉刺耳,十分煞风景,简直破坏了海上壮美瑰丽的夕阳景致。

    白落羽皱眉转头,发现两人有几分眼熟,随即想起正是中午在旋转餐厅时,坐在自己身边的两名女子。

    两人也在看着自己,画着粗眼线的眼眶里,戴着蓝色美瞳的眼睛闪着几丝挑衅与不屑,上下扫视着白落羽。

    白落羽看到她们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她们口中说的“注孤生”,原来是在嘲讽自己。

    她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对她们的讥嘲不予置评。

    对方看白落羽是个软柿子,又独自一人,又讽刺道:“穿一身大红裙子,是为了引人注意吗?真土。”

    白落羽懒得惹麻烦,转头走进船舱,穿过长长的商店餐馆等活动区,坐电梯返回三层的休息区。

    快要到达自己房间的门口时,走廊里有广播响起,一个乘客不小心受伤失血,船医号召ab血型的乘客自愿献血。

    白落羽心想怎么又是献血。这时,有两个男乘客与她擦肩而过,他们也同时听到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