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出的所有条款。这次安甯语算是损失了不少钱,以上每一样都花费不少银两,虽然并不看重钱财,但是花在无耻之人身上,安甯语还是有些不甘心,立誓一有机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当然,大人放心养伤,一切我会处理妥当。”
眼看安甯语站起来要走,得寸进尺的张仕磊把人叫住,“等会,你一草民,进来不给本官行礼,如今要也不懂规矩?”
安甯语挽手躬身的对张仕磊说,“草民告退。”
“滚吧。”张仕磊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即使面对良王,安甯语也未曾这样低声下气,一身傲骨的她不轻易妥协低头,如今万万没想到竟要如此卑微的求人。连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布朗也大为吃惊,安甯语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十分担忧。
第68章 弟六十八节
在得知安甯语的人在客栈收拾准备启程上路,一直为她提心吊胆的纳兰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布雨蝶于是对她说,“妹妹,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扬州吗,”毕竟已经成功拜托了姬舞要救叶霏,纳兰梦这次的任务算是结束。
“不知道,这次是瞒着爹爹偷偷溜出来的,恐怕要是回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在出来。”姬舞很清楚她爹的脾性,她的任性已经挑战了纳兰德的底线,之前不同意嫁给小王爷已经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现在又离家出走,回去免不了又要软禁好长一段时间,既然结果无法改变,纳兰梦还是想趁机会到处游玩一番,至少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在古代女子都是足不出户的,被相亲的对象知道未免会觉得这种女子野性难驯,将来找夫家就比较困难。所以小时候无论纳兰梦多任性,也不会出扬州,长听闻外面多广阔,事物多新奇也从未亲眼见过,今日既然出来也,也就别浪费。
“难不成你还要跟着安甯语,如此固执又是何苦呢?”布雨蝶还是想劝解纳兰梦早日放下安甯语,毕竟两人怎么看也不适合,“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雨蝶姐姐多虑了,我没打算在跟着她了。”既然姬舞已经答应出手帮忙,纳兰梦也没有借口就像胡搅蛮缠,“这次难得出来,我也想到处走走。你不是经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天我也要身体力行一次。”突然失去方向的她好像在找到人生的目标,如果安甯语不是她的重点,她也希望能见识更多不同的人和事。
大家别误以为纳兰梦是那种没有大脑的花痴,她很有独立的想法支持着每一个决定,而非麻木的听从别人的意见,或者麻木的跟从某一个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扬州?”
“不知道,哪一天玩累了就会回去。”纳兰梦没有放开却还要故作潇洒。
“世道险恶,眼看你一个女子上路,恐怕会招致贼人,我实在放心不下。”虽然雨蝶知道纳兰梦会一点功夫,遇到小毛贼还可以防身,要是遇到一些武功好的又或许对方人数太多,她一个不足以应付。
“没关系,大不了我换一身男装上路。”果然没有闯过江湖,不然怎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语。
“你这娇俏的摸样还是别换了,一眼就被人识破,还不如不换。我看你还是别穿家里带来的那些华丽服饰,穿的朴素一点,一路上莫要太好管闲事,莫要招摇引人瞩目就行。”话虽如此,但是以纳兰梦这样的容颜粗布麻衣也无法遮掩。布雨蝶忍不住叹了一声气,她知道纳兰梦意不在于山水间,而是逃不过情一字。
“姐姐果然心细如发,妹妹佩服。”在布雨蝶的帮忙下,纳兰梦换了一身素色的棉衣,所幸是冬天即便毛巾包着脸也不会引人注意。
在离开之前,纳兰梦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布天凡,于是施礼问好,“布伯父有礼。”
记忆中这是纳兰梦第二次见布雨蝶的爹爹布天凡,身材依旧魁梧若不是鬓角的华发出卖了他的年龄,真的很难看出他已经有四十多岁。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听雨蝶说好像年轻时候抵抗劫匪时被其所伤,至于里面故事的前因后果连雨蝶也不甚清楚。
布天凡看到了纳兰梦手里的行囊,于是说,“哦,是梦儿,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为何不在府上多住几日?好让伯父进地主之谊啊。”
“已经打搅多日,是时候该走了。”虽然布天凡很热情,但纳兰梦并没有要逗留的意思。
“那日后有空多来玩,伯父就雨蝶这一个孩子,平日里又忙没空陪她,若有你在,她也没不用一个人那么闷。”其实布雨蝶是布天凡的养女,听说他的夫人死在了那场劫难中,思念亡妻在也没有纳妾。
“知道了,布伯父再见,雨蝶姐姐再见。”逐一拜别后,纳兰梦于是驾着马踏着雪离开。
送走了纳兰梦之后,布雨蝶忍不住问,“几日都未见爹爹,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都是茶园里头的事。”布天凡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也没多做解释说完就直接回到了后堂。
死心不息的布雨蝶总觉得爹爹有所隐瞒,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她趁着布天凡休息的时候,偷偷溜进了被布天凡视为重地的书房。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放着半张鎏金打造的面具,记得清醒后的林小竹有提过,教唆她们嫁祸给安甯语的那个男人就是戴着一张鎏金面具。
如今面具居然在爹爹书房,看来一切并不是巧合,自从纳兰梦来了之后布天凡就一直很忙碌的样子,或许有很多消息也是从她们两人的对话中偷听出去,但想不明白爹爹为何要针对安甯语。
在她想不明白之际,现在布雨蝶身后的布天凡清冷的说,“说了多少遍,不许进书房,将为父的话当耳边风?”
布雨蝶举着手中的面具问布天凡,“爹爹,这是什么一回事?”
“把面具放下,出去。以后不许在提起。”这是布雨蝶头一次看到爹爹那么生气,看来布天凡跟两日来的风波脱不了干系。
“是你在幕后指示林氏姐妹杀了张振嫁祸给安甯语,女儿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就总觉得她爹神秘,没想到背后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让布雨蝶一时间无法接受。
“张家父子是罪恶滔天,死不足惜。”提到张家父子,布天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知道你的目标并不是张家父子而是安甯语,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以前女儿也从未听爹爹有提起她,如今不惜借刀杀人想方设法的想将她置之死地?”从规模上看布天凡绝对不是一时起意,显然是筹谋已久。自认机警的布雨蝶居然都没有发现,到底是布天凡更胜一筹,将事情掩盖的太好。
“我与安家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你还是不要过问,也不许插手此事。”
“爹爹,若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去告诉安甯语,一切都是你在幕后主使。”布雨蝶可是烈性子,发现了苗头是想要刨根问底。
“你敢,我就打断你的腿。”
“反正我是爹爹捡回来的,打断了腿就当还你养育之恩。但今日不将事情弄清楚,我誓不摆休。”原来布雨蝶并不是布天凡亲生,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抱养的孩子。
知道雨蝶的比毛驴还倔的脾气,也清楚她一定不会说出去,权衡了利弊后布天凡终于开口,讲述那段风尘了十几年的往事。当年布天凡还是安甯语她爹的左右手,无论安泰外出去哪里,他都势必追随左右保护安泰的安全。
十几年前的一天,他和娘子一同陪着安泰从杭州折返扬州途中遇伏,伏击他们的并不像是现在还在坊间流传的山寨劫匪,他们每个人都蒙着面杀人刀刀致命,绝非三教九流的货色。死里逃生的布天凡无意中看到杀手们腰间都别有的御前侍卫腰牌,杀他们的竟然是宫中侍卫。
身负重伤的他并没有回扬州,沿路折回了当时接待安泰的叶家中养伤。苦苦思索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御前侍卫要追杀他们,直到后来无意在叶霏爷爷叶之竹口中得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长期以来安泰都被不育之症所困扰,没有生育能力的他根本没办法让罗兰生下安晋言和怀上安甯语,那么安家的两个孩子到底是何人的。
“爹爹,御前侍卫追杀你们,莫不成跟安甯语不是安泰所生有关联?”听到这里布雨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因为这样你就要想弄死安甯语?”如果因为这样布天凡就要杀死安甯语,那么她也太背了吧。
“听我说完。当时我也有这样的疑惑,毕竟这两件事太巧合了,让我不由自主的联系了在一起。事后我离开了杭州之后,没有马上会扬州反而搬来了这个镇上,为了不惹人瞩目我还收养了你。一边筹建茶园,一边则关注安府的动向。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当时谁人也不信的布天凡,当然不会傻到会府里自投罗网,在没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多年来,每年适逢安甯语的出生日,都有一批神秘的人来到了安府,虽然穿着平民的衣服,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