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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红尘夢語 作者:夜晓寒

    注。凭现在墨倪的状况是不受待见,没被欺负已经很好,更别说随时可以召到大夫。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她。

    “大少奶奶不让,而且…”舒兰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听到墨倪不舒服本来就有些急躁,对方又吞吞吐吐让安甯语有些生气问。

    “他们都不待见我们,很少把大少奶奶的事放心上。”她差点没说墨倪像是被打进冷宫的妃子,没权没势任人欺凌。

    这么久以来,是安甯语头一次走进‘梨渊阁’,比想象中的还要简朴,除了床、桌子外就几张陈旧的椅子,连一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也难怪会无人问津,连下人也胆敢不将大少奶奶放在眼里,怕是下人住的房间都比墨倪住的要好。

    躺在床上的墨倪传来频频的呕吐声,其实当初墨倪在地下囚室里,为了救董明生一命而喝下那瓶所谓的毒药昏厥之后,安甯语也曾替她诊过脉,早已得悉她怀孕之事。这也是为何要将墨倪安排在府里最荒凉的别院,除了让私奔这件事稀淡之外,还要掩盖她怀有董明生野种一事。

    当时安甯语真的很生气,多次想过打掉墨倪腹中的胎儿。只因为,无法承受喜欢的人怀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这件事实。那时候,安甯语才更加肯定了自己对墨倪的感情,已经不受控制,以前一直以为不看、不想便不再惦记,原来都是骗人的,墨倪在她冰冷的心里生根发芽。

    自从和董明生分开之后她一直都很消沉,宛如没有了灵魂的躯壳,直到有一次无意中碰到了墨倪,发现她恢复了一丝的生机,便猜想她已经得知腹中怀了孩子,人生有了新的寄托才让墨倪走出低谷,归功于那即使到来的孩提。

    翻来覆去之后,安甯语最后还是打消了向墨倪腹中胎儿下毒手的念头,为此,也让她再也没在踏进‘梨渊阁’。

    望着床上鼓起的肚子的墨倪,安甯语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无法在逃避。

    而墨倪看到安甯语的反应显然是害怕,双手护着肚子挪到床的角落,似乎担心对方会伤害腹中的胎儿般,“你怎么来了?”多少让安甯语有些心寒,自己带给她的除了恐惧之外就没有其他。

    “刚好路过,听说你不舒服,我就进来了。”理由有点牵强,要知道‘梨渊阁’设在安府最里面,除非特意要来,不然并无路过一说。

    “我没事,你走吧。”在安甯语毫不留情的夺走了她的梦之后,除了恨之外,墨倪对她就是怕。现在她唯一的生存的希望就是腹中的婴孩,让她怎么对安甯语的出现安心。

    可惜安甯语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易被打发,只见她坐在了床边毫不客气的捉住墨倪的一只手,墨倪的手冰凉的让人心疼。

    第二十八节

    心先是一惊的第一反应墨倪尝试挣脱,不过安甯语捉的太牢根本甩不开。房中伺候的两个丫鬟根本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是该要回避,还是上前帮墨倪阻止安甯语,紧接着狗血的画面在她们两人脑海浮现。

    在两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安甯语松开了墨倪的手,站起来说,“脉搏平稳,身体并无大碍,应该是害喜而已。”此话一出全场马上动了一口气,差点误以为安甯语要图谋不轨,现在想也觉得可笑之极,别说像安甯语这等身份不愁女人,也不至于对怀了孩子的墨倪下手。

    还在那两个丫头想入非非之时,安甯语问,“最近她都吃些什么?”

    在安府里,不是所有下人都可以随意接近安甯语,更有甚者都没照过面。更别提如今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那两个丫头是既兴奋又害怕,听到安甯语问话一时紧张彼此互视了一番就是答不上话,直到稍微大胆的舒兰回答说,“最近大少奶奶一直都没有胃口,几日都在吃稀饭而已。”

    尽管安甯语多不愿意接受墨倪已成为她嫂嫂的事实,下人尊称她大少奶奶的时候,还是让安甯语的心不好受。不过即使她没有嫁给安晋言,两人也不会有结果,这点安甯语还是很清楚的。

    于是忘了一眼床上的墨倪,脸色苍白清瘦,而且她在刻意回避自己,安甯语也觉得多逗留也无益于是离开,边走还边交代说,“以后像稀饭这等流食少吃,吩咐厨房做点酸辣开胃的菜送过来,等她胃口好了就该吃些有营养的食材。”

    两个丫鬟紧随其后,把安甯语送到了大门口,在被调派来伺候墨倪的时候,以为这辈子都要和不受宠的大少奶奶在这了无人烟的别院孤独终老,虽然不知道为何堂堂的大少奶奶会沦落如此境地,不过她们也唯有任命。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整个安府实际最有权力的二少爷,和传说中那样俊美,怎么都听说她冷酷,至少今日看来很细心温柔。

    “不用在送了,你们回去伺候着。”说完安甯语解下了腰带上的玉牌递给了她们,所有人都知道见玉牌如见人,“若有任何需要就去找安总管,让他帮你们打点。”

    夸张的说在府里持着安甯语的玉牌可以为所欲为,言下之意,‘梨渊阁’一夜翻身,可以调用更多的使唤丫头还有家丁,数之不尽的珍贵的补品补药会送过来,府里还会开始物色筛选条件好的奶妈,历来府上的夫人怀孕一切都由总管安排妥当,所有事情都需一丝不苟,毕竟是关乎安府的香火,一点也不可以含糊。

    “是,二少爷。”那两丫头高兴的差点没哭出来,自从墨倪搬进来生活的别说多苦还要看人脸色,她们下人倒也无所谓,不过毕竟墨倪是大少奶奶,受到这等待遇她们也心系主子的人也觉委屈。

    当然,有很多事她们都不清楚,道听途说的以为墨倪得罪了安甯语才会受这样的惩罚,眼下看上去又不像。不过有很多东西,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可以随意打听,嚼主子的口舌都没好下场。

    不可否认人总是矛盾的,特别像安甯语更是纠结,出身让她不得不在人前树立威信以便掌管硕大的家业,人后她却心如溪水清澈细腻。在她面前的岂止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前路曲折艰险而又漫长,稍不留神轻者遍体鳞伤,重则粉身碎骨。墨倪对她而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处在她们之前的岂止是身份的问题。

    偏偏安甯语这一时的心软,都走了墨倪昔日的平静,让她再一次置身于危难之中。当然,这并不是安甯语的初衷,原以为可以运筹帷幄的事有些时候也会失控,感情用事让她忽视了娘亲罗兰的心思。

    回到了‘焉忞庐’的安甯语,见桌子上的饭菜根本没动,姬舞坐在窗台前发呆,于是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彼此不语。纵使没有回头,姬舞便也已经知道是安甯语,那个会令她心如鹿撞的人。

    鉴于之前安甯语在凉亭发自肺腑的承诺,似乎让姬舞的情绪平复不少,偶尔还能从她眼神中捕捉到难得一见的轻松,如暴雨过后的蓝天让人看到了希望。

    自从那晚在‘乐淘居’历经一劫之后,姬舞的表现都令安甯语感觉不安。可能她羞愧难当怕会被人嫌弃厌恶,刺激她的情绪波荡。至于割脉一事更是让人心有余悸。对安甯语而言,此刻姬舞如同破碎的琉璃,依旧凄美的让人怜惜。

    从来了扬州之后,近段时间里,虽然安甯语每日都会抽空带着姬舞到附近游玩,可惜在姬舞心里,所做的一切几乎流于形式,往往就算两人在一起,安甯语总表现的心不在焉,更多的像在应付。实际上,安甯语也真是,她每回陪姬舞出去都在想方设法的回避对方。对确立更密切的关系是避之不及,若即若离丝毫没有丁点要提亲之意,着实让姬舞很是烦恼。

    突如其来的厄运似乎并没有瓦解两人看起来并不稳定的关系,反而遭遇这一切之后,安甯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之意,反而让姬舞觉前所未有的关心,特别是那番动人安抚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温暖着姬舞冰冷的心。

    在与安甯语一起的每一刻,姬舞都感觉莫名的温馨,曾贪婪的渴望将来的每一日,都能在安甯语的关怀中度过余生。以前可能她不认为世间存在让人神魂颠倒的爱情,但不经意间姬舞似乎深陷其中。但爱情往往是一把双刃剑,若控制不得当,随时会伤及自己和他人。

    当然了姬舞的心思,与安甯语的想法有出入,之前在凉亭所说那番并不感天动地的话出自安甯语的真心,安甯语是想说尽自己所能照顾她的生活,纯属出于同情内疚而已,并没有情爱之意,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毕竟有些东西是安甯语无法在给予,所以她并不会轻易对别人做出感情的承诺。

    而姬舞却误以为安甯语出于真爱,在她遭遇劫难之后还能不离不弃。

    晚饭之后,担心把姬舞独自留在房中不放心,于是安甯语便在房中的那张红木躺椅上歇息。毕竟已经不是她们独处,安甯语并没有太在意,反而有点理所当然,毕竟安甯语出了这屋睡哪里都不合适,纵然府里头有大把空置的客房。也不能把姬舞给安排出去,神经特别敏感的她不容易适应新的环境。在安甯语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上,却给了姬舞无限的遐想与希望。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