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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州谣_ 作者:春江游水

    楚州谣_ 作者:春江游水

    很多人心心念念的萧戈(gē)就会出来了。

    等等吧,有时间就把下一章写完,尽快贴出来。

    第九十二章.为质

    第九十二章.

    骏马高轩,泡沫飞灯,不过人间俗事,哪敌长眉入鬓,拂去尘埃万千,犹似菩提飞仙子。犹记不知那个风流郎曾书:“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楼头曲宴仙人语,账底吹笙香雾浓。人间酒暖春茫茫,花枝入帘白日长……”

    后序大抵是醉酒忘事,记不得了。

    不过那斜倚在栏杆上,手中拎着白瓷青釉酒壶的男儿,是真的好看!

    酒楼招幡于野风之中扶摇旋转,廊下铜铃,清朗传声。

    坐在萧戈对面的男人也是姿容甚佳,与眼前人相比,虽输了半分秋色,却也是面容清朗,似九春桃李,灼灼夭夭。

    “你倒也是从容,天下四墓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竟是还能坐的住?”说话的男子头戴蔷薇宝相玉抹额,斟上两杯香飘十里的寒酿,抬手扶着阔袖,随意一举,先干为敬。

    萧戈黑色的罗锦衣袖上各绣着两朵金线芙蓉,富贵端雅,眉间却是在低头轻笑时染上了一抹邪肆:“我何时需要死人的东西来名垂千古、饱满私欲?这世上的人看不透,所以才会去找那莫须有的东西。”

    “听你这意思,是不大信这天下四墓之事了?”

    萧戈放下酒杯,将手中把玩的酒壶丢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又依靠在窗边,吹开了指尖沾染的灰尘,笑道:“无关信或不信,只是不想要那东西罢了。”

    “骞生,有些东西传的越美越好,那东西就越恶心。”萧戈看着对面的男人提醒道。

    那唤作骞生的男人,两手交叠,高高一拱,笑道:“受教了。世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眼界也绝非寻常人可比。”

    萧戈只是勾了勾唇,对于这种恭维,倒是无甚感觉,托着下颚,看着那挑起的马球,忽地低笑道:“倒是有些想回楚州了。”

    骞生斟酒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着萧戈道:“可是京都待得不耐了?”

    “无趣。附庸风雅,蹴鞠打马,一次两次尚可,整日这般,不觉得浮生可悲吗?”

    “京都子弟自懂事起便过着这样的生活,金缕玉衣,不知疾苦,家家长辈将其捧在手里,生怕化了。”骞生淡笑道,“你这种想法还是暂时不要有,皇上让你留在京都,可不管你无趣不无趣。”

    萧戈勾唇,眼底一片阴寒之色,他自然是懂小皇帝的盘算。

    前些日子他父王又回了楚州,想必是小皇帝也盘查出一些门道,怕他跟着回去便是放虎归山,这后面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将他留在京都,一方面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看管,另一方面,他这算是留在京都做人质。

    人质!

    萧戈轻转着手中的描绘酒杯,将杯中酒水一仰而尽,看着骞生道:“这京都的酒清单无味,不比楚州的酒香……”

    但是令他更怀念的,是那受尽欺辱,却依旧倔强的容颜。

    她刚回到青丘不久,这天下四墓的消息便突然传的沸沸扬扬,要说没有褚师月初的手笔在里面,他是一点都不信。只是他更好奇,她在楚州那么多年被凌辱,却始终不曾动用自己的力量,现如今却搅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究竟是为了什么?

    报复吗?

    可是为什么要利用天下四墓的消息来掀起这场风雨?

    他本以为几年的时间,足以让梁帝将她手下的势力还有曾经布的局清理干净,但是显然不是这样,梁帝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虽然足够狡猾与贪心,但是却好像不是褚师月初的对手。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这场风雨来的刚刚好……

    第九十三章.黄门

    酒未过三巡,宫中便传来了口谕。骞生看着楼下避开地上瓜果银钱的太监,勾唇道:“陛下倒是对你看得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萧戈只是拎着酒壶,熟练地摆起了醉态,一双凤眸迷蒙带着轻佻而又肆虐的媚意,若是寻常男子这番作态定是会惹人生厌,误认龙阳之好,但萧戈虽面向阴柔,但这媚意却是柔中带狠,犹如狼毒花刺。他左手微抬,阔袖带翻了金樽清酒,细流潺潺,蜿蜒于桌面之上。那细声的黄门“噔噔噔”的爬上了楼梯,手中的拂子来回一扫,惊起尘埃。

    萧戈单手托腮,微微眯着眸子道:“这黄门可不是皇上的人。”

    骞生定睛细看,微微折眉道:“这黄门应是宫内之人的亲信,这模样看起来倒是有些面生。”

    骞生的判断的确是正确的,宫里的太监早期唤作黄门内侍,但是萧国开国初,并未有太监一说,黄门内侍当时也都是些正常男人,主要在宫中做些体力活。然魏帝之时,因黄门淫乱后宫,惹怒圣颜,将那淫乱后宫之徒切了阳根,自此以后凡是淫乱后宫者,内侍禁卫施以宫刑,宫女则将发为军妓。延至文帝时期,因多次抓获内侍淫乱,后嫔甚至为其诞下一子,这事真正导致了太监入宫必须阉割过后,方得入宫伺候。

    宫中太监亦是分三六九等,殿前红人宦臣为大内总监,后宫妃嫔身旁亦是有太监此后,也只有极为得宠的妃嫔,身边的太监才能配着拂子。所以不是殿前伺候的,那便是后宫的了。只是想到这里,骞生不免多看了萧戈一眼。外男与后宫牵扯,若是生出事端来……

    萧戈仰头,将壶中美酒倒进嘴里,姿态风流潇洒,抹了嘴角之后,看着那还在爬楼梯的太监,冷冷一笑道:“你倒是涂个清净,几年杏春选秀,不是有一批秀女入宫吗?难不成你还真当上头那位房事宽松,不沾女色?”

    这话也就说给骞生听听,眼前这位端庄秀雅,头上佩戴这蔷薇宝相抹额的公子,乃是五年前京都第一才子,三岁识字,五岁能诗,七岁能书,八岁童生第一,此后更是一举夺下秀才举人,十二岁便中进士。十五岁殿前三甲,喜提榜首。只可惜做了两年官,人虽聪明,但是做事不够通达,得罪了朝中那些溜须拍马,阳奉阴违之朝臣,转眼便被下放到了肃州去。不过若非如此,两人不会结缘。

    那黄门站在桌前,稍稍平复了口气,拱手拜了两位道:“萧世子,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