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作者: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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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喝酒都是红白混着一口闷,大家也都有过年轻不容易的时候,看唐易好歹是一公司老总,发着烧还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人,每次都要喝到桌子底下去,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最后一场结束的时候唐易喝的几乎站立不住,宁泽宇过来的时候眼眶发红,哽着声把对方刚签好字的补充条款递到了唐易面前。他们来的时候定好了任务,唐易管着喝酒拉交情,他随身带着合同等对方喝嗨的时候等人签字。宁泽宇几次不忍,想要多叫个陪酒的来帮忙,谁知道唐易挡住了他,笑了笑。
他说的简单直接,如今我们是求人,我们越惨,对方才会越开心,才会心软。
这会儿唐易似乎也知道完成了任务,他靠在椅背上,盯着那张合同上龙飞凤舞的签字看了看,半响笑了一声。
宁泽宇过去搀他,唐易靠过来的时候忽然叹了一口气。
他说,“老宁,其实我错了。”
唐易这几天开始失眠,即便喝的烂醉如泥,等半夜酒醒后他也会变得再难入睡。
他在公司遇到危机时,第一时间设立了最有效的应急方案,这使得事态没有继续恶化,那几家小公司这两天也渐渐变的平和,公司各方面受到的影响也降到了最低。
然而只有唐易明白,事情并没有完,过度销售之后公司积压的问题终于显山露水的显现了出来,今天可能是一两家公司的项目推迟,明天就很有可能是销售合同有违规之处。
这些问题早晚会一一爆发出来,而如今让他心累的,是这些问题原本都可以避免。公司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境地,不过是自己的狂妄自大而导致的。
唐易第一次开始感到什么是世界的崩塌。
顾言廷和他分手的时候,他的世界只是坍塌了一角,他当时把责任都归到了顾言廷的身上,认为那块墙角是被林锐挖塌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反思过,自己是否太过强势了一点,只是他并不敢深想,生怕自己想多之后心软,然后给自己找出犯贱的借口来。
他漠然坚持的这两年,屡次用事业的成功来说服自己——你看,独断和专横有时候也是能力的表现,我既然有能力掌控好这一切,他们只需要服从便行。
而今支撑他理念的事业终于出问题,唐易才发现这个强势霸道的世界根本不用人挖,它本身就是个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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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易很早就到了公司,宁泽宇来了后先在他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俩人这两天都被磋磨的瘦了两圈,不过想到起码搞定了几个大隐患,也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曹正轩敲门进来的时候宁泽宇还没走,俩人见面都愣了一下。
唐易示意曹正轩带上门,在后者转过身来的时候说,“宁总在这没关系,你说吧。”
“好的,”曹正轩答应一声,递过来一份服务合同,“唐总,这份合同有问题。”
“什么?”宁泽宇愣了一下,一个箭步就窜了过来。
“有问题,”曹正轩说,“公司的样板合同在签约前被人换了,这份合同上有多处对我们不利的地方,其中有一条就是软件实施晚一天,我们er赔偿全部软件费用。”
宁泽宇直接呆了,他看了看唐易,就见后者冷冷的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反应显然比宁泽宇平静一些,只是曲起手指在搭起的膝盖上轻轻叩了两下,低声总结道,“所以,这次华元的项目,是个陷阱。”
第39章 “哦,我这挺冷的。”
很多时候,决策层的动荡是要尽量避免让执行层知晓的。如同唐易和宁泽宇这几天快速而隐蔽的酒桌行动,er的众人如往常一样热热闹闹的来上班开会忙工作的时候,自然也不知道在他们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有三个人经过了怎样的一番煎熬。
er被人逼入了死局。而让宁泽宇吃惊的是,他没想到唐易能够忍住。唐易总结出结论的时候表情是平静的,甚至有一点冷酷的淡漠。然而他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内心的恐慌和怨愤。那本合同被他翻了几次才终于翻开,当目光落到曹正轩用红笔圈出的一行字上时,唐易突然狠狠的抓起合同往地上一摔,那新装订的几页纸竟顿时被摔的四散开来。
宁泽宇心头的震惊还没散去,看他这样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劝慰。唐易在原地踱了几步,脸颊的肌肉被他咬的死紧,那一刻宁泽宇竟然生出一种错觉——这才是唐易原来的样子,他的本质就是一头孤狼。
随后,这头“孤狼”停了下来,转过头竟然对他吐出一个字,“忍。”
唐易忍下了这堵的人窒息的憋屈,也忍住了严柯的背叛。后者一手准备了这份合同,随后又把合同放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直拖延着没有归档。曹正轩心细如发,他比宁泽宇要更先意识到这次两个技工的离开并不是普通的同行挖人事件,于是在唐易和宁泽宇安抚客户的时候,他终于揪出了这个更大的隐患。
而此时离着和华元约定的开工日期已不足一周。
猎头公司那边基本没什么指望,t城不过是个北方小城,能符合他们要求的高精尖人才更倾向于在大城市大公司发展。而且猎头公司开条件都是以年薪论,外加出境游双休带薪假等条件,即便招来了人,也会引起现有人员的不平衡。
宁泽宇转圜一圈,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跟着唐易装什么都不知道,同时按照三人商议的策略开始暗中接触几家同行的高层。
唐易看起来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了,他找了个时间自己去了趟医院,终于把这恼人的高烧给降了下去。只是他的面色依旧苍白,整个人虽然骨架匀称衣着端严,但是行动却比往日迟缓很多,许多事情做的无厘头且极其不像是他的风格。
比如吃饭的时候抖掉了食物,一个人的时候围个毯子一眯就是一下午,坐车经常过站,电话还掉到水池里好几次。
他不再出去应酬,也很少安排什么事务。这几天唯二的两通电话还是他生日的前夕。第一通是周昊打来的,后者正打算第二天过来,唐易当时坐在客厅的地上,靠着沙发回他,“先不用了,这几天我没空,过几天再说。”
周昊在那头半响开口,问他你是有事吗?
唐易怔了怔,又摇了摇头,说,是我的狗,他病了我要照顾它。
事实上凡凡就是小小的感冒而已,禁食禁水一天喝了点小儿冲剂就活蹦乱跳了。唐易下意识的就拿它出来当了借口,说完自己心里莫名的又多扯出了一阵怅惘。
那头的周昊笑了笑,说那行,等你想了再打给我。
周昊挂断后不到半个小时,沈凡和顾言廷的电话就先后过来了。唐易只接起了沈凡的,后者说了俗套的生日快乐,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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