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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清平乐 作者: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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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的。

    夏侯沛到太学,尚未入门,便听到里面传出的交谈之声。

    依稀分辨出是夏侯恕的声音:“突厥又要作反了,听闻阿爹有意派东宫去震慑边夷。”

    “突厥凶悍,大兄此去,岂不危险?”这满是担忧的声音出自夏侯谙。

    接着便听夏侯恕冷笑一声:“你小,不知道,这是挣声望的好去处,东宫只消去了便可,旁的,自有将军们去办,将军们累下功劳,都记到东宫名下,东宫便通过这般,声望大振了。”

    夏侯沛皱了下眉,停下脚步,里头静了片刻,须臾,听得一声恼怒的男声:“二兄说这个做什么?难道眼红大兄不成?大兄为储,乃国之本,自是越稳固越好,二兄话中含怨,可是有所不满?”

    这是夏侯挚。男孩儿还未换声,声音清越,义愤填膺。

    夏侯恕便不说话了。

    真是歹竹出好笋。夏侯沛在心中叹了一句,举步走入。

    里头夏侯恕在矮案后坐着,案上摊着本书,他容色羞恼地瞪着夏侯挚。已是十九岁的人了,太子已视政多年,他却仍在读书,也难怪心中不平。

    夏侯谙转头与夏侯汲人说话,极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夏侯汲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几句,唇边带了抹笑,显得漫不经心,夏侯挚则冷冷地与夏侯恕对视,寸步不让。

    夏侯沛走入,她身后跟着侍从,进入门来,替她将笔墨皆安置到她惯用的位置上。

    诸子见她进来,都收敛了容色,夏侯挚缓过头来,唤了她一声:“十二郎,”而后道,“昨日尊外祖母寿辰,未曾亲至,不知老人家体态安康否?”

    夏侯沛站住身,做了一揖:“多谢八兄挂念,老人家身体安泰,也问阿兄安。”

    夏侯挚便笑了笑,他笑起来,左颊上有一酒窝,深深的映出来,显得十分天真与纯粹。

    夏侯恕当做没看到的样子,等夏侯沛向几位兄长问好,方笑着说:“十二郎来得又晚了,可是道儿上遇见什么?”

    夏侯沛答:“是昨夜回的晚,晨间便起得有些迟。”

    夏侯恕笑笑:“可不能光顾着玩,再过两年,阿爹必会安排政务与你,到时,要如何偷懒?”

    夏侯沛随意道:“是。”

    听出她根本不曾在意他的话,夏侯恕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可碍于夏侯沛中宫之子的身份,究竟不敢与她拌嘴。

    夏侯汲人在夏侯沛进来时便是眼睛一亮,听他二人来回几句,早显出几分不耐烦来,好不容易等他们说罢了,便晃悠悠地走上前,道:“十二弟,你来了?昨日宴上好不好玩?”走近几步,到了夏侯沛身旁,将嘴附到她耳旁,快速道:“饮酒不曾?”

    夏侯沛一脸沉痛:“不曾,错过了。”

    夏侯汲人比她还痛心疾首:“崔氏出好酒,你竟……”错!过!了!

    十一郎为人,十分豪爽,且莫名的喜欢与夏侯沛一处,夏侯沛见他虽有几分落拓但终究晓得进退,也乐得与他往来,倒是夏侯恕,见他二人要好,也曾想插一脚,可惜夏侯沛觉得他是个惹祸精,且十足地眼高手低,并非可深交之人,夏侯汲人则单纯觉得他又蠢又懦弱,说不到一处去,二人不曾沟通却默契无比地将他挤了出去,才留下清净。

    眼下说到那酒,夏侯沛便安慰他:“十一兄这年岁,如何饮得酒?待百事不忌时,我得了酒,与十一兄分食,必不独享。”

    夏侯汲人这才满意,拍拍她的肩,老沉道:“好兄弟,阿兄有了好物,也不忘你。”

    夏侯沛便笑了。十一郎有了好东西,的确从不忘她,纵然只是一道美味的菜肴,都记得分她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郎已点亮情话技能了。那句话出自《楚辞》,作者君稍微改了两个字。

    一到天黑就犯困,昨晚没更是因为作者君没撑住睡觉去了,,并没有去哪里约会。已经没办法保证十九点整准时更了,我真的要困死,去睡觉了,大家也早点睡。熬太晚要长皱纹……

    第20章

    夏侯沛与夏侯汲人的位置是前后的,二人走到各自位置上坐下,便可交头接耳。

    说完了那引人垂涎的酒,夏侯汲人便很怅然道:“听闻阿兄要去北陲,可惜我不得跟随,真想去见见北边荒凉悲壮的美景。”

    夏侯沛便道:“大兄都十九了,这才第一次去,你且耐心等着罢。”

    “这要等到何年何月,等我像阿兄那么大,兴许就没有仗打了。”小鬼长长叹息了一声,显得十分忧愁。

    夏侯沛啧了两声:“怎会?南楚还在,怕什么没仗打。”

    “真的?”夏侯汲人眼睛一亮,以拳击掌道:“赳赳丈夫,就该上马杀敌,方显血性!”

    夏侯沛点点头:“你可做个将军。”

    夏侯汲人一扬脑袋,又骄傲又傲娇:“我要做大将军,号令天下兵马,那才威风!”

    大约做个横刀立马的将军是大多数小男孩小时候的梦想,夏侯汲人也不例外,不论他将来做不做得到,此时的梦想都该被尊重。夏侯沛唇角上弯,用力拍了他一下,道:“好志气!沛拭目以待!”

    理想得到肯定与重视,谁都会开心,夏侯汲人点点头,笑得开怀:“那你可想上阵杀敌?”

    上阵杀敌……那便意味着战争,意味着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夏侯沛沉思片刻,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我不喜上阵杀敌,但有外敌来犯,我愿披甲击敌。”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阵击掌声。击掌声由远及近,清晰响亮起来。诸人朝门外望去,只见皇帝面带赞许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太子。相比五年前,夏侯冀眉眼长开了,身形也拔高,英俊倜傥,风流万分。

    夏侯家的人,都生就一副好相貌,纵使夏侯恕,亦是唇红齿白,俊逸非常,只是他总是显得不怀好意,又极软弱,眉眼间不是算计便是迟疑,将他的俊秀生生压去了大半,落得一个平凡无奇。

    “善!”皇帝走到夏侯沛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露激赏:“十二郎此言,入情入理。”

    众人很是叫从天而降的皇帝吓得一愣,此时回神,连忙拜见,皇帝摆摆手道:“今日心血来潮,便来太学看看,听到十二郎这番言语,却是意外之喜了。”

    众人将目光落到夏侯沛身上,夏侯沛站在那里,任他们打量,心下却已恼皇帝来得不是时候。

    幸而皇帝未再深入说下去,到平日夫子所坐的榻上坐下,令诸子都坐。众人各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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