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跨海空中旅行结束，飞机在魔都降落。
    新垣结衣转机飞去帝都，王子安则转机回老家。
    在邕城机场给王子安接机的是伊凡卡的助理芳芳，她开伊凡卡的专车过来的。
    “驾照拿几年了啊？”放好行李，坐进副驾驶座的王子安边系安全带边问道。
    芳芳想让他坐后面的，但王子安还不太习惯，觉得有点不尊重人。
    他不想把芳芳当司机用，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芳芳长得不壮，不细腻，但也不粗糙，不说的话，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退伍女兵。
    “我的技术跟年限没关系，表哥，不要把我想象成那种女司机，我大卡也能开的，开这种小车，我就跟开碰碰车玩似的。”芳芳大大咧咧说道，跟王子安也算是混熟了，不拘谨。
    事实证明，芳芳的开车技术还真不是盖的。
    老司机开两个多小时才能把车从邕城机场开到平阳，她一个半小时不到就开回来了。
    省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没走高速，说走高速没走国道快，还保证说没超速，至少不会被摄像头拍到。
    哪里有摄像头她一清二楚，她说她之前干的兵种就是电子侦察兵。
    长途旅行，睡眠严重不足的王子安，坐芳芳的车，一路愣是没敢合过眼。
    “下次，我们还是走高速……呕……好了……呕……”下车后，王子安腿脚发软，坐院门口，大吐特吐。
    走高速有区间测速，头尾呼应，芳芳想快都不行。
    国道，区间测速少，更没收尾呼应，简直是她的天堂，如鱼得水。
    “开快车，有助于睡眠，精神力高度集中，我最近失眠……”芳芳下车，给王子安递纸巾。
    王子安翻白眼：“再快就有助于长眠了，下次你再这么开……呕……我让伊凡卡把你开了……呕……”
    芳芳嘻嘻笑道：“表哥，你体质不行，要多锻炼，乡下没健身场所，但你可以每天晚上抱伊凡卡运动十分钟，也能达到锻炼效果。”
    王子安擦了擦嘴角：“你以为是可欣啊，伊凡卡一米八，六十多公斤呢。”
    芳芳笑笑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王子安晚上辅导栗可欣的功课和作业，白天去红市。
    接送他的是芳芳。
    伊凡卡的专车没再开回邕城，被王子安征用了。
    在红市，一开始王子安出没的地方多是儿童公园、儿童游乐场等孩子多的地方。
    每次路上，王子安都事先在车上换衣服，化好妆，等到地方了直接背着一个箱子下车。
    芳芳总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戴面具，这样化妆多麻烦。
    王子安说细节决定一切，人生能不将就，就不要将就。
    每天，王子安总要吹很多气球，折很多各种形状的创意气球，发放给小朋友。
    小朋友都不知道他是谁，但一看到他的妆容和服装就跑过来找他玩。
    能看他折各种创意气球，免费拿一个，小朋友们很喜欢。
    有时候，周末的话，李艺红会看到伊凡卡和栗可欣跟去，给他拍照录视频，发到少女时代群里。
    群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子安很乐于去做这种事，他很快乐，尽心尽力。
    看到有小孩子哭闹，坐地上哭，他会背着箱子跑过去，跟着一起坐地上，给对方折气球，送气球，哄他们破涕为笑。
    虽然群里的人不知道王子安为什么这么做，但都很羡慕，也想去做。
    时间进入十二月份。
    南方的天气不只是凉了，还开始冷起来，人们穿上厚厚的冬衣，抵御风寒。
    王子安还坚持每天去红市，背着包，穿梭在人流中。
    这个化着阳光妆容的小丑，不丑，还很可爱。
    他开始在红市有了一些名气。
    他给小朋友带来欢乐，摇摇晃晃扶老奶奶过马路，然后蹦蹦跳跳消失在人群中。
    他穿行在大街小巷，不再局限于儿童游乐场、儿童公园。
    自从一个街头主播找上他，跟着他直播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出名了。
    不少全职的主播从全国各地跑来红市，想找到他。
    只是他的行踪不确定，但人多了，自然就有人碰到他。
    于是，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个小丑还会跳舞，跳的还是从未有人见过的街舞、机械舞。
    甚至，他的太空舞步独树一帜，一出世就风靡全球。
    只是，没人能看得出来他的真面目。
    他也不向任何人，任何主播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
    而就在这个时候。
    圣诞节来了。
    这是西方最盛大的一个节日。
    这个节日，一般说法是起源于某教圣子的诞辰。
    它虽然在大宇也流行、隆重，很受东方人欢迎，但没有宗教味道。
    大宇的传统节日里面，有些不重大的，在平安夜和圣诞节这两天都没这么热闹。
    只是在饭店和宾馆里过圣诞节的大宇人，要远远多于教堂里。
    你们的圣子生或不生，都不干我们的事，我们享我们的乐。
    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让整个城市都在播放爱的主打歌。
    平安夜，西方人喜欢使用圣诞袜。
    最早以前是一对红色的大袜子，大小不拘。
    圣诞袜用来装礼物，是西方小朋友最喜欢的东西，晚上他们会将自己的袜子挂在床边，等待第二天早上收礼。
    大宇人就一样了，小朋友没什么圣诞袜。
    大人才有。
    尤其是年轻的情侣，他们使用薄薄的、透明的气球代替圣诞袜。
    第二天起床，通常能看到里面一个亿又一个亿。
    穷点的，也有几千万。
    圣诞节的起源，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和那个教的圣子有关。
    这个日期，最早是古罗马人的“冬至”日，因为这一天日照时间最短，因此也被视为最黑暗的日子。
    在古罗马传统信仰中，这一天同时也是古罗马重要神祗，太阳神密特拉的生日。
    在圣子教的早期传播中，密特拉教是他们最大的竞争者之一，因此早期圣子教将这一日定为圣子圣诞，一方面是故意将他与太阳联系起来，另一方面正是为了与密特拉教对抗。
    平安夜，对萤火城，对王子安来说，并不平安。
    相反，这一晚，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