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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侍 作者:拾三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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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侍 作者:拾三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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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丹就不客气了,若有需要,肯定上门请钱公子帮忙。」

    「这话我记下了,杜姑娘可得说话算话。」

    趁着菜上桌前,两人继续寒喧。

    之前在水承时,钱清贵是健谈,可谈话有些云里雾里,像依着心情胡来,不着调。现在则热络许多,正经是个面对救命恩人时该有的态度。

    雖然曾有過接觸,但雙方對彼此的認知都薄弱得緊,杜丹只知道錢清貴是商家子弟,住京裡。錢清貴對杜丹就更摸不著頭緒了,當初在前灣城初見,以為她是海邊人家。後來到水承又遇上,知曉她要往月牙山去,看出她隻身行走在外,如今人都走到京裡來了,卻還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路。

    如今在京裡相聚,不止錢清貴熱絡,杜丹也端正了態度。畢竟來到人家地盤,杜姑娘還想著日後說不定有需要麻煩人家的地方,可不能像先前那般玩笑應付。

    菜一道道上了,炒鮮蔬、炙羊肉、香酥烤鴨……油亮辛香,道道都是功夫菜。

    杜丹到大翼後,吃來吃去都是些家常或地方特色吃食,許久沒吃這種功夫料理了,眼前菜色瞧得她眼神發亮。

    挾了塊烤鴨,入口咔嗞一聲,皮酥脆,肉軟嫩。

    杜丹幸福得瞇了眼。「好吃!」

    錢清貴微笑。「方廚子功夫不俗,若合杜姑娘胃口便多吃些。」

    「何止合胃口,這功夫絕了。」杜丹瞇眼,嚼得滿足。

    美食在前,就是該認真享受,杜丹敞開肚皮吃。錢清貴還是頭回見到這般能吃……或者說,在他面前這般不顧形象吃的姑娘,一時有些怔愣。

    杜丹發現同桌另一人動筷異常緩慢,不解地丟去眼神。

    「錢公子可是沒胃口?」

    「胃口好著呢。」

    這就叫胃口好,那她豈不是大胃王了……還有家裡那兩隻,恐怕是大食怪……

    岔掉的思緒瞬間就被拉回。

    略一尋思,杜丹想,這些大商人家裡,女人家大概都是小鳥胃,或許餐桌規矩也多……想到餐桌規矩,就不得不想起東方穆謹。

    當初在蔣府時,那位少爺可沒有少教她禮。

    大翼貴族食儀可是一套一套又一套的,什麼東西該放哪,拿什麼器皿,用什麼動作吃,如何配合同桌吃飯速度……

    不择手、毋搏饭、毋放饭、毋流歌、毋吒食、毋啮骨……一项又一项的餐桌礼仪,只要和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的,杜丹基本没问题。在用餐仪态上绝不会有差错。

    但大翼贵族中那种,得配合主、宾,吃什么、吃多少都有讲究的「礼」就让她痛苦了。

    也不是办不到,只是非必要,杜丹更喜欢好好享受美食。

    何况她现在就一身布衣的普通百姓,硬要守那食仪,摆高门作态也奇怪。

    思绪一转,她干脆半是玩笑地向钱清贵告了声罪。

    「我一粗人,食量不小,钱公子可别被吓着了。」

    钱清贵失笑。「杜姑娘说笑,若连顿饱饭都办置不好,某可没脸唤妳一声恩人。」

    杜丹想想也没错,商户和贵族毕竟不同。宾客吃得越尽兴,主人家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于是她又放开吃了。

    态度是热络,但钱清贵似乎天生就有股慵懒的气质,举手投足都带了股漫不经心,美目流转间透着些许迷蒙。

    饭吃到一半,目光扫过对面因吃饭而低下头的某人眼上那对长得像两把小扇的眼睫毛,杜丹咬着羊肉,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啊!

    她想起为什么之前在水承时一度觉得钱清贵有些眼熟了!

    那瞬间的灵光直接把杜丹拉回她还是李丽的时候。

    她记得某一年的秋天她到法国出差,在地铁站看到一张平面广告。

    广告中的模特儿画了个大浓妆,长卷发,大红唇,睫毛又浓又翘。而画面中那将一根手指压在下唇、眼神迷蒙的美人,却是裸露着上身,大剌剌地露出「她」平坦的胸膛。

    是的,广告中的美女,其实是位男性模特儿。

    那股冲突的美感非常吸睛,杜丹早就忘了那海报是什么名堂,但那模特儿的样貌却深深印在她脑海中,久久不忘。

    钱清贵丽质天生,挺拔身型搭了张雌雄莫辨的脸蛋,爱笑,动作却老慢条斯理,老像刚睡醒般,带着股慵懒醉人风情。

    在他身上,杜丹感受到与记忆中那位海报里的男模特儿相似的冲突美感,同样的教人过目难忘。

    终于解了心中一疑惑,虽然只是许久前没由来闪过的一念头,但找到答案的杜丹心情顿时乐极,不小心就咧嘴笑开来。

    八十、征询意见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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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征询意见 《三夫侍》 ( 拾三果茶)八十、征询意见

    「杜姑娘?」由于杜丹突然对着他笑,钱清贵稍扬眉,丢去询问。

    「不……」杜丹赶忙回神。「我刚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让杜姑娘如此高兴?」

    呃,这事没法解释,杜丹只好临时瞎掰。

    「我前两日卖了些皂和番红,那价比我在南那儿多了十来倍,照理来说应该是赚,可我算算从南到京得花的盘缠旅费,再想若中途有了什么差错让货给糊了坏了,就算单算货价是赚,但这买卖还是得亏。」

    钱清贵表情略有意外,问道:「为何?」

    「没道理。我当初买了皂和番红是做转卖准备,可毕竟只是顺带,不是正经做生意,中途我就当游山玩水,去哪儿都还没个准,盘缠本就不该算进皂和番红的买卖成本里。」

    钱清贵表情先是意外,听完则笑了出来。

    大概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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