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欢喜 作者:宛若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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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我这一生,何其有幸。”
......
第二日,慕非白颁了册封秦贵人的旨意,在东西六宫中选了景阳宫,并按照品阶安排内侍太监,从库里拨出家什物件安置。秦贵人总算是搬离了咸安宫,可惜皇帝对两位禁足的周选侍始终没有松口,那也只好另寻机会了。
在慕非白眼里,秦小七这人看着随意,浑身上下都是市井气息,可没准是个懂礼数有内涵深藏不露的主儿。见不到皇上,秦小七先来承乾宫谢恩,交谈之间提到陆远时,秦小七先是满脸诧异,因为慕非白知道的内情也不多,所以没做什么解释,不过后来秦小七大约想通了关节,很快恢复平静。慕非白夜里没休息好,白天精神不济,随意嘱咐两句,便打发他离开:
“你能遇见皇上,又进了紫禁城,或许这就是天意,你和皇上注定有缘分。今儿刚晋了位份,晚上皇上必定会翻你的牌子,秦贵人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
秦小七张口结舌,差点就说出那三个字:你确定?
慕非白显然明白了秦小七的意思,认真的点点头,招呼内侍太监过来,替他送新上任的秦贵人回宫,又道:“秦兄的嗓子听着不大对劲儿,当真有疾,就该医治,现下我传太医院的过去给你瞧瞧,你自己也上点儿心,早些医好,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秦小七莫名唏嘘:这男人对着自己老婆的男妾嘘寒问暖,比女人还特么贤惠,搞的他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权谋政斗废,所以故事里偶然出现的皇帝议政这样的白痴场景都是为了后续的剧情服务,所以表指望作者会编出很多类似的弱智情节来衬托女皇的威武,咱这是狗血言情嘛,当然啦,逻辑硬伤求捉,么么扎。
先把编外男配裴越的名字放出来混个脸熟,哈哈哈。
☆、第十章
秦贵人的景阳宫格局不大,面阔三间,东西各有配殿三间,红墙朱门,一水儿的琉璃瓦,在太阳底下金光闪闪,院落中还有雅致的井亭一座,百年老树两棵,瞧着挺清净。
晋了位份,除了进宫后一直跟着秦小七的小念子,慕非白依照礼制又拨了四个内侍给他,领头的姓曹,是景阳宫的掌事太监,满头白发,天生一副老相,其实就三十出头,也是从前在潜邸待过的老人儿了。
曹掌事擅逢迎拍马,活的八面玲珑 ,但他皮相不好,而且一开口说话,活脱脱是个女人的声音,配着容貌显得阴阳怪气,因此不得侍奉御前,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这会儿有了新主子,曹掌事领着其他几个内侍太监老早就候在景阳门上,恭恭敬敬将秦小七迎进来,哈着腰跟他解释景阳宫现有的物事归置以及刚领到的宫份。
所谓宫份,就是后宫嫔妃一年四季吃喝拉撒在生活上所需要的财物,包括银钱,布匹锦缎,纸张,茶叶,火炭,生肉蔬菜等等等等日常供应。曹掌事站在秦小七身后一板一眼地跟他汇报,秦小七则掖着两手仰头张望正殿檐下的斗拱和旋子彩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猛不丁听到曹掌事说出的俸银,愣是吃了一惊。
“你说多少??!........多少钱??!”
秦小七此刻张大的嘴巴,至少能塞下两个鸡蛋。
“年俸一百两啊,主子,......有什么问题吗?”曹掌事细声细气儿,又重复了一边,他觉得秦贵人的表情有些吓人,悄没声儿地退后两步,暗自陪了些小心。
“老曹你是不是开玩笑?我好歹是个贵人,一年统共就一百两银子,这特么也太抠门了吧?!”
秦小七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来京城投奔花绫子的时候,他的大侄女每个月至少甩他一百两零用,好吧就算他从前揽活哭丧,隔三差五上恶霸财主那儿顺上点儿,也比呆在这里强了不知多少倍!他当然不是大手大脚花钱的人,可一个月不到十两的薪俸,女皇陛下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来啊!
其实有句话秦小七没好说出口:这个梅若英,就是个穷掉底,没钱养妃嫔,怪不得后宫就这么丁点男人!踏马的,这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嘛,再不济,他就算上外头做男/娼当小倌儿,一晚上也得十两多好吧!
要是给从前那些狐朋狗友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秦小七憋闷,一旁的曹掌事看他明明穷嗖嗖的样儿还各种嫌弃,便有些招架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又解释道:“主子爷,规矩就是这样,没辙!您呐,甭着急,先听奴才说完,这除了银子,贵人的话呢,每年冬天还有十斤棉花呢,一年各式绫罗纱缎加起来也有五匹,每天呢,猪肉羊肉牛肉各有一斤,白菜韭菜豆腐茄子白糖红枣核桃仁甜酱香油1基本都是供足的,还有茶叶啊蜡烛啊香胰子啊巾栉啊被褥啊,还有那个红箩炭啊黑炭啊.............那个......”
老曹还没找到记账册子,只好掰着指头数,眯着眼睛努力回忆具体的数目,叫秦小七这么一咋呼,数着数着也没自信了,一抬头,秦小七瞪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由得一个哆嗦,声音放软了不少,
“主子喂,您要觉得少,那就努力奔个好前景。贵人宫份虽然不多,可是再往上,嫔啊,妃啊,人家一年得的比咱这些海了去了。最多的,那当然是皇后啊,一年光白银,就是两千两,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家什物件可劲儿造,户部给您管着呢。就算户部不管还有皇上,皇上虽然节俭,可是不差钱啊,内努库(指皇帝私人小金库)里什么宝贝没有,金子银子算什么?所以说,您甭觉着失望,只要巴着皇上,要什么有什么,您看看长春宫和承乾宫就知道了,人家那好东西流水一样哗啦啦赏下来,多得都没地儿搁!”
秦小七又瞪他,“你哄我呐?我能得皇上欢心?我能当上皇后?我前头还特么两尊大佛堵着,你说这话也不怕叫人听见,还以为我秦小七心比天高不自量力呢。”
曹掌事嘿嘿两声,用他那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娇滴滴的声音恭维道,“咱不怕哟,主子爷这话太没气性了!是您觉着宫份少,奴才才劝您努力上进,您瞧见没,那中宫的位置可还空着呢,不到最后,不定是谁的!奴才一向看人准,瞧您满脸贵相,将来或许就有这个福气,以后啊,奴才吃了秤砣铁了心——擎等着跟您享清福喽!”
秦小七实在受不了曹掌事的女人腔,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不由得上手搓搓,呵呵两声,“老曹,你可真会说话。”
老曹也呵呵:“信奴才的,准没错。”
.....
主仆见面,彼此认识了一下,秦小七出身市井,为人又随和,更没那么多规矩将就,很快就跟大家混熟了。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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