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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 作者: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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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 作者: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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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过程中,虽然时而有制造系的富帅们插科打诨,但总体来说是一次非常愉悦的聚会。

    只是……

    楚朝只是转头跟一个认识的学弟说了几句话,等人走了,他再把目光放到鲁霜身上时,就看到鲁霜很豪迈的把一杯鸡尾酒给一口闷了。楚朝看他喝完酒之后神色正常,脸也不红,也就没放在心上,只叮嘱了一句少喝点。然而就在另一个人过来跟楚朝敬酒闲聊的时候,鲁霜却倏地握住了楚朝的手,握得紧紧的,整个人还贴在楚朝身侧,满怀敌意的瞪着那人。

    那人有些尴尬,怎么了怎么了?他做错什么了吗?

    楚朝也奇怪呢,问他:“怎么了?”

    鲁霜不说话,就是死死的瞪着那人,竟然还瞪出了几分认真。楚朝只好跟那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了,然后又放软了声音问鲁霜:“不想我跟别人说话吗?”

    鲁霜抿着唇不说话,楚朝暗想,难道他喝醉了吗?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楚朝又随手拦了个人下来,跟他搭了两句话。结果不出所料,鲁霜又死死的盯着人家,眼神都快把对方烧出洞来了,就像一只急红了眼的兔子。

    楚朝对于这一新奇的发现很感兴趣,正准备拉第三个人来实验。没想到的是,兔子急红了眼,可是要哭的。

    鲁霜两手都抓着楚朝的手,又心急又担忧的看着他,还不时四处打量着,似乎在警示着未知的敌人。眼泪,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就下来了,接二连三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就是鲁霜自己都愣愣的——诶我怎么哭了?

    楚朝顿时急了,在家里,笑笑是个弥勒佛基本上从来不哭的,暮暮难得哭几次,楚朝都心疼的天都要塌下来了。鲁霜如今这一哭,就更不得了了,众目睽睽之下啊,一个穿军装的身姿挺拔的俊美青年,忽然就泪如雨下了,还愣愣的直直的盯着你看,你能淡定吗?

    楚朝不能啊!赶紧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可是那眼泪跟泉水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把楚朝的袖子都沾湿了,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偏偏眼泪的主人还特淡定,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愣愣的——我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啊?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那边是怎么回事?!才几秒没有关注,怎么就神展开了呢?楚大爷你究竟做了什么啊把人伤心成这样?!

    真的好可怜……美人哭起来更美啊……楚大爷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放着我来!

    兴许是听到了围观人群内心深处的呼唤,楚大爷拿那眼泪实在没有办法了,直接拉起鲁霜就出了大礼堂,走到礼堂后面的亭子里,让鲁霜坐下,自己则蹲下来仰头问他:“到底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对哦,为什么呢?鲁霜迟钝的脑子也在向自己发问,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想到了答案——白小白说楚朝不理他了!他要被别人勾搭走以后再也不来找他了!

    鲁霜已经完全醉了,逻辑混乱加思维迟钝,智商直线下降。

    “你认识萌萌哒一号吗?”他问。

    楚朝点头说:“我就是啊。”

    “你骗人!”出现了!鲁霜的经典名言,“萌萌哒一号很笨的!”

    楚朝仿佛听到了自己郁闷到吐血的声音,但他不能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于是只好依着他,说:“对,我很笨。”

    “可是我后来碰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变聪明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一点点就是……就是……”鲁霜想了半天,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就是这么多,呵呵呵……”

    楚朝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一点点,内伤了,“其实我真的挺聪明的,从小就有人夸我是个军事天才。”

    鲁霜终于不哭了,却皱起眉来,两手突然捧住了楚朝的头,像掀盖子一样掀掉了他的军帽,把他的头发使劲儿揉啊揉,还严肃的批评道:“说谎是不对的。”

    “好好好,我就是笨。”楚大爷在心里泪流成河。

    鲁霜满意了,可没满意五秒钟,又抱着楚朝的头哭了起来,“他以后不会再来看我了,我又要一个人了……以前就这样,突然间就不给我写信了……”

    鲁霜想起小时候,偌大的鲁家大院里只有自己的影子跟自己玩儿,萌萌哒一号虽然笨,可是小鲁霜很喜欢他呢,所以每次都特别认真的给他回信,认真的帮他指出错误,认真的给他画画,可是某一天开始,萌萌哒一号再也不出现了,老师说他从军去了,可是鲁霜那时的脑子里还不知道从军是个什么意思。

    久而久之他也渐渐把笔友的事情藏在了心底,成年之后外出求学,却又跑到了夏亚,选了一个跟军事有关的学校。其实鲁霜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笔友有多出名,只要上网搜一搜就能搜到了。

    楚朝被鲁霜按在怀里,呼吸到的都是鲁霜身上那清爽的气息,心脏忽然有些砰砰直跳。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人,有爸爸有弟弟有发小,再好也没有了,所以他不太能体会到鲁霜的大部分伤心。但鲁霜说自己又要一个人了的时候,楚朝却还是感觉到了心塞。

    反手抱住他,楚朝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你不是一个人,我在呢。”

    鲁霜很多方面其实还是很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情商又低,又是个生活残障,还隐约的抗拒着跟外界的交流。只有数字和符号的世界是最单纯的,最让人舒心的,所以他宁愿长久的跟它们在一起。

    但楚朝就像一个变数,硬生生闯了进来,让鲁霜一直平静如水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但楚朝一安慰吧,鲁霜又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趴在他肩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朝就着这姿势把他抱起来,送回宿舍去休息。到了宿舍,楚朝就又是帮他脱衣服,又是打热水帮他洗脸,忙完一切就等着白小白回来,他可不放心把鲁霜一个人放在宿舍里。可是等了半天,白小白都不见踪影,楚朝看看时间也晚了,干脆就趴在鲁霜床前凑活了一晚。

    那白小白到底去干嘛了呢?其实他正跟自己新交的朋友,大家口中的袁学长,一起把酒言欢呢。

    袁青刚失恋,心情低落,白小白却是个逗逼,天生自带笑点,两人凑在一起正好互补。白小白是个热心肠的,看到袁青那么失落,于是就毛遂自荐当起了媒人。他在夏亚虽然认识的人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待字闺中的嘛。

    “诶袁学长啊,我跟你介绍个人怎么样?我们团副,温柔娴淑五官端正,绝对好男人一个啊。”

    “嗯?团副?”袁青已经有点儿喝高了,迷迷糊糊的。

    “对啊对啊,我们团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所以我只好给你介绍男的啦。我告诉你哦,我们团副真的很厉害的,把我们团长都压得死死的,就他那个平底……”白小白说到这,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该死该死,怎么可以把这个说出来呢,把人吓跑了怎么办?要知道连团长这么不靠谱的都找到伴了,团副还是单身,很可怜的。“反正我们团副真的很好啦,重点是他会很关照你的,你要不要见一见啊?”

    袁青摇摇头,把醉意给摇掉一点,“你们团?你们哪个团的啊?”

    “诡云啊!”

    一听到‘诡云’两个字,袁青就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立刻精神了,“不行!那是我情敌的团!”

    白小白也反应过来了,“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喜欢我家团长男票的袁学长啊。”

    “你想怎样?”袁青眯起眼。

    “我告诉你哦你没戏了!还是让我们团副的平底锅收了你吧!”

    “你把顾南卿叫出来,我跟他的决斗还没完呢!”

    “不,你打不过他的。”白小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袁青好不郁闷,转头就走,“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日落之山

    “那小子是新来的?”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伸出夹着雪茄的手,指向舞台上正在唱歌的白净少年,眼睛里带着些大家心知肚明的讯息,问向旁边的酒吧经理。

    “张董,这小子就是沈家的小少爷沈星啊,前些日子沈家人不是逃到国外去了吗?就留了小儿子在国内,背了一屁股的债,可怜的很呐。”经理语气里不无嘘唏,随后却又调笑道:“张董你人好,是不是想办法帮帮人家?”

    张董吸了一口雪茄,喷吐出白色的烟雾,咧起嘴角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笑道:“那是当然,待会儿你就把他带到我的包厢里来。”

    经理会意,转身下去安排了。

    沈星唱完歌,没顾台下那些调戏意味十足的调戏声,鞠了个躬就下去了。父母带着大哥出逃后,这样的场面他屡见不鲜,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巨富沈家的小少爷,如今却在酒吧做驻唱歌手,光是这身份的落差就可以吸引很多人来捧场,虽然他们也许不怀好意,但沈星却无所谓。有钱拿,就可以维持生计,那么算是消费自己的苦难,也就无所谓了。

    经理来找他,跟他说让他去楼上包厢里陪客人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很平静的点点头。经理还讶异他的顺从,一番准备好的说词也没派上用场,不禁在心里鄙夷了这位沈家小少爷一番——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还是骨子里就是个贱骨头?呵。

    然而沈星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和清秀端正的脸注定了会碰到这样的事,可家里还有爷爷奶奶要养,他逃不出这个地方,所以并不选择无谓的反抗。

    只是还没有到时机罢了。

    张董看到沈星乖乖的进了包厢,心里生出一股优越感的同时,那膨胀的男性心理也得到了满足。他招招手让沈星过去给他倒酒,既然他这么配合,自己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沈星起开红酒瓶,给他倒了浅浅的一杯,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谄媚的表情,但却也不像预想中一样饱含屈辱。如果说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淡然。张董看得很新奇,也就越发觉得心痒,一手拿着酒杯喝了口酒,一手就揽过沈星的腰,捏他腰上的软肉。

    他能感觉到沈星的身子忽然一僵,心里大乐。

    “来,你也喝一口。”张董把自己的酒杯凑到他嘴边,强迫他张嘴。

    沈星呛得咳嗽了几声,酒液一半进了嘴里,一半从嘴角滑落,顺着少年白皙的肌肤流入t恤衫下。张董一时按捺不住,就要俯身把人推倒,沈星却又拿起了酒瓶适时制止了他的动作,“张董再喝一杯吧。”

    沈星这么主动,张董哪里有不享受的道理,十七八岁的少年最是可口,喝两口酒助助兴更好。

    然而他哪里能料到,沈星握住了酒瓶就没有再松手,替他倒完了酒,忽然把酒瓶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砸,碎片应声散了一地,猝不及防的把张董惊着了。

    断裂的酒瓶指向张董,张董顿时又惊又怒:“你想干嘛?!伤了我你以为你有好果子吃吗?!”

    沈星只当他在放屁,酒瓶随手往他身上一扎,张董因为肥胖行动迟缓,被扎了个正着,肥硕的肚子上登时开始流血,痛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直喘粗气。但其实沈星只是戳破了他一点皮而已,以他肚皮的厚度,根本就没事,所以此刻还能捂着肚子中气十足的骂娘:“小子你敢伤我!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吗?老子玩死你!”

    沈星站起身来,俯身看着他,扔掉酒瓶只留下一块玻璃碎片,然后就在张董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划伤了自己的脸。

    玻璃划开血肉,不深不浅的一道口子,却流了半面的血,可怖又渗人。脸上一直淡然过头的沈星这才露出一个微笑,弯下腰来问他:“你还有兴趣玩我吗?”

    鲜血顺着沈星的下巴滴落在张董的手背上,他只觉得沈星的微笑简直毛骨悚然,这个人简直有病!

    沈星扫了他一眼,见他说不出话来,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时却又回过身来补充了一句,“我的债主很多,他们还等着我还债,所以你最好保证我一直活着,不要再来招惹我。”

    说完,沈星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包厢。外面的保镖察觉里面不对劲,正想冲进来,就迎面看见一个半张脸都是血的人走了出来,脚步顿时怔在了原地。经理随后赶到,看到沈星那模样,吓得以为出了人命。

    沈星留了很多血,觉得有点头晕,但还是坚持着问了经理一句,“还要陪哪个客人吗?”

    经理连忙摇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沈星走远了,他才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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