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华为晔 作者: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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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华为晔 作者: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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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打断他:“如果你没救我,没准我现在已经投胎到富贵人家了也说不定。”
祁夜:“......”一时竟是无法反驳。
盛扶妆:“师兄,师父,你们少说两句吧。师父,我们今天晚上住哪儿?”
“我看看。”祁夜挑起车帘,刚好“远福客栈”四个字飘过,他便道:“就住远福客栈吧。”
祁濯去客栈后院安置马车,祁夜带着盛扶妆去一楼吃饭。
隔壁桌传来热火朝天的讨论声。
“唉,听说了吗,这次要被送上山的是谢家的大小姐!”
“谢夫人怎会同意?谢家大小姐可是打小被指给了太守公子的。”
“谢家自谢老爷去后一年不如一年,谢夫人更是病痛缠身。我听说啊,这次之所以会是谢家大小姐,就是太守搞的鬼呢!”
“必是太守嫌弃谢家落魄了吧,这些当官的就喜欢拜高踩低,想当年谢家可是逢城鼎鼎有名的显赫家族啊!可惜谢老爷就这么去了......”
祁夜越听越疑惑,趁着小二来上菜,便问他:“这谢家大小姐是何人,为何要被送上山?”
小二道:“这是逢城的规矩,每年送个貌美的姑娘上山,给山鬼大人当新娘子,这么多年也送了二十几个了吧!”
祁夜皱眉:“山鬼大人是谁?”
小二:“山鬼大人神通大的很呢!当年太守提出山鬼大人的要求时许多人都不同意,结果您猜怎么着?山鬼大人引来了大水,淹了逢城!”
“水淹逢城?”祁夜的眉皱的更深了。
“是啊,后来把全城的适龄姑娘的名字写在纸上,随便抓了一个送上去了,水才退去呢!”
“什么时候送上山?”
“就明天。”
祁夜丢给小二七个铜板,小而美眉开眼笑地走了。
祁濯安置好马车回来,便看到自家师父一脸凝重的神色,不由得想:“这是跟别人吵架输了吗?”
“你怎么了?”祁濯坐下来,一边夹肉一边问。
祁夜将打听来的消息都跟他讲了一遍,最后一脸神秘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想不想跟我去拯救良家少女?”
祁濯:“......”我看你像要去拐卖良家少女的。
祁夜:“说真的,好久没有做过好事了,想想觉得自己真是个英雄!”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是长得好看的英雄!”
盛扶妆笑了:“师父您把救了师兄,收留了我,也算是做了好事呢。”
祁夜:“收留你算,至于他——”祁夜哼了一声:“救他是我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
祁濯不理他,专心吃饭。
盛扶妆却问:“凡间之人不是可以向修仙界求助吗?为什么太守任由这山鬼为祸逢城?”
“逢城地偏,虽不像乌镇那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算是在云浮界的边缘地区,这里离修仙界远着呢!”祁夜解释道,“再说了,入凡间的修士一般都去天都上京那些至极的繁华之地,谁会没事跑这里来管闲事?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你不就是吃饱了撑的吗?”祁濯想,“还撑得不轻,在乌镇那鬼地方一待就是六年。”
盛扶妆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在言语。
晚上,祁夜回到房间,掀起衣袍,褪去裤子,露出了两小腿腿上缠着的绷带。雪白的绷带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解下绷带,轻轻抽了口气。绷带下,是血肉模糊的小腿,像是被什么锋锐的利器生生磨下一层肉。
“疼死小爷我了!”祁夜想。
他取出一颗碧绿的丹药,灵力封住了丹药的丹香,小心翼翼地揉碎了抹在小腿上。
血肉模糊的小腿上出现一层淡绿色的光罩,祁夜动了动,不疼了。
“好了,三天之内我又是一条好汉了。”祁夜美滋滋地想,只可惜这丹药没剩几颗了,得省着点用。
他从青玉镯里取出一把剑,剑长三尺,两指宽,无鞘。
剑身通体黯淡无光,却在祁夜的手接触到剑柄时,隐隐发出一声嗡鸣,一股势不可挡的锋锐感自剑中传来。
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镌刻着两个端正古朴的大字。
同尘。
此剑名曰:同尘。
祁夜一贯嬉笑的脸上露出一种悲哀的神色,眼神幽深无比,定定地看着同尘。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这是他的同尘剑。
木窗未关,月光照在他脸上,蒙上一层微光,眼里所有的思念和悲伤无处遁形。
“同尘啊......”他的声音低低的,无端有一种孤寂之感。
回应他的,是窗外茂密的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第二日,祁濯习惯性地来到祁夜房间准备把他扶到轮椅上,就看到自家师父站在窗边,支了一个铜镜叼着一根青色的发带扎头发。
绑好了头发还左右转着脑袋看了看,露出了满意的笑。
祁濯:“......师父你能站起来啊?”
祁夜闻言收起了铜镜,单手扶着窗棂摆了一个自以为帅的造型:“就三天的药效,怎么样,师父好看不?”
“哦,不好看。”祁濯冷漠脸。
“啧,”祁夜收起了笑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天青色的衣袍干净整洁,银色的腰带上还挂了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黑靴一尘不染,连裹在护腕边的衣服褶皱都那么完美。
“真是不懂欣赏,”祁夜想,“有我这么帅的师父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云浮界我说自己第二帅就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行了,走吧,你个小白眼狼。”祁夜拿起桌上的剑,率先出了门。
祁濯这才注意到那把剑,剑身靠近剑柄出包着几层布条,被祁夜拿在手里。造型很古朴,通体黯淡无光,看上去就是把普通的凡剑。
可按照祁夜的性子,什么都用最好的,这剑的来历铁定不凡。
祁夜带着祁濯和盛扶妆跟着人群一起来到了逢城东边的大河,那里有一台花轿,四角红绸上绣着鸳鸯。
“怎么不见新娘子?”盛扶妆话音刚落,一行人就拥簇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
“你确定这是送新娘子,不是送葬?”祁濯很怀疑。
祁夜白了他一眼:“废话,你把女儿养那么大嫁给个面都没见过能随时淹了岳丈家的‘女婿’,能高高兴兴地送女儿出嫁?”
祁濯觉得有道理,要是这样还能笑嘻嘻乐呵呵地送女儿出嫁,那只能说明不是亲生的。
“吉时到,上轿!”
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子被扶上了轿,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将轿子抬着平稳地丢到了河里。
轿子竟飘到了河中央都未沉,忽地一道刺目的光闪过,轿子不见了踪影。
见此景,众人纷纷跪拜,口中高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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