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仙路 作者:召倾
236 季姥爷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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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欣一家带着季姥爷是最早来到饭店门口的。此时的饭店已经应他们的要求，变成了十分喜气的模样。
季姥爷见状直接傻眼，刚刚在门口还好说，只是在饭店的招牌下面跟门口写着祝贺季培申老爷子七十大寿的字样。
可是进去以后季姥爷才发现，原来他还是想的简单了。放眼望去，整个饭店里面，都被他们布置成很喜气的样子。
而且在最前面的位置，还布置出了一个舞台，舞台上面还用气球垒出了一个拱形的大门。正前方跟外面一样，都写着祝贺季培申老先生七十大寿的字样。
整个酒店都是一片火红的摸样。其实按照花欣来说，红色还是有些土了。可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呀，像花妈他们则都是认为红色喜庆。所以花欣这个想出如此场面的人就被他们舍弃了。
没错，把饭店布置成这样就是应花欣的要求来的。想她上辈子也参加过不少的婚礼，吃过不少的酒席了。所以这些个场面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啦。
看到这些以后，季姥爷是彻底的淡定不下来了。他本以为孩子们给他办的寿宴就是一家人在饭店里好好吃一顿罢了。左右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时不常的去饭店吃一顿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他才答应下来的。
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嘛。看着架势，估计是把整个饭店都包下来了，那得花多少钱啊。
“小梅我说……”季姥爷刚想拉住花妈问话，就被陆陆续续进来的人给惊到了。这些人分明就是自个儿村儿里面的人呀。
花妈见又人来了，赶紧对着季姥爷打了声招呼，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客人都来了，作为主人的她可不能闲着了。
“老弟好福气啊，儿女们都这么孝顺。旁人可比不了哦。比不了。”花妈刚走没多一会儿，一个跟季姥爷年纪差不多的老头走了过来，拍着季姥爷的肩膀满脸羡慕的说着。
听到这人这么说，季姥爷眼里露出了明显的得意，但是还是强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谦虚的说道：“就会乱花钱，你说这办一场得多少钱呐。当初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一家子到饭店吃一顿就得了呢。谁想到，唉~”
那老头显然跟季姥爷的关系不错，所以一听到季姥爷这么说。马上就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儿。“老弟你就知足吧，咱们村儿，你这可是独一份儿。可别抱怨咯。看看今天来的人。哪个不羡慕你的。”
“哈哈，老哥哥你也不错啊，听说小豹子打算接你去跟他住。”季姥爷笑眯眯的接口。季姥爷口中的小豹子，就是眼前这人的大儿子。
老头一听季姥爷提起这茬，也是满脸的得意：“你从哪儿听来的？他前段时间是说了。但是在村里都住了这么多年了，老了老了，在去城里住我可住不惯咯。”
季姥爷也是满脸赞同的表情：“是啊，城里可没有乡下好哦。不过老哥家的小豹子不错，孝顺不说还挺能往家里挣钱的。听说都在城里买了好几个楼了。”
那老头扯出个笑脸，然后谦虚的说道：“哪有好几个啊。听他们瞎说吧，也就买了两个罢了。哪能跟你们家那几个比啊。”
就在这俩老头互相恭维的时候，花欣的二舅妈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见自家公公正跟村北的二大爷聊的高兴，本来不想打扰，但是看了眼已经快要坐满了的饭店，季二舅妈还是走上前去。
“爸，二大爷。要不你们坐下在聊吧。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该开席了。”
季姥爷听到季二舅妈这么说。看了周围一眼，然后点头对那个老头说：“那老哥咱坐下聊？”
谁知那老头摆了摆手说道：“得啦，我也不在这儿眼馋啦，等回去在聊吧，你赶紧跟着孩子回去吧。”说完对着扭头去找自己的座位儿。
季二舅妈一听这话，赶紧笑着说道：“二大爷，瞧您说的这话，就咱两家这关系，您做主桌那儿都行呢。走走走，咱过去聊。”说着，季二舅妈就要往那儿领。
被称作二大爷的人老头人老可心里明白着呢，所以认季二舅妈怎么说，人家就是俩字儿：“不去。”到了最后，季二舅妈没有办法了，只好先把他送回了他的桌子，才带着季姥爷走到了他们一家做的主桌上面。
“姥爷你真慢。”季姥爷一过来，花欣就笑眯眯的抱怨着。
季姥爷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呵呵的：“你姥爷我岁数大了，走路自然就没你快咯，老咯。”
花欣一见季姥爷这么说，赶紧走到季姥爷身边，帮着季姥爷捶捶这儿砸砸那儿的：“谁敢说您老我就找谁拼命，姥爷您才不老呢。对不老妈。”
花妈也笑着点头：“是啊爸，您的身体好的类。而且面上看着也不老呢。”
花妈这话刚一说完，桌上坐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表示，自家公公跟爷爷一点儿都不老。
把季姥爷逗的直乐，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花欣，满脸笑意的说道：“这孩子就会哄人。我要是不老咋可能有你们这群小崽子类。”
不过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悲伤的表情：“唉，你妈要是能活到今天，看到现在这样，应该高兴的不得了了吧。”这话却是对着花妈说的。
花妈一听到季姥爷说道自己妈，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当初我妈在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几个孩子了。要是让她看到现在连小四都有了孩子，还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是啊，当初你妈走的时候，小四好像就跟小军一样大吧，小莲好像才生下来没几个月。我记得那个时候小四总是哭着要找你妈。嗓子都哭哑了，而且总是小四一哭小莲就跟着哭。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还是你给哄好的呢。”
提到那个时候的日子。花妈的眼睛也红了：“那时候小四跟小莲都还小，咱家条件也不好，有的时候还动不动的就吃不饱饭。害的小四他们几个总是哭闹。”
几个舅妈听到季姥爷跟花妈提到那个时候的日子，便都安静下来，仔细的听着。那个时候的日子，就连自家老公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所以她们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那个时候为了给你妈治病，家里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那个特殊的时期，日子就更难了。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总是饿着肚子，剩下来那点儿东西都分给几个小的了。要不是教你的那个老师。我都不知道呢。”一想到那个时候，季姥爷就觉得对不起花妈。当初为了这个家，自己这个女儿可真是没少受委屈。
一提到那个老师。花妈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然后扯起一个笑脸说道：“是啊，也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多亏了那个老师我才能继续上学呢。而且也是她总给我留一些吃的什么的。”
想到当初的那个老师，花妈就是满心的感谢。当初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花妈一度想到了退学。最后还是那个老师主动负担起花妈的学费，让花妈才能继续上学的。
而且那个时候为了几个弟弟妹妹能够有吃的，花妈几乎把所有的饭菜都省了下来，等到回家的时候带给弟弟妹妹们吃。又一次甚至因为饿的狠了而晕倒在地。
要不是那个老师经过看到，估计这世上已经没有花妈这么个人了。毕竟大冬天的，晕倒在外面的雪地上。而且还是几乎不会有人走的小路上。
自从花妈晕倒以后，那老师总是变着法儿的让花妈吃东西，而且还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让花妈向偷渡回家都不成。
不过等到家里的日子过好了。花妈想要去感谢人家的时候才从别人那听说，那个老师已经被她家的孩子接走了。再想找却已经找不到了。这也成了花妈心中的一个遗憾。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儿来，看到几个弟妹跟自家妹妹都插不上话，花妈赶紧转移了话题：“爸瞧你，大好的日子说这个干嘛。我妈肯定也希望咱家能好好的呢。”
季姥爷也反应了过来。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瞧我，这人老了就爱寻思这些没有用的。今天这人来了不少啊。”
季小姨见自己老爸终于不说那些自己听不太懂的话了。赶紧接口说道：“那可不。咱们村儿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呢。”
一提起这个来她就兴奋，放眼整个村儿，哪家能像他们家这么大气的。没有，绝对没有。
虽然对于季姥娘季小姨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她可是自家姐姐从小带起来的。但是对于那些个从小就欺负他们家的乡亲们，她的印象还是很深的。这会儿能在他们面前显摆一次，季小姨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季姥爷就没有季小姨想的这么多了。他现在心里想的都是这次寿宴办起来他们得话多少钱。一想到那些钱，季姥爷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犯疼。
花妈看出了季姥爷的想法，笑着在季姥爷的耳边说道：“爸你就别操心了。这顿饭没多少钱，而且咱家现在日子过好了，这点儿钱还是话的起的。”
虽然这话是在季姥爷耳边说的，可是花妈的声音却没放小多少，所以几个舅妈也纷纷开了口。
“爸你别担心了，季超他们兄弟几个这几年也赚了点钱。这顿饭前还是能出的起的。”季二舅妈率先开了口。
季小舅妈也不甘示弱的接口道：“是啊，再说了，这七十大寿可算是个大日子了，怎么的不得好好的热闹一回啊。”
反倒是季三舅妈，本身性子就内向，也说不出什么带花儿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着其他两个人。
季姥爷也知道自家孩子们现在条件都好了，但是季姥爷毕竟是节俭惯了的，所以这才总是满脸肉疼的表情。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儿女们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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