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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 作者:犬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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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 作者:犬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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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犬三十三

    文案:

    活着只为杀你的我,和万般憎恶我的你,纠缠一世,不得善果。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离枭,傅子芩 ┃ 配角:司允修,穆晰舫 ┃ 其它:郦昔繁

    第1章 章一  刺客再临

    睁眼,是锋利的刀刃。

    司离枭轻笑一声,在匕首离鼻尖不过一寸之时猛然滚开,弹腿将利器踢远。那蒙面刺客一惊,飞身想去寻自己的武器,却忽地被人从背后锁了咽喉,动弹不得。

    “陛下!”门外的近卫闻声破门而入,见皇帝无事,立即跪倒一片,“我等失职,请陛下赎罪!”

    “出去。”司离枭淡漠的声音宛如铡刀,惊得一干人等鱼贯而出。

    偌大的寝宫终于清静,司离枭调笑道:“你这身功夫,比起四年前可要强多了。”

    那刺客手脚发凉,颤声道:“你……记得我?”

    “自然记得,”司离枭仍捏着他的脖颈,将面罩摘了下来,“朕这辈子可没有给过任何人刺杀朕两次的机会,傅子芩。”

    傅子芩脸色惨白,整个身子都宛如人偶般僵硬。

    司离枭眯着眼看他,飞扬的神色之下却掩着憎恶,“朕今儿才举行了登基大典,夜里你便迫不及待地过来,可是想试试这龙床是什么滋味?”

    傅子芩的脸刷一下铁青,叫道:“我即败于你手,你杀了我罢!”

    “杀了你?”司离枭阴诡地笑了起来,猛力将他压入明黄的被褥之中,恶狠狠道:“我曾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忤逆背叛,逃得不见踪影。”

    这样的姿势让傅子芩惊恐万分,挣扎着想要起来。越是如此,司离枭的手便越狠,在青筋暴起的脖子上按下殷红的印记。

    “够了,司离枭……”傅子芩用力抓住按着他脖颈的双手,满脸胀红。

    司离枭终于放开,耻笑道:“你瞧,你傅子芩终究还是想活着。”

    傅子芩艰难地大口喘息,不愿理会这暴戾之人。

    “若你还想活着,”司离枭慢悠悠地摇晃下肢,“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

    暗示至此,傅子芩的脸再次胀红,“我……不……”

    话还未完,那双曾几乎让他窒息的手便探入紧身的夜行服中。

    “司离枭!”傅子芩尖叫一声,嘴唇也立即被堵住。

    这个男人太了解他的弱点,不多时便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怎的了?现在不想杀我了?”司离枭戏谑的口吻中满是羞辱。

    傅子芩捂住自己的眸子,不愿看那双憎恨的双眼。

    若说恨,屠族之仇,离子之怨,他傅子芩的恨意,又何曾比这一生不知何为人间疾苦的皇家之人少?

    四年前,他二十岁,作为贡品送入宫中,意图刺杀先帝。然而他略显平淡的容颜未能获得先帝青睐,反而送给了时年十五岁的十皇子司离枭为赏赐。杀不了狗皇帝,杀他最爱的幼子亦可。然而他未曾料到司离枭的武功造诣如此之深,亲近之夜不过三招便将他降服。

    “我还是第一次当面被刺杀,”司离枭看着被铁链锁住跪在面前的男子,眼中满是好奇,“之前那些人连我的宫殿门都进不来。”

    傅子芩不答话,偏过头狠狠地盯着地面。

    “你为何要杀我?”明明差一些便惨遭暗害,司离枭仍是一脸兴奋。

    “你是那狗皇帝的儿子,我自然要杀你!”傅子芩恶狠狠道。

    司离枭眼中一凛,一脚踢在傅子芩腰间。

    傅子芩险些被踢倒,回过头凶狠地盯着他。

    略冷静了些,司离枭问:“你为何如此仇恨我父皇?”

    傅子芩啐了一声,道:“他暴虐无道,滥杀无辜,我为何杀他不得?”

    “嗯,让我猜猜。”司离枭围着傅子芩转了半圈,“瞧你这长相,不像北方的高昌或吐谷浑,莫非是南诏?女国?”

    傅子芩脸上显出些轻蔑之意。

    “看来都不是,”傅子芩顿了顿,眯起的眼中含着笑意,“莫非……桃源妖族?”

    简单四个字让傅子芩变颜变色,“我们不是妖族!”

    “男子亦可生子,怎不是妖族?”司离枭勾起一边的嘴角笑道。

    “我们桃源族世代居于深山之中,品性和善。十六年前你父皇只身闯入我族领地,我们本可将他抹杀。族长不但好生招待,还亲自将他送出山林。”傅子芩眼中燃起怨愤的烈焰,“可他以怨报德,率大军踏平桃源。我的兄弟姐妹,朋友族人……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听着傅子芩声腔中的颤抖,司离枭只是挑了挑眉。

    “如今我杀不了那狗皇帝,连狗皇帝的孽障也未动分毫!”傅子芩悻悻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非多费唇舌!”

    司离枭从上到下扫了他一周,忽然蹲下平视他的眼睛问道:“你们桃源族当真能男人生子?”

    傅子芩一怔,脸色猛地泛红。

    瞧他这模样,司离枭给逗乐了,“你叫什么名字?”

    傅子芩紧闭着嘴不答。

    “你可知若是落到我父皇手中会遭什么酷刑?”司离枭笑着去追他的眼神。

    傅子芩瞳仁一颤,犹豫了半晌,才蚊子似的哼道:“傅子芩。”

    “傅子芩,”司离枭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傅子芩看了他一眼,静待后面的句子。

    司离枭将手放在他的肚腹之上,道:“我给你随时刺杀我的机会,但你得做我的妾室,雌伏于我。”

    傅子芩面色又青又白,“你不如杀了我!”

    “杀你?那可太便宜你了。”司离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道:“我将你交给我父皇,命好些剥皮拆骨,命不好么……”

    傅子芩浑身发冷,膝盖也忍不住颤抖。

    “如何?”司离枭还带着童音的声腔中满是得意,“做我的妾室?”

    傅子芩不知自己是如何答应,他只记得杏黄的被褥与摇晃的床帘,以及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宛如粉末一般散在他无力的喘息之中。

    侍寝,刺杀,日复一日,直到他珠胎暗结为止。

    “御医说了,有孕不能乱动。”看着他尚且平坦的小腹,少年一脸兴奋。

    大约是被蒙了心智,那时的傅子芩竟觉得,生下这孩子也无碍。

    十月怀胎极其漫长,司离枭满十六岁,皇帝将司离枭的生母——郦皇后的养女郦昔繁赐予他为妻。

    大婚当夜,身怀六甲的傅子芩平躺在床榻之上,哼着儿时母亲哄他入睡的童谣,轻轻拍着鼓起的肚腹,眼泪从眼角簌簌落下。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爱上那个顽劣高傲的少年。

    一朝分娩,傅子芩毫无经验,产婆更是吓得不轻,折腾一夜才生下了一个娇弱的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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