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 作者:香叶桃子
分卷阅读50
送君千里 作者:香叶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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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虎口夺食,把叶鸿生抢回来。阮君烈也知道军统不好惹,不敢多计较,转过头,带叶鸿生上车。
他们两人坐上官车,匆匆离去。
第 37 章
阮君烈本来积了一肚子话,想与叶鸿生说话,想问他在里面有没有受苦。
叶鸿生似乎累得不行了,只闭着眼睛,倚在后面,一动也不动。
看他这个样子,阮君烈没舍得说。
阮君烈催促司机“快点”,去叶鸿生家里,让他休息。
官车在道路上加速,风驰电掣。
进入市区,人口变多,路况不好。车子在坑洼处疾驰,颠簸几下。
叶鸿生被震得晃荡一下,睁开眼。
阮君烈重重击了一下前排的椅背,厉声叱道:“慢一点!看着路!愣头愣脑的!”
司机被吓得不行,急忙把档速降下来,缓缓前进。
叶鸿生疲惫地撑起眼皮,叫了一声“子然”,捉住阮君烈的手,轻轻握着。
阮君烈这才安静下来,捉紧叶鸿生的手。
叶鸿生重新闭上眼睛。
到了叶鸿生的家,阮君烈陪他上楼,从身上掏出钥匙。
在军统搜查叶鸿生家之前,阮君烈已经事先搜查一番,处理掉所有他认为不合适的物品,顺便保留一份钥匙。
叶鸿生见阮君烈掏出钥匙,也不惊讶。
进门之后,叶鸿生发现家中有变化,少了好些东西,又多出一些东西。
少掉的东西,有些是被阮君烈烧了,有些是被军统拿走调查,或者顺手牵羊。增加的东西,是阮君烈刚买的家具。
于是,叶鸿生看见书架没有了,上面的书籍也统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台铜质唱片机,旁边准备了一摞唱片。
叶鸿生家里比较值钱的一套梨花木桌椅也没了,同样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套更贵的黄花梨家具。
叶鸿生过意不去,说:“子然,你不用破费,我这里不摆家具。”
阮君烈安慰他说:“没有破费,这些不是我的,是金生的。反正他不用,闲着浪费。”
他们兄弟俩的事情,叶鸿生不好说什么,进卧室去。
陈嫂也在他家,正在收拾房间。
陈嫂见到叶鸿生,感慨道:“瘦了!受苦了呀。”
阮君烈让陈嫂出去,给叶鸿生洗漱,休息。
叶鸿生擦洗过后,睡在自己床上,一种温暖的困意将他包裹住。
叶鸿生闭上眼睛,在朦胧中听见阮君烈在吩咐陈嫂,叫她去买东西。
陈嫂抱怨说:“二少爷,这么多事情,我今天做不完啦。”
阮君烈说:“你不要回去,我跟金生说了,你先住在这里,等他好一点再……”
叶鸿生很想睁开眼睛,插嘴说“不要忙”,但是他太困了,眼皮重得掀不开。
一种安定感让他放松自己,瞬间沉入梦乡,沉入香甜的梦里。
叶鸿生一连睡了几天,好像总是睡不够,阮君烈十分着急。
叶鸿生醒着的时候,阮君烈问他:“痛不痛?他们怎么对你的?”
叶鸿生很少答话,不爱说自己在牢里的经历。
叶鸿生只说:“一开始住的不好。后来换了地方,他们也不怎么动手了。”
阮君烈火急火燎地,很想知道内情。
叶鸿生安慰他一顿,自己休息。
阮君烈无事的时候,会过来看叶鸿生。
叶鸿生经常睡得很沉,偶尔会惊悸一下,被阮君烈碰到一次。
阮君烈中午吃过饭,闲来无事,坐在他床边。
阮君烈看着叶鸿生,忽然见他发汗,睡梦中不安起来。
叶鸿生猛然睁开眼,挣扎起来,大口喘息。
阮君烈急忙凑到跟前,看着他。
叶鸿生见到阮君烈,好像被吓到一样,目光中带着惊悸,骇然道:“子然!你怎么在这里!”
叶鸿生一咕噜爬起来,扑上去,抱住阮君烈,把他搂在怀里,哽咽道:“子然……”
叶鸿生伤心得不得了,不由分说,把阮君烈搂得紧紧的,抚摸他的头发,将他藏在怀里,生怕有人伤害他。
阮君烈被叶鸿生唬了一跳,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
阮君烈下意识挣动,要从他热烈的搂抱中挣开,窘迫地叫“宾卿!干什么?”
叶鸿生楞了一下,观察四周,这才缓过。
叶鸿生急忙松开手,回到床上,离阮君烈远点,吁出一口气:“对不起……”
叶鸿生垂下眼帘,惊魂甫定,兀自喘息。
阮君烈楞在旁边,看他喘息片刻,慢慢反应过来,叶鸿生是在发噩梦。
叶鸿生不看阮君烈,低着头,慢慢平复自己。
阮君烈见他饱受折磨,心中不忍,说:“宾卿,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讲?他们到底怎么你了?”
叶鸿生淌着冷汗,依然摇头,说:“没什么不舒服。我只是睡得不太好。”
阮君烈费尽唇舌,还是拿他无法。
阮君烈只好去搂着叶鸿生,用手抚摸他的背,聊以安慰。
叶鸿生被大大的安慰了,长长地舒一口气,轻轻偎着阮君烈,握着他的手。
夏日的风很温柔,带着一点湿气。
窗外的兰草发出绿色的,长长的叶子,在阳光下,轻轻摇曳了几下。
阮君烈的手掌抚过他的身体,无言地安抚片刻。
叶鸿生觉得一切非常甜美,足以抚平他的创伤。
叶鸿生被安慰之后,很快又进入梦乡。
阮君烈却感到不安,忧心忡忡的,认为需要找个医生。
阮君烈去找哥哥。
阮君铭带了一个内科医生,到叶鸿生家里,给他诊断病情。
阮君铭检查一番,对弟弟说:“宾卿没事。他只是有点神经衰弱,会自己痊愈的。你让他好好休息。”
阮君烈不放心,说:“他发噩梦。没事吗?”
阮君铭放下听诊器,说:“在牢里关了那么久,多少有点影响。牢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阮君铭让内科医生开药方,又叮嘱仆人去买些生肌安神的药草来,让人做汤药给叶鸿生沐浴,洁净驱邪。
兄弟两个坐在黄花梨椅子上,桌上摆了茶水。
阮君铭坐了一会,皱起眉,来回打量,用手摸摸,说:“这好像是我家的椅子。”
阮君烈瞥着他,说:“你八百年不用的东西,丢在小公馆。”
阮君铭不快道:“谁说我不用?”
阮君烈不跟他吵,别开目光,忍耐道:“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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