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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80 曲诗涵
    妖孽天帮 作者:求包养,求推倒

    第二卷 080 曲诗涵

    天虹并没有在w市耽误很多时间,毕竟现在的他树敌不少,可以说是基不稳而且还四处树敌,让天帮和天虹集团这两个新贵都有些风雨飘摇的意思,回到北京之后似乎接到了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张木琪和蔡龙的婚礼推迟一个月,而推迟的原因竟然会是张家的家长主动请求,而且还放出话来只要天虹在参合这场婚姻,一定要和天虹玩到底。这倒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张家的能量虽然不大,但是在方小说北三省也绝对不小,除了余家这个方小说北第一号大家族除外,也就这个张家能算得上红色子弟了,而这个消息带来的好处就是多出来的这一个月时间。

    只不过天虹回到北京之后却发现了一个更让他惊讶的消息,曲诗涵,这个在野**大学里面和图书管理员是闺蜜的女人竟然是北京曲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且就是网络上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神姐”,为什么叫做神姐?一个能拒绝清华北大和香港大学邀请的女人你说是不是神姐?

    曲诗涵最近心里一直很烦躁,虽然和某些个犊子接触的的确不多,而且一直都是剑拔弩张但是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他竟然会想起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家伙似乎也在北京,还闹出了大闹王朝盛世的壮举,这也让曲诗涵对这个叫做天虹的同龄人出奇的感兴趣,第一次动用家族力量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天虹的秘密资料,看到之后不由得大惊。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天虹看着眼前的王大鹏,有些不解,曲诗涵这个层次的女人怎么会和王大鹏扯上关系?

    “是她把全部资料发到我的邮箱里面的,而且还说让你去xxx球场,要不然就把我旗下的产业是天哥你的幕后作的事情告发出去。”王大鹏有些愁眉苦脸,这个女人似乎家族势力强大的很,而且蛮不讲理,甚至让王大鹏这个干过挖坟掘墓的肮脏勾当的骨子也束手无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去会会她。”天虹微微一笑。

    曲诗涵对身材要求一直堪称苛刻,所以无论是什么运动托她都会接触一些,此时的她正在打羽毛球,而且还在等一个算不上朋友的男人。

    曲诗涵心中发出一声叹息,陡然间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一个人影从球场入口施施然的走了过来,下一刻已经来到曲诗涵的面前,脸上还是那种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中的笑容,比父亲的沉稳多子几分灵气,又和叔叔那种儒将风范多了一抹狠辣,真是个优秀地家伙呢,曲诗涵在心里半是痛苦半是欣慰的嘀咕,若非他如此出众,她早就不需要这般犹豫不决了,她也想不到这个会谈一手动听二胡的家伙还是方小说北的天字号大枭。

    曲诗涵伸手抬起腕子,笑着指了指。有着恋爱中女孩的娇溺,风采婉约俏皮,一改以往的泼妇作态,别有风味。

    天虹也笑了,抬起手臂将手表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懒散道:“我从来都是踩点到达指定地点,除了上学。”

    清秀女孩噗哧一笑,“大冬天的拉着你出来喝西北风,你没有太大意见吧,中千我请你去吃饭当作赔罪。”

    天虹眉宇一轩,笑容极度可恶,道:“美女陪我谈心,自然是求之不得,都说接触是征服的第一步嘛,好兆头兆头。”

    曲诗涵粉嫩脸颊霎时通红,神态嫣然,这份羞梁没有丝毫羞涩。已经知道她鬼怪灵的天虹都没有办法反感,因为她地身份和格,天虹对这份无心的邂逅渐渐划清界线,他微不足道笑道,“我算什么天才,你们首都素来盛产怪才奇才,我想我还真难入你法眼呢,谁不知道你是当年的北大附属的一面旗帜,如今虽然决绝了北大的邀请,但是都说暗地里清华和北大理科上的较劲都有你的身影,而且北大的理科能够与清华抗衡,曲家大小姐居功至伟吧。”

    曲诗涵秀脸一红,螓首微垂,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嘟着嘴巴道:“清华有何修会,我顶多就是一小丑。每次北大和清华的暗地较劲,我都会遭到清华地轮乘番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可是我又不能跟他们争论,你也知道,和一群傻瓜争论,旁观者自然把你当作傻瓜的。而且我还是北大的外援,一个野**大学的乖乖女。”

    果然是个不肯吃的丫头。天虹心中好笑,就凭你曲家的旗号亮出来,能欺负你的还真不多,虽然知道她和张木琪差不多的背景,比起张木琪也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曲家老爷子虽然刚刚退居二线,但是余威尚存,加上人缘极好,没有人怀疑那位老人的政治能量,而曲诗涵的父亲也不是简单角色,加上国家安全部的曲长峰,曲家和余家绝对是一个级数,就算逊色,也在毫厘之间。

    天虹不傻,知道少女接近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曲家和田家地过去,他也是是清楚的,自从轩辕贵吾给他讲过了上一辈甚至两辈人的事情之后就都知道了。而他有意无意自己时常会提醒自己远离曲家的人,但那不是说对曲家的人有所畏惧,只是因为曲家的人也和自己外公一样,都是以清廉刚正为国人称道,自己虽说对政事不想去参与,但也希望这些人能够相安无事的为国人做好些事。

    底线,天虹纵然不把道德放在眼里,却始终把自己当作一个中国人。

    “对了,我刚才说到哪里呢?”少女抬起头来,脸上红晕不褪,嘴角已经泛起调皮的笑意。

    “刚才啊,你说和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虹见她故意装傻,顺水推舟的占便宜,仍是那副色狼般地表情,既然双方都是聪明人,那适当的得寸进尺就是一种享受了。

    “才不是呢,你果然不是我们学校里那些男生,他们或者不可理喻,或者神经错乱,你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还有,我警告你可不要在我们面前卖弄文采,那些傻帽一样的北大才子那可都是出中成章倚马万言的,我不想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形字。”

    曲诗涵捂住嘴巴轻笑不止,微风轻拂,吹动少女地长发,伸手不……捋捋刘海儿,嘴角眼角满是笑意,天虹虽然久经考验,看到也不由怦然心动,围着一条白色围巾的女孩在这清冷季节中格外秀美,拿着球拍行走在梧桐树下的小径,她蓦然回首,对身后跟随的他问道:“你是不是见到每个女的都是这样油嘴舌?”

    “天地良心,我保证,我绝对不是随意对每个女子这种说法。”天虹举起手来,嬉皮笑脸道,那双澄澈却深邃的黑色眸子满昌无辜。

    曲诗涵看到他地样子,微微一笑,心中舒服了好多,可是天虹后面说的一句差点让她产生想踹人的冲动,“我只对美女这么说的。”

    女孩望了他半晌,突然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我也算不上什么美女,比起你身边的女人。我多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听说女人有美貌的话,就准备了一半地嫁妆,看来我以后要找个极其英俊的男人作老公,嘻嘻,这样一来如果生女儿,多半出现美女的概率也大很多。”

    上上下下打量着曲诗涵,天虹又表现出色狼的模样,“你看我合格不,要是觉得还行,你就将就着拿去用吧,不满意可以退货。”

    拿起球拍向天虹打去,女孩啐骂了一句,“流氓!”

    看到天虹并不躲闪,球拍到了半空已经停了下来,曲诗涵有点无奈,道:“唉,和你扯方小说扯西的拉不到正题。”

    “什么是正题呢?”

    天虹看到少女似喜似嗔,柔情百结的样子,心中地戒备已经少了很多,或许,现在的少女,才是她本来的面目了,不过他远远没有自负到曲诗涵这位曲家公主已经被自己的魅力倾倒,有些女人,身份就是一种负担,因为天虹清楚她和轩辕邀月,李师师是不一样的女人,如果在众多女人中挑选一个和她最相像的,恐怕恐怕只有那个被他称作姐姐的女人年轻时候和眼前这个风魔女人有得一拼。

    这样的女人啊怕对待感情都会不停的权衡计算,而天虹对此免疫。他虽然喜欢玩猫捉老鼠游戏,但那是对待敌人,而不是在情场上。

    曲诗涵突然嫣然一笑,站在一梧桐树下,仰望着还有头顶那些依然留恋树干而不肯化作春泥的树叶,痴痴道:“我从来没有迟到的时候,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个开始,我终于有一次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原因很简单,我想知道迟到是什么滋味。”

    “执着,对我们来说好事,要想成为人上人,多少需要这种傻,我又何尝不是呢。”

    略微震撼的天虹终于见识到这个女孩“诡异”个地冰山一角,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转移话题道:“我想你这样的学生,老师不敢批评也舍不得批评吧,恐怕还得嘘寒问暖半晌呢。”

    “你终于猜错了!哈哈,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开心哦~”

    像个孩子开心雀跃的曲诗涵把网球袋丢给天虹,欢笑着去接一片缓缓飘落的梧桐树叶,回眸一笑,“也难怪你猜错,那个老师最是刁钻古怪,大喜过望之下抓住机会狠狠把我批了一通,我爷爷都没有那么批评我呢,我最很他,但是在十多年的学习生涯中,我唯一记住的老师就是他。呵呵,你知道我当初的借口是什么吗?“

    天虹轻轻摇头,要跟上她这种女孩的心思,难,所以最好地办法就是不要动脑筋,她想告诉你自然会说。

    曲诗涵伸手抬起腕子,微笑道:“没有,我把表调慢了几分钟,然后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迟到。”

    天虹恍然大悟,看了看她纤细雪白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学着曲诗涵的神态语气,惟妙惟肖道:“我戴得可是江诗丹顿呢,唉,老师,没有想到贵的也不见得准,看来下次我要戴两块手表校正一下才行了。”

    曲诗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捧腹笑道:“我当年就是这么对老师说地,没有想到被你说的一字不差,看来你说的……你说的……”女孩蓦然满脸通红,羞意上涌,她本来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可每次想起他的话来,若有意若无意的带了那么点深意,都是忍不住地让她打破平静的心静。

    谋得逞的天虹笑着接道:“我说的你我是一对果然不错,是吧?”

    曲诗涵渐渐收敛起那份羞涩,转而唉声叹气起来,最后凝视着手中那片梧桐叶,略微伤感道:“我要是早点碰到你多好,怪不得并琉璃会肯为你那么做,梧桐叶的典故有很多吧,寄托相思,确实际不错。”

    天虹听到琉璃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毛轻轻挑了一下,沉默不语。

    女孩舒缓的做了个深呼吸,仿佛参平复着难以言表的心情,扭头望球场的方向道:“球场满了。”望着喧闹的球场,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了打球的兴致,“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抬头看着天虹,竟然有种破天荒地期待,而不是狡黠。

    没有目标的走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风轻轻的吹拂着路两旁的树枝,球帽掩盖的秀发此刻已经散开,微风的拂动下,曲诗涵更加显得有些飘逸的味道,此刻的她没有半点心机。

    不过天虹并没有留意到她的样子,心中正琢磨着曲长峰那面的动静,有消息曲长峰一大早就出门去找蔡家小子,没多久就出来了,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结果,既然这样,看来还是要自己动手了,这种事情虽然相信老妈能够应付,但是自己出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而且也会干净很多。

    资格硬的老螃蟹,资格嫩的小螃触,红烧,清蒸都无所谓,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它横行!

    本来就算是让这群细皮嫩的公子哥被**奸这种事情也绝对能做的滴水不漏,只是目前天虹清楚自己没有必要逼得对手狗急跳墙。

    而曲长峰这种人是属于敬而远之的类型,连带着对于曲诗涵也是这种感情,只是和曲诗涵呆地久了。才发现她并非自己原先想像的那样,或许,每个人都有两面或者多面格,他对身边的女人很多的时候是怜爱,对于手下却不能不思威兼施,曲诗涵呢?

    在天虹看来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往往面具的厚度和城府以及背景成正比,城府越深背景越复杂则面具越厚,曲诗涵显然不是单纯的女孩,心思敏捷,天马行空,连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和她相处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地战场,就看谁最先缴械投降,看谁先喜欢上谁。

    “想什么呢?”

    曲诗涵停下脚步,微微侧脸看着他,露出一丝顽皮的样子,她这几年不乏有男孩追求,但和一个男孩无声的漫步,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着天虹只是低头走路,知道他在想事,轻声问道,在她的眼中,天虹不是什么双手沾满血腥的黑道枭雄,也不是什么在北方支手遮天地天子,至少这一刻他不是。

    她实在听过太多关于天帮的传闻,太多关于天虹的事迹,她难倒真的只是好奇,不可否认,她对天虹已经有了好感,虽然这种好感经不起现实的任何考验,但是他呢,他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呢,会不会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是,那曲诗涵无法忍受自己的这种情感白痴。

    她觉得天虹是个迷,又或者像一本晦涩难懂的《易经》,和叔叔说的那样,他实在太优秀了,太优秀地人难免寂寞,难免有些高处不胜寒。他眼眸中总是有着太多的思考,一个不该是他这个年龄人的思考。

    曲诗涵看似文静柔弱,却是极有生张,认准的事情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别人很难更改,不然怎么治家入治军的曲老也拿这个孙女没有一点办不法,她有一天突然想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是能够解开曲家和田家的是非恩怨,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烽火数原般一发不可收拾,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但是她就是觉得值得,或者说,那样做会很有趣。

    至于有什么后果有什么结局,有爷爷,有父亲,还有保护自己的叔叔,天塌下她都不怕。

    她偷偷看了看身边地家伙,暗暗捏紧粉拳。

    “想什么?”天虹笑了笑,又露出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当然是想你了。”

    虽然知道眼前看似放浪不羁的天虹没有一句准的,可是话语中的挑逗意味却还是让曲诗涵心跳不争气地一阵微微加快。

    “我也在想你呢。”

    曲诗涵轻咬着嘴唇,发回了一句,话一出口,自己都有些怔住了,这句话本来就有些暧昧,让人遐想的空间很大,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来,算了,反正眼前这个家伙也不会相信。

    “古人不欺余也。”天虹嘴角挂着招牌般的坏笑,“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方小说,对了,拒绝了北大的才女,小李的下两句是什么了?”

    考我?李商隐的哪首诗我没有背过,曲诗涵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蓦然回过味来,又轻啐了一口,这个天虹,每句话都是设套让人钻。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天虹漫声吟道:“好诗,好诗,李商隐这个千古奇才兼爱情专家,此诗正说道出了某些人此刻地心境。”

    曲诗涵耳子几乎都红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是个才女,也是个美女,若说没人追她,那是假的,在北京追求她的男生极为壮观,不过哪有像天虹露骨的犊子,没有哪个敢这么说,毕竟曲家的背景极为雄厚,虽然算不上天字号,但是地字号或者玄字号还是毋庸置疑的,得罪了脾气古怪的她就算是得罪了整个曲家,那无疑是自杀的行为。

    曲诗涵笑逐颜开,嘴里却是喃喃道:“谁和你心有灵犀了,臭美。”只是声音细不可闻,和蚊子哼哼差不多,不要说天虹听不听得到,她自己听的都有些含混。

    天虹有些好笑,害羞的女孩女他没少见,只不过像曲诗涵这样有主见的也这么害羞,那就实属空见了。

    “你我若是没有灵犀那就太遗憾了。”

    天虹假装叹息了一声,“看来你我应该是,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江湖岁晚相思远,鹧鸪有泪杜宇言了。”

    曲诗涵一愣,半晌才道:“看你说的,我们还没有到达那种地步吧,不过看你信口化用,倒也还算押韵贴切,江湖岁晚相思远,对寒灯,谩怀幽独,这种竟境,又有哪个能够体会?”

    女孩继而叹息道:“天虹,我们可以做朋友,就算不是你身旁围绕的女孩子那种,是不是?”

    “哪种?”

    天虹故意装糊涂问道,“知已,红颜?还是更上一层楼进一步?”

    曲诗涵叹息了一声,“其实你这种男孩子想不喜欢都难。”

    “本来只是觉得狂放不羁,流里流气的,咯咯,这是我那些朋友对你的集体评价——‘学与不学皆有术’!

    曲诗涵认真的歪着小脑袋,上下的打量着天虹,笑道:”不过你给我的第一印象真的是这样的,可是到后来就越来越模糊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天虹笑道,了鼻子,“或许是夸一句,损一句,两下扯平了。不过‘不学而有树’,这可是曾国藩对李鸿章的评价呢,我怕担待不起呢。更何况我比他还多了一条。”

    “怪不得那个民界运容的女子都能为你倾心。”曲诗涵微微醋味道。

    天虹心中一颤,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只是人在天涯,心却在咫尺,他没一日不想着弃月,他也知道,弃月没有一分钟不在想念着他。

    因为,那双举世无比的纤手弹奏地每个音符都是弃满了思念杀死的每个人,滴落的每滴鲜血都是思念!

    曲诗涵叹息了一声,“你身边的女孩子实在都是太出色了,所以我决定!”

    望着身旁的天虹,女孩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最好只和你保持目前的关系,一个红颜知已如何?”

    曲诗涵缓缓上前了一步,伸出纤细小手握住了天虹的手掌,天虹心弦一颤,只觉得触手温软,幽香暗传。望着眼前地女子,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说来好笑,这么多年流氓败类色狼做下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主动在牵手。

    “不能更近一步了吗?”天虹装作很可惜的样子玩笑道。

    女孩子灵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彩,微笑道:“近一步很容易,就如眼下这样,可你要知道,白丝与红颜。相去咫尺间,心若是在一起,天涯也是近的,心若是不在一起,那就算日日厮守也如天涯地。”

    天虹一震,缓缓说道:“我总觉得这些话不是你这种女孩子,或者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说出来的。”

    凝望着天虹地眼眸中神采一现,曲诗涵并没有抽回手掌,“你说的一点不错。这些都是我从叔叔那里知道的。”

    “你叔叔?”

    天虹眉毛一跳,手一动,却又止住。

    “不错,”曲诗涵叹息了一声,“就是我叔叔曲长峰。”她幽幽的问了一句,“天虹,你说,想念一个人有错吗?”

    终于抽回了手掌,没有留意到少女失望的眼神,天虹凝望着远方,不知道思索什么,半晌终于扭过头来。“相思无罪!”眼前又浮现了那个秀美绝伦的面容眉黛间写着说不尽的思念。

    如果相思也是一种错,他宁愿一错再错,弃月何当不是如此,不止是弃月,他身边的哪个女人不是如此,可是不能否认的是,思念有甜有香,也有苦涩……

    天虹当然知道曲诗涵地意思,可是就如陈青鸾仍然思念轩辕邀月一样,他无法生气,也不会生气,你可以不喜欢对方,可是却不能阻挡那种刻骨的相思。

    相思的确无罪,一如那个战功赫赫,却为情所困的曲家中将!

    少女嫣然一笑,刹那间容光焕发,“不错,相思无罪,家族的壁垒固然能阻止爱人的相见,却是不能阻挡相思的。”

    “可是不过是单相思而已。”天虹冷冷道,嘴角没有半分笑容,他有些明白眼前少女的意思,可是目前他还不想和那位中将有所瓜葛,他是他,天虹是天虹!

    “你爱一个人,只要他好就行了。”

    曲诗涵这一刻不再望着天虹,而是凝望着远方,“还记以前书本上的那个调慢钟表的故事吗?”

    天虹听到她的没有丝毫做作,一脸真挚,终于又燕尾服颜笑道:“我记忆不差,是不是又有什么感慨。

    用力的点点头,女孩凝眸望着,“钟表可以调慢,但是时间还是过去了,你可以欺骗自己,却不能欺骗时间。”

    天虹叹息一声,“你说的不错,这估计又是你从你叔叔那里得到的感慨。”

    望着眼前少有成熟地青年,曲诗涵缓缓点头道:“不错,这几年来,我很少看到叔叔笑过,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固然是因为公务繁忙,可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一霎不霎的望着少年,“他有心结。”

    天虹浑身一震,“错过了,就错过了,他只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心中却有些苦笑,虽然对当年的瓜葛了解不深,也不能说谁错谁对,可是那个曾经贵为京城十大黄金家族联盟中太子的儒将如果没有错过,哪里还有如今这个连母亲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的天虹,那还有隐姓埋名了二十年的田浮生,那还有那个宁肯跪着做人,也不要占着成狗的天虹。

    曲诗涵叹息了一声,半晌无言。

    “错过了不怕,”曲诗涵突然抬起头来,眼中有了罕见地坚毅,“只要能补救。”

    “补救,怎么补救?”天虹淡淡道,望着眼前的女孩子,突然感觉到她也是那种外柔内刚的类型,从骨了里面透漏着坚强。

    少女轻轻捋了一下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儿,仿佛平复紊乱的心情,“叔叔说了,他当年错在没有坚持,可是悲剧只能到他的身上为止。”

    天虹浑身一震,终于明白少女的意思。

    “他不会让我重蹈覆辙!”

    望着天虹,少女眉间一丝忧愁,她虽然有着自己的主见,也能自己拿些主意,可是关键的时候,就是她为之敬仰的叔叔,二十年前都不能顶住家族的压力,自己可以吗?

    果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些发若,“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你以为,凭借你,还有你的叔叔,能够改写这段历史?”

    “事有可为,事有不为,”曲诗涵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天虹,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头一回不在朋友的字眼上做文章,天虹也笑道:“和你们家做朋友,无疑比做敌人要愉快许多。”

    “那就还要算上你一个,”曲诗涵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掌,柔声道:“天虹,错过的,我们还有机会改正,两家的关系一直不好,田家退出历史是一个历史大冤案,而且不可能翻案那种,这本是一些历史原因阳差错的造成的,但两家人却没有任何人想去化解,或主许都是顾忌面子,还是有别的原因,我虽然并不清楚,可是我叔叔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天虹眉毛一跳,神色不变。

    “不错,就拿这次京城这件事来说,曲家已经伸出了化解的双手,只是不知道你这个田家唯一的继承人能不能接受。”曲诗涵缓缓道。

    “我只看到曲家的一个曲长峰。”

    天虹淡淡道:“我承认,曲长峰是个人物,可是他还代表不了曲家,曲家如今是你父亲说话,再说就算没有曲长峰。区区的几个角色,你以为真的可以在这里横行吗?”

    “曲长峰的确代表不了曲家,我也没有低估你现在的实力。”

    曲诗涵并不着急,有成竹道:“可是若没有第一步,也就不存在以后的和解,天虹,难倒你真的希望两家一直这样下去?无论对公对私,这都是没有任何益处,我知道你喜欢下

    棋,并且天赋惊人,所以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积极的非零和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零和博弈不是你要的规则吧。”

    天虹喃喃道:“规则,规则。”

    神情原本紧张曲诗涵似乎松了口气,道:“你不需要马上给我答案,我给你出的这道题,无论你给出什么答卷,我都不会奇怪,因为你就是这样让我捉不透的家伙。”

    天虹苦笑道:“曲长峰绝对是目前为止最难对付的一个。”

    曲诗涵突然问道:“如果我说我在这个时候喜欢上了你,你会相信吗?”

    天虹毫不犹豫道:“当然!”

    眼眸绽放光彩的女孩继续问道:“那你会随即喜欢我吗?”

    天虹稍微微犹豫了一下,眼神玩味,肯定道:“会。”

    曲诗涵转身嘻嘻笑道:“我骗你的呢。”

    天虹用懒散的语调轻松道:“我也是。”

    “无耻!”

    “谢谢夸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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