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酒馆 作者:闲时听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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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前的那群小孩儿,捂着耳朵,远远跑开,引来大人们阵阵嬉笑。鞭炮声、唢呐声、锣鼓声此起彼伏。
众人推攘着文成来到花轿前,文成红着小~脸,牵起新娘的手,领她跨过火盆。哄闹声中,背起新娘,脚步还算稳健,一路前行,直至花堂前。
没有过多的繁杂礼节,没有一小会儿,听得通赞唱了一声“吉时已到”,有人引燃门口挂着两串鞭炮。
“新郎新娘就位。”、“新郎新娘进香。”、“跪,献香。”、“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引赞、通赞分列两边,一唱一和,交替高呼。文成、文忆遵照指令,一一行礼。
拜堂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一步,通赞猛然提声吆喝:“一拜天地!”两人恭恭敬敬弯腰对天地敬拜。
“二拜高堂!”花堂正位坐着钱大娘夫妇,文成、文忆二人,并无亲近。请干娘、干爹坐高位,也是理所当然。二人俯身,缓缓下跪叩首,表达敬重之意。两位老人笑地合不拢嘴,钱老爹摸着长须,微微颔首。
“夫妻对拜!”三拜完毕,从此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正的两口子了。文成弯腰行礼,激动到有点颤颤巍巍,大红盖头遮住了对方的眼神,她看不清文忆的表情,莫名有点焦急。许是三日不见的相思让她急躁了起来,待两人顺利行完礼,便迫不及待的抓起文忆的手。惹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还有一句咧,文老板,你急什么啊?”
搞得同赞喊出的最后一句,都隐隐带着笑意:“送人洞房!”大功告成!
“哎哎哎……文老板,你去哪儿?”文成简直被摄了魂魄一般,亦步亦趋,跟着文忆往前走。直到有人拽着她的衣角,使劲拉扯,才算彻底回过神来,顶不住众人调笑的口吻与目光。脸上的热度缓缓升高,文老板一个转身,闪人了,边喊着要去厨房看看。
上上下下,十几桌,坐了个满满当当。即便是前几日出了点小差错,大家对富贵酒楼的菜肴仍是褒扬有加、信任有余。两个字,好吃。在文成乍不乍地指点下,张师傅的厨艺那叫一个突飞猛进。学徒小振,整日在厨房里,耳濡目染下,学了几道拿手菜,也算能上得了台面。所以,这次酒席自是不在话下。
热热闹闹的酒席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整个酒楼喧闹如潮。而在一楼大堂中,最里侧,距离不算近的两张桌子上各有一位客人,趁众人不经意,相互对视一眼。而且更让人奇怪的事,两人筷子都不曾动过一下,只是偶尔喝点酒。当然,环境如此嘈杂,根本无人留心注意。
酒过三巡,大家都开始有点迷迷糊糊。除了烧菜、上菜这些帮忙之人。其他人都吃了个痛快、喝了个痛快。菜好吃呀,自然要多吃。心里高兴呀,自然要多喝。随着几波上菜,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一个接一个趴在了桌上。搞得亲自上菜的文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人喝酒醉了可以理解,怎么小孩也醉在酒桌上了?
“成哥,你总算来了!来,小弟我敬你一杯!”一脚深一脚浅,阿辉端起酒杯,晕乎乎朝文成走来,结果走到一半,“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她弯腰准备扶起阿辉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关门声“吱呀”!
谁这么没脑子,竟然在这大喜之日把门关上?文成想抬头质问,却没注意到为何身边一片静悄悄。入眼的,不是旁人,正是周家老太爷并着周元雨,后面还跟着七八人,一身黑色劲装,刀剑佩戴在身。
来者不善,文成心一拎,赶忙迎上去,面上依旧淡然自若:“周老太爷,还劳您大驾前来为小子祝贺,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呵呵,莫不是成个亲,把脑子烧掉了?”不等周老太爷发话,周元雨抢先开口,笑得怕人,眼中全是杀意:“你且看好了,今日,我们是来为你送葬的!”毫不避讳,“蹭蹭蹭”身后刀光四起。
文成万万没想到,大庭广众,青天白日,周家竟要行那杀人灭口之事。而且是在自己的大喜之日,不知哪来的勇气,文成怒目而视:“朗朗乾坤,难不成你们要做那行凶害人之徒?”后背、手心冒出层层冷汗,她知道,这不只是一句口头威胁。
终于,沉默的周老太爷发话了:“少废话,给我把这个家里所有的活物都逮起来!”杀意眼眸死死盯着文成。
得了指示,周元雨轻轻拍手,宽阔的大厅中,却清晰如斯。回过头,文成这才猛然发现,整个宴席上,无一人清醒。更令文臣惊诧的是,有几个人竟然从趴着的人群中,一跃而起,迅速上前站到周元雨身后。很明显,宴席上,早就有人被安插~进来。
“搜!”一声令下,四下而动。文成虽然初初涉猎武学,但看得出这十几个人的身手,弹跳跃起,行动如风,比上次周元雨带的那群花架子打手好上太多,更像是武林中人。
一会儿的功夫,小振、阿贵、张师傅,还有个喜娘,被拖拽了过来,惊叫声连连,唯独不见文忆。文成长舒一口气:“阿忆,千万不要被发现啊!”暗暗祈祷文忆能发现异端,跑出去找人求救。她搞不清周家为何对她如此之大的仇怨,却心中有数,这事难善了,搞不好真会出什么血光之灾。
但是,“他们是无辜的!你把这些人放了吧?”文成指着满堂的客人和在刀锋边颤抖的几人:“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明明怕得要死,却能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文成也真算一条“汉子”。
“你!”周老太爷苍老的脸庞,染遍阴寒:“我要你们全部为我的孙儿陪葬!”汹涌的恨意喷薄而出。
周元风死了?文成纳闷极了:死则死矣,关我何事?她无法理解某些权势之人迁怒的分量,不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准确含义。
实际上,周元风还没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除了还有一口气,基本与死人无异。周侍郎费了很大的劲,请来宫中御医,看过说,怕是活不过年。江湖术士更是请了一堆,都是无功而返。
无处发泄的怒火,只好追溯起源,统统怪罪到文成、文忆身上。若不是文忆,他怎会离家出走?不离家出走,又怎会大意跌落悬崖?周家找到人时,已是奄奄一息,被一家小庙收留照料。周侍郎家大业大,妻妾不少,可儿子,就这么一个。如此一来,便是要绝后啊!
九星镇,地势偏远,周家在这片的权势,可谓遮天。要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但弄死一群人,还需要点手段与谋略。
所以酒席上的这些人只是陷入沉睡,而清醒着的几个,才要真正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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