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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北雁小飞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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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儿嚼着饭想了想,“哦,说段今天才做过的一个阅读材料吧,‘唉声叹气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乞求他人同情的可怜相,有时唤起的恰是一种冷漠:自己糟蹋自己,别人又怎么抬举你?如果你想依赖别人让你保持站姿,别人就只好栓个绳子把你吊起来,但要知道,那种方式与让你上绞刑架的方式最接近;如果你想依靠别人使你往前走,别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从前面牵着或从后面推着,但要知道,那里面包含着一种把人不当人的味道——”

    男孩儿的声音清清亮亮地在晚风中传诵而来,犹如注入一道完美的清醒剂,我弯开了唇,他真是我心灵最柔软也是最坚强的力量。

    “你都背的下来啊,我的男孩儿真的很棒——-”微微抬头,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唇,吻了上去,呵呵,那里面还有我不甚美味的饭香,

    男孩儿的双手环着我的腰间,我们的唇舌温柔地彼此缠绕着,斯磨着,美好亲昵的感觉,仿若雨后的斜阳,赤、橙、黄、绿、青、蓝、紫,从远方的山根,腾空而起,瞬间飞起一道虹桥,让你的整个身心从地面立刻飞上天空。现实的郁闷,都被一种浪漫的想象所消解。

    我还是幸运的,我有枷叶。

    第十一章

    枷叶进去后,我回程的路上天就变了脸色,忽然风雨大作。

    我没带雨具,先还把饭盒顶在头上跑了几步,后来觉得又遮不着多少雨,样子又蠢,干脆放下来任雨点打在身上。

    拐了个弯儿,我直接向酒吧走去。前面几步远的距离,一位姑娘持伞而行,那伞宛若一朵无雨的云。

    雷雨交加,街上行人稀少,这段路上又没有路灯,那姑娘不时地回头望我,目光带着疑惑甚至惊恐,我淋透了的样子象女鬼?不过很显然,我的存在使她有后顾之忧。

    这虽让人心寒,但也不能怪她,因此情此景颇象一些虽不高明却足以令人紧张的小说情节:夜晚,一个面孔模糊的“疯”女人尾随着一个年轻的女郎,在雨中。

    但,君子坦荡荡,为了她的安宁,我加速走到她前面去。我只担心在经过她身边时,她别吓得尖叫起来。电闪雷鸣之际再加上女人的尖叫声,会搞得这城市神经错乱的。

    我把背影留给她,这样便显得更纯洁些。我甚至哼出小调,步伐坚定从容,并竭力装出好人的样子————大概世界上再没有比好人假装好人更加狼狈的事了。

    雨至滂沱,我已浑身湿透,忽然发现她竟跟了上来,走在我身边,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她有意无意地向我靠拢,慢慢地又将伞举到了我的头顶。雨被截住了,拍着伞。

    “谢谢你,别淋湿了你,”我还是往外站了站,雨水顺着发滴落下来,湿润了我的唇,

    女孩儿微笑着摇摇头,并把伞向我这边又挪了挪,又做了个手势,好象是说没关系。我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可能不会说话。

    一路无言。我给了她安全感,她给我信任和帮助。转眼之间,我们成为一柄伞下的同路人。此时,这是很动人的一刻,人与人的心灵原是可以相通的,凭借着雨夜,伞是小小的道具。

    酒吧门前,她朝我微笑着道别。我愣愣地站着看着那个美丽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老天还是厚爱我的,总在我感觉冰冷的时候,会有人守护着我,枷叶,还有这样的陌生人————

    “就象这样,人放下心里的芥蒂,会感受到彼此的关照是真诚的,即使只是陌生人,”

    突然身后出现一道声音,一转头,我看见李承桠撑着伞站在那里,

    我微笑着向他一点头,转身向酒吧走进去,他跟在我身后,“你为什么还要坚持来这里?这里永远不会有你渴望的温暖!”

    是我刚才的神情让他以为我是个渴求温暖的女孩儿吧,他确实是个单纯的男人,他还一直以为我是个内心空虚,迷惘着,无奈着,寻求温暖的女孩儿,可事实上是———

    窄小的挂镜里,我看见浑身湿透了的自己:漆黑的湿发贴在苍白的面孔上,黝黑的眼眸漾着不知名的亮光,略微抬起的下巴,骄矜而倔强,有迷人的味道,却怎么看,有丝不为人知的凄凉———

    没管站在门边一直注视着我的男人,我拉开穿衣柜的单立门,脱下湿透了的t恤和仔裤,单立门正好完美地遮住了我的身体,却落在地上的衣裤————一切有如靡丽氤氲的暧昧,温婉地流转在狭小的休息室里,

    他没有动,我如常地换着衣服,面无表情,就象,一个女孩儿,美则美矣,没有灵魂,荒淫生活中的她只剩空壳,灵性早已不知所踪。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风高物燥,注意防火----这所谓防火呢,有三防,第一是防失火,这个归消防局管;第二第三,都是防上火,二是心火,三乃牙火。后两项,一切权利义务都归自己。”

    “老高,这是切肤之感吧,前段儿,牙髓神经都给连根拔了吧,”

    “可不,这次拔牙我有两点体会,与君共勉:一,牙上钻孔,要打麻药吧,麻也只麻口腔里的半边,下得‘牙床’,即可进食,但此时麻药之残余力量仍在,在这种情况下吃蟹,效果十分奇异,从嘴唇上传来的一阵阵飘渺隐约的麻感,又平添了吃河豚的感觉,与‘花生米与豆腐干同嚼有火腿滋味’有异曲同工之感;二就是,看牙医所受最酷的酷刑,绝非电钻之类,而是超长时间的张大嘴巴,此刻,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就是----shut up!”

    “哈哈,这确是切肤之感,切肤之感,”

    “老高啊,拔牙的时候都想着吃蟹,是不是真中了上次雁子讲的蟹毒了,”

    “咳,有可能,当时为了加固,还咬了8分钟最新泊来的氟化物,那牙医拿着象支牙膏状物体还关切地问我:‘高先生,您喜欢哪种口味?我们有橙味,草莓味,还有酒味--’虽然我选了第一种,当时,其实我心里想问的是:‘有没有大闸蟹味的?’,看,可不是中了雁子说的蟹毒?”

    大伙儿全都哈哈大笑。这个叫老高的其实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们这伙人全是些文化圈儿里的白领,人说“文人风流不下流”,确是如此,他们喜欢听我这个女孩儿讲荤段子,又可以和我象哥们儿样的插科打诨,如此风月场所让这些社会精英们圆滑中又多了份轻浮,真有些他们自己说的“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的靡丽意境。

    “雁子,上次你说中什么毒中蟹毒最值,怎么个说法,”

    我笑了笑,给他们每个人杯里又倒了些pomerol,这可是酒吧里最贵的红酒。我是个尽职的服务生。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世间万物中果有‘食品不加盐醋而五味全者’存在,当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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