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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北雁小飞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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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可以去告我,可这是件心力交瘁的事儿,即使您的夫人有良好的修养,可情绪上————哦,对了,我很有信口雌黄的本事儿,您的单位,她的单位——-您还是考虑考虑,”微挑起眉,唇弯起,望向他,

    只见愤怒嫌恶望着我的男人却是眼中有瞬间的一怔。我知道是自己已经开始变红的脸庞,已经逐渐水灵的眼————其实心上非常难受,交握的双手指尖已经深深掐进皮肤里,思绪一定不能模糊!

    他会考虑的。我有这样的直觉。现在,只要坚持住这样沉静的笑容,起身————唐北雁,你可以的,腰挺直,走出去!

    却————

    “雁子!”身体软下去的同时被一双臂膀拥住,

    模糊看见熟悉的面孔,我稍加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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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还是跟来了。不过,这种时候有他在,也好。

    意识已经逐渐不清晰,身体轻颤,枷叶抱起我不住轻喃着我的名字。紧着模糊的思维,脑袋里还在努力飞转:这样不行,药瘾要真盖过理智,枷叶制不住我的————

    咬住唇,猛地,垂下去的手牵住桌布角,一使劲,“哗啦啦”,杯盏花瓶全摔碎在地上,

    “雁子!”枷叶惊恐地叫出来,想护住却已经来不及,我狠狠将手摔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上,刺心的疼从手心蔓延全身,

    “枷叶,快,快走,”脸埋进他怀里细细啜着气,身体越来越热,手上的疼,火辣辣的,却依然止不住身体无法控制的变化,只能让意识稍微清晰点儿罢了,这样也够了,

    “雁子,”

    眼睛已经水润地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他抽起桌布用力包住我紧紧抱进怀里,起身大踏步就往外走,

    “诶,你们这把店里搞的——-”身后有人紧张地叫住,枷叶从荷包里掏出一沓钱甩在地上,一刻也不想耽误,紧抱着我匆匆离开。

    的士一停在家门口,枷叶抱着紧蜷一团的我就冲上楼,始终,我一直紧紧把自己埋在桌布里。心里竟是这样的执念:闷死算了,总好过这炼狱般的火烧折磨自己————小庭————狠狠掐住扎进无数小玻璃渣的右手,一声近似绝望的抽噎————多么可怕,我喊着他的名字————

    “雁子,”

    感觉自己被轻轻放进柔软的被羽里,身上紧裹着桌布被慢慢拉开,

    “雁子,咝—”听见一声淡淡的抽气声,趴开我湿发的手停在那里,

    “小庭,”呜咽出声,却又紧紧咬住自己的唇,总在意识将要崩溃的临界,忽而又有一丝绞痛抽醒你,

    “雁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你现在——-”男孩儿仿若无意识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近乎神圣。肌肤相近的那一刻————我听见自己脆弱的叹喟:

    完了。

    每一个人的内心是不是都有着妖异的夜色?都有着慌不择路的行踪?

    巴塔耶在《色情史》中说:“除非以欺骗的方法,我们永远也领会不了人类——他所代表的含义:人类总是自相矛盾,突然由慈善变得极其残酷,由纯洁变得无比卑污,由迷人变得万分可恶。……这种不和谐也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与家人在一起时,这个人是一个善良的天使,但当夜晚来临时,他便沉溺于荒淫。”

    不,我不是这样,是————你想说是药吗,此时,这龙舌兰般湿润、缠绵的快感,妖娆靡丽——任何狡辩已于事无补,事实是,你引诱了少年。

    他的身体如丝带般光滑。灼热的阳光被树叶过滤后再照射下来,变的细碎而温柔,一如男孩儿支离的梦呓。

    我的鼻尖紧紧贴在被羽里,夹杂着灰尘的空气侵袭我脆弱的呼吸系统,是一股咸咸的味道。细密的汗珠顺着刘海流进嘴里,我的牙龈再一次的出血。汗水和血水的混合是如此的美妙————我说不出话来。

    也许,这次是在半梦半醒间如实体味到的激烈性爱,感受如此冲人心魂。本能与潜意识中的冲动使原本稀薄的道德判断更加兀显无力无形,只有潜藏于人性深处的恶在狰狞着无限放大,妖异而恐怖,就象一个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女孩猛地睁开空洞的眼眶,然后,又白又软地开成了一枝盛夏诡谲的粉色罂粟花————

    于我,于少年,都是恶。血红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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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以后的事情很难确定。是彻底淹没还是瞬间干涸,是恢复往日的矜持界面,还是寻找下一个淫荡的起点————

    也许,我这个可恶的女人确实亵渎了这个美丽的孩子。

    他赤裸着身体跪在我身边,小心翼翼为我清理着右手皮肤里的玻璃残渣,象个抚疗伤害的天使:眸子里当真有几分春日的暖色隽永,侧脸竟让你有种孤遗世事的味道,清淡亘古。

    “你不疼吗,”他见我盯着他,皱起眉头,

    我摇摇头,抽回手,坐起身用被单裹住自己,茫然地看了看左右,

    咬着唇,艰难地跪起身却又摊坐回来,男孩儿要扶住我,“别碰我,”我的声音有些尖锐。吓着他了,可我只是厌恶自己,

    缓缓地移动身体,拖着被单,我蜷缩在了窗帘下桌角旁的角落,吸了吸鼻子,开始将摸索出的针管对准自己已经伤口累累的右手腕———一次扎进去,涌出了血,看不到自己的静脉,再一次扎进去,依然漫出鲜红————

    竟然还会留出眼泪?

    用手背抹去涌出来的泪水,又吸了吸鼻子,倔强地盯着手腕,再一次扎进去,象个执著的孩子————

    突然被狠狠拥进一个怀抱,

    “雁子,我永远不离开你,永远不!”一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肩胛流进我的胸口,

    没有动,我只是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树叶后隐隐的阳光,“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枷叶,我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别对我说这样的话,这只会让我更难受,”

    “雁子,我可以治好你的,你别这样,别这样!”他用力扳过我的脸庞,开始细细地吻我的眉眼,

    “枷叶,最后有你陪着我我真的很高兴,真的,”我竟然弯开唇笑着,轻轻啜着气,

    他堵住了我的唇,仿佛害怕着我的话,我的笑。男孩的舌激烈的缠绕着我的,柔弱、仓皇而绝望————我望着这张咫尺的脸庞,苍白、诡媚,忧伤、绝艳————缓缓闭上了眼————

    冰清玉洁与放荡妖娆,

    一颗赤子之诚用心感受这色欲的一切,

    矛盾啊,这扭曲的错位之感让我痛苦,却不由自主————有时候,妖媚是一张裸露的床,在对方需要温暖的时候,躺上去。那尖叫的呼吸是寂寞的音乐,一点点湿润着彼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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