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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年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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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年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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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待他年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文案:

    赵诩,颍川郡公世子,出身一品士族,来年便可科考的太学生,性恢廓,好交游。

    却不料一道圣旨将他赐婚给年方十五的四皇子轩辕晦。

    此时,太后一手遮天,后党遍布朝野;皇帝有心无力,宗室凋零大半。

    赐婚,已是皇帝能为爱子打算的最后一步。

    这桩婚事,不仅是场交易,更可谓首开先河——启朝虽有男妻,可娶男妻者不可继承家业,宗室内更未有娶男妻的先例;自世祖轩辕昭旻后,宗室不得就藩,而轩辕晦却得以带着王妃北上肃州,暂离长安,以待来日。

    皇室衰微,社稷危殆,神州沈陆,不堪回首……

    待他年,他二人能否整顿乾坤,重整山河?

    待他年,本是做戏的二人又该何去何从?

    我是看似严肃实则逗逼的文案结束分界线

    预警:慎入!!!!灵感来源于辛弃疾水龙吟。

    近来有点邪性,特别想放飞自我,加上又有童鞋强烈要求,便飞到八万英尺高空,写了这么个男妻文。

    情节上没逻辑,政斗上很幼稚,战争上极外行,不知道会不会写崩了,只能保证试试……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恋爱合约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诩,轩辕晦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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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1章

    赵诩跪在庭中,除去宦官宣读旨意的尖细之声,耳畔唯有阵阵轰鸣。

    来宣旨的中使守义公公将手中黄轴恭恭敬敬地摆好,小心翼翼地扫了眼或惊或怒或愣或哀的赵氏族人,对族长赵若凭低声道:“圣上的旨意虽有些突然,但必有其深意。”

    赵若凭紧蹙双眉,刚欲问个清楚或直接推拒,就听赵诩淡淡道:“臣接旨。”

    约有半刻的静寂,随即庭内一片轰然,赵若凭不可置信地看他,“十九郎,你这是?”

    赵诩从袖中取出片金叶子,塞给守义,淡淡道:“有劳公公走一趟,明日我自会进宫面圣。”

    见他神情从容不似作伪,守义不禁心中称奇——明年就将下场的太学贡生,出身于颍川赵氏这等一品士族,眼看着就将直上青云,却被赐婚给年方十五的皇子,面对这般折辱竟还能不动声色,哪里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守义公公对赵若凭客气道:“咱家这便回去复命,郡公也无需担忧,赵公子是有大福泽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赵若凭点头,“公公慢走。”

    待到宫里的仪仗消失不见,赵若凭给赵诩一个眼色,父子二人便撇下炸开锅的族人,向书斋而去。

    一进门,赵若凭便将先前御赐的镇纸狠狠向地上掷去,“欺人太甚!自德泽年间我赵氏得爵以来,还未曾有如此奇耻大辱!你是朝廷宣过的颍川郡公世子,如今却又要你以男子之身下嫁那小儿做什么王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见赵诩面色阴沉,却迟迟不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你怎么就认了?!”

    赵诩冷笑,“不认又能如何?父亲可不要忘了,就算再势弱再无能,他也是世祖的子孙!”

    曾有个多愁善感的皇帝慨叹:“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

    再煊赫恢宏的王朝,也会有步向末路的那一日。

    天启朝自开国已二百八十余年,距世祖轩辕昭旻平突厥一百九十余年,离仁宗轩辕冕大推士庶合流亦有一百七十余年。世祖荡平外敌、削藩集权,仁宗又推行教化、殷民阜财,遗泽天下近两百年太平。

    可约莫三十年前,德宗早逝,邓太后去母留子,拥立穆宗继位;又十五年,穆宗亲政前夕忽然暴卒,太后与众阁老商议,拥立德宗幼子,也就是今上。

    今上登基仓促,来不及培植势力,朝中俨然已是诸邓的天下。他性格宽厚有余,魄力不足,更无先祖的文韬武略,这些年来都只能在邓太后眼皮底下忍气吞声。邓氏之权势如火如荼,天下十五道、安西安东二都护府各地方官吏更是到了“只知太后,不识天子”的地步。除去前朝,后宫更是邓氏一手遮天,皇帝共有七位皇子,早夭二人,有三位均养在太后嫡亲侄女邓皇后宫中,剩下二位皇子身份特殊——二皇子为陇国公的千金独孤贵妃所出,不良于行;四皇子生母为回纥公主,回纥公主逝前将其托付给独孤贵妃,故而也养在其名下,今年刚满十五岁。

    前年,皇帝被迫立邓皇后膝下三皇子为皇储;同时命二皇子大婚出宫建府,封为汾王。

    四皇子年纪日长,据闻聪慧过人、清高拔俗,已成了邓太后一块心病。

    此番赵诩要嫁的,就是这位四皇子。

    “呵,”赵若凭冷笑道,“如今南风盛行,男妻男妾亦不算罕见,可朝廷明律,男妻不得出仕,娶男妻者不得袭爵。皇太后此番,不仅要绝了四皇子的念想,还想在我士族面前立威呐,当真妙极。”

    赵诩沉吟道:“还请父亲稍安勿躁,儿倒是觉得此事未必是太后的手笔。究竟如何,明日面圣后便知分晓。”

    “诩儿,你自幼便机敏早慧,父亲也信你是有主意的,”赵若凭捏着胡子,愁绪万千,“自前朝始,我赵氏虽有起落沉浮,可一直位列八大世家之中,内中缘故,你可懂?”

    赵诩但笑不语。

    “你既应了这赐婚,为父便当你懂了,日后好自为之。”说罢,赵若凭便让赵诩退下了。

    赵诩闲庭信步地回了自己住的正雍堂,一路上打发多少真心假意的安慰劝告,一进门便沉下脸来,“白苏、白芍。”

    两位小厮立时上前行礼。

    “白苏,今夜你就将我名下所有铺子地契银票全都收拾收拾,好变现的就变现了;白芍,将所有死契的下人列个单子给我,现在就要。”

    白苏闷不做声地办事去了,白芍留下来,焦灼道,“公子,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赵诩一双厉眼瞥过去,白芍一凛,赶紧退下了。

    待他们走远,赵诩才将之前强撑的那口气吐出来,不顾仪态地瘫倒在榻上。

    什么泰然处之,什么镇定自若都是假的,任一七尺男儿听闻要披了嫁衣作他人妇,怎能不乱了分寸?守义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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