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里藏针 作者: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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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了,是吧?在外面飞了两年,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听到韩诚这酝酿着狂风暴雨的质问,肖楠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眼泪却是一下子夺眶而出,“主人,求您,放过楠儿,楠儿不想去囚室,你怎麽罚我都行,求求你,不要去囚室,不要...不要...”
肖楠的语言是说得平稳而清晰的,但韩诚却知道自从“囚室”两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一刻,肖楠便开始害怕了。
蹲下身看了一眼肖楠低垂的面孔,泪痕满脸。叹了一口气,韩诚放缓了语气问道,“怕了?”
肖楠闻言猛的点头,感觉到韩诚的气息不再那麽阴郁,赶紧伸手抓住韩诚的衣袖,试探着说道,“不去囚室好不好?不去,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哀求,看着脚下这个被自己在一天之内便折磨得数度告饶的少年,韩诚冷笑着朝旁边招了招手,两名黑衣保镖立马领命上前。
看着肖楠在自己的示意下被捂住嘴拉远,韩诚大步跨回车上,车窗中倒映着韩诚凌厉线条的俊美五官,平白显出一股戾气。
十三
眼睁睁看着兰博基尼一个漂亮的转弯,安源挑了挑眉示意那两名保镖放开肖楠,自己走上前去。
“小楠儿,你的主人走了呢,所以嘛...这段时间就只好由我来陪你玩玩游戏了。”安源说着习惯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话里的意味让肖楠裹在衬衫底下的脊椎都颤了一颤。
安源,调教界首屈一指的调教师,为人邪气而冷酷,对自己手下的奴隶更是毫不留情,肖楠在几年前曾陪同韩诚进过囚室,眼见着安源用一把小如镊子的刀子将手下奴隶慢慢地剥皮,一点点地划开被捆在手术床上的奴隶的皮肤,再慢慢地一点点地撕下来。
想到这,肖楠心里竟是一痛,“就因为我的逃跑,主人,你就不要我了麽,可是我已经被你抓回来了啊,我逃不了的,主人,你知道的。”
眼泪簌簌地掉下,肖楠实在是太害怕安源了,但此刻还不得不压抑住内心尖啸的恐惧,极其礼貌恭敬地将身体伏地叫道,“安先生。”
垂眼看着脚下这个犯了韩诚逆鳞却偏偏还让韩诚舍不得亲自下手严惩的人,安源一边笑着,一边对旁边的保安说道,“带上他,跟我来。”
韩诚的囚室原本是专门用来秘密处决帮内叛变人士的,但因为随着韩氏在黑道上的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也越来越斐然,所以在帮规这方面,也是很严,这处小囚室也就被淘汰了,反而成了安源调教一些奴隶的地方,当然从这里出去的奴隶都是作为韩诚送给各合作夥伴的性奴而培养的。
站在囚室的门口,肖楠忍不住地深深呼吸了下外面尚清新的空气,因为他知道在这地下一层的囚室中,就连空气都会带着一种腥涩的味道,那是无数和他一样的奴隶在严酷的折磨中留下的血肉。
吹了声口哨,安源阻止了身後的保镖,而是一个人带着肖楠迈下了地下室的台阶。
“安先生。”早就到了地下室一层的陈叔看着安源身後的肖楠,心狠狠痛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不变的平静将手中的钥匙双手奉给了安源。
接过钥匙,安源也不管陈叔自动朝更深的地方走去,肖楠走过陈叔的身边时,头也没抬一下。
越到深处,潮湿和和腥涩的味道越加让肖楠感到恶心,混杂着这种难闻的味道的,还有皮鞭抽在人肉体上钝响的声音。
在心里迅速回忆着这种鞭子的长度和外观,肖楠心里的恐惧更甚了。
“小楠儿,你家主人有个惊喜要给你呢!”安源突然的声音让肖楠心里一抖朝安源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顺着安源手所指的方向,肖楠抬头便看到了一间牢房里,一个中年人垂着头被吊在由牢房中间垂下的锁链上,那一下下凌厉的皮鞭正以一成不变的力度和速度划起一阵一阵的破风声,再一下一下和那人的皮肤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爸!”尽管中年人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撕破,身上也因为毫不加技巧的鞭打而流下一行行的鲜血,但肖楠还是很轻易地从那张熟悉的脸上认出了那是自己的父亲。
“怎麽回事?父亲不是已经...”来不及思考其中缘由,再一次破风的皮鞭声让肖楠的意识迅速回笼,跌撞着便朝那处牢房跑去,安源见状也没有阻拦,只是玩味地看着眼前那奔过去的身影,而後闲散地坐在了牢房外面悬空的一个黑色的皮制吊床上。
“爸!别打了,别打了...”可惜牢房里执刑的大汉恍若没有听到牢房外慌张破碎的声音,手中的皮鞭再一次扬起挥下。
“小楠。”肖父用还仅剩的一点意识无声地叫了自己的儿子一声,说是叫,但在肖楠眼里也不过只是嘴唇的开合而已,看得出肖父的体力已到极限,再这样打下去...肖楠不敢再想,自己又打不开那已扇经从里面上锁的牢门。
电光火石间,肖楠转身便看见了身後一脸慵懒躺在黑色吊床上的一抹白色身影,脑子里拼命回想着这个骄傲调教师对奴隶的要求,而後缓慢地跪了下去,现在,肖楠无比庆幸眼前的调教师是安源,而不是其他人,至少因为韩诚和安源很好的朋友关系,他还无数次见过安源调教奴隶的过程,也隐隐知道了些安源的脾性。
微闭的眼角看到肖楠跪下的身影,安源心里扬起了一点愉快的味道,看着肖楠直挺挺朝自己膝行过来,慵懒地开口,“看来韩诚说的还真是没错,没经过系统的调教,又被主人抱着宠着的你,一点规矩都不懂,还真以为做错了事儿求个饶就能了了!”
安源不温不火的话夹杂着身後皮鞭不断打在自己父亲身上的声音,让肖楠顿时停下动作,不知所措,肖楠知道如果他面对的是韩诚,疼了,知道错了,可以毫不顾忌地求饶,认错,但是现在肖楠明显感觉到安源对他这些习惯了的思维模式,异常地不满。
不管怎样,现在韩诚不在,安源就是唯一一个能救赎他心里负担的人,只要安源一句话,自己的父亲就能得到饶恕,这个念头几乎占据了肖楠的全部思维。
看着跪在半路中不知所措的肖楠,安源用手指拨动着吊床铁链上的松动小环,一脸邪魅地说着,“刚才,我有允许你冲过去麽?”见到肖楠立时一愣,安源继续说道,“既然自作主张冲了过去,现在,我又有允许你回来麽?”
安源的一句话,让肖楠明白了。安源是在为他刚才没有请求便冲向自己的父亲而生气,对於一个专业的调教师来说,安源从来不允许奴隶私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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