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月天 作者:同学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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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二月天 作者:同学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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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人还在自己眼前摇着扇子。他从始至终也就最后打开扇面缴械用了一下,嘴巴讨厌,手上到底只推过一掌。关键皮面还是一表人才的模样,桃花眼瞧过来,自己不怒反羞。姑娘咬碎牙根实在咽不了这气,想将他碎尸万段却又着实打他不过。况且旁边还站了两人。三对一,根本没的胜算。无奈再扔一枚烟雾弹,散开人已不见。空留地上摔碎的玉质剑穗。
☆、五
车子被削,马儿受惊。三人掐点赶在关门前入了果子镇。
城镇虽小,前后无村无店,过路人多半要在此歇息。三教九流聚集,少不了生些是非。朱飞宇进城再没摇扇,江小天也是拿布裹枪,蹑步快走。饶是如此错过一家偏偏倒倒的肮脏客栈时刻,街边桌前有人眼尖喊了出来:“朱少爷!是您么!”
肖凉似乎听见前面朱飞宇一声咂嘴,脚下没有停留。
“朱少爷!”那人还就追了出来。
朱飞宇回身假装吃惊表情:“王掌柜!”
然后两人开始打起太极。寒暄几句王掌柜鼠眼把人一扫,道:“朱少爷这次出门,是有什么大事么?”
“哈哈,哪里什么大事,有批料子,我家老爷子抽不开身叫我去看看。”
他指向江小天:“这是我家的新伙计。”
江小天只拱手,没多说什么。
朱飞宇又指向肖凉:“这是账房先生。”
肖凉也配合作揖。
“有笔账……”朱飞宇挑挑眉毛,“王掌柜,您懂的。”
“哈哈,懂的,懂的。”王掌柜又看了几眼江小天,方道,“朱少爷,找着地方落脚了没?”
朱飞宇自然想说找着了,他从来不带包袱,怀里揣够银票了事。可身旁两人各自背着行囊。说找着了,伙计还负着东西,怕王掌柜闲话自己苛刻下人,传出去对朱家不好;说没找着,接着定是要和自己吃喝一顿,好好的牙祭变成了应酬。什么道理!他才不要住这种黑不溜秋的客栈,尤其和王掌柜住在一起!
打算间肖凉抢道:“我们与少爷在此地汇合,少爷先一步把住宿定了,正找食吃。王掌柜有好地方推荐么?”
朱飞宇心里乐呵,想肖弟好激灵,忍不住笑意嘴上骂道:“哎,王掌柜显然吃过,肖先生这样说,不把别人框死了!”
江小天突然咳嗽一声,握拳遮笑。
果然王掌柜接道:“不妨不妨,镇上的果子酒有名,我再带你们去喝上几坛。”
“哈哈,王掌柜太客气了,我们还是少喝为妙。别耽误了明日您办正事儿。”
他做个“请”。王掌柜干笑两下,也只好 “请”了。
果子镇因果子酒得名。确实几十里路前后只有果子镇一座城池,紧赶慢赶直往下面狂奔,一日到着也不是不可能。中间有个歇息,又有纯度不高的果酒喝,何乐不为。
果子酒味道季季不同,月月有变。材料因时制宜,皆是时令水果制作。店店存异,规格不一。绕道也要经停品尝之人甚多,走时更要捎三坛回去。
四人去的最豪华旅店,上的极香醇桂花梨子酒。
酒坛抱进来窜丝丝甜腻游走席间。
江小天只啄了一口,赞:“好酒。”当夜再没举杯。
肖凉尝了,问:“这里面还有别的材料么?”
王掌柜遂招呼店小二详细询问。
“客官好品位,我们店的梨都是特意从西域运过来的。几年前掌柜的挪了几十窝过来自己种,味道就是不行。要讲酿造的过程,这里小的给您陪个不是,掌柜的有过吩咐不让说。不过别家的几道程序,该有的我们还是有。客官些在我们店喝酒是对的,您不知道,全镇只有我家店的果子酒要储存两年。再厉害的人物来了也不让开不到时间的酒坛。”
朱飞宇想这掌柜的敢放出这话,应该是个厉害角色。仰脖喝口,转转手中白玉盏,真真好酒。看见肖凉锁眉思索状,玩笑道:“肖先生想回去制作两坛孝敬师父么?”
肖凉摇头:“我师父嗜酒,自己也会做些酒喝,别的没什么,这酒回口喉咙有股涩味,不晓得怎么搞的。”
此话一出朱飞宇和王掌柜各自再饮三杯,却没表示同意。
小二解释道大概是客官吃了苦的下酒菜,坏了味觉。肖凉也是连喝数杯,几杯里面有异味,其它几杯又没有。搞的肖凉也快认定自己敏感过头,结果一来二去喝了好些果酒下肚,开始微醺。
师父以前教训酿酒和熬药一个道理。端出碗有色的水,看看,浪浪,闻闻,尝尝。能详细道出材料和熬制时间,这是基本功。顺逆之理,可以预测成果才是好大夫。算得准了,能想象出最后的汤水味道。还这样训练过肖凉好长时间。肖凉自个儿推了半天,无论如何想不出这涩味是甚原理。随口问问材料看推准没有,无奈别人不肯讲。不再多想,只顾喝酒。
江小天在一边不高兴:“我不能喝就算了,看着你们喝,我不爽。”他愤愤起身要离席。
“小……小师傅,酒喝不了,可以对着店家找些冰糖梨儿水尝尝,那是清热化痰的。”
江小天眼神由暗转亮:“多谢肖先生提醒!”撞开椅子跳下楼去。
桌上接着就是朱飞宇和王掌柜继续以酒下话。话题转向朱家生意,王掌柜转弯抹角想探情况,朱飞宇左右云手推了回去。
肖凉自认没他的事情,也先回房休息。
他这次出来带了整套治病的银针,大小粗细都有,布袋打开许多小夹层分门别类放好。路上又买了绣花针防身使用,喂毒藏在衣袖和腰带里以备不时之需。当日对着江小天射出的就是袖内银针。
检查完毕,笔帘打开掏出只狼毫小楷,笔锋朝上倒扣抖抖,滑出三根黑针。针尾没有孔洞,也不比针身粗出些许。既不像绣花针也不似针灸的针。色泽乌中带紫。肖凉甚至不用手去碰它,只看了看又缩回去,和其它的毛笔一起卷进去捆好。
剩下是几本泛黄老书,数张银票及贴身的衣物。总总翻过一遍,他心里莫名的舒坦劲,方打算洗漱睡了。
外衣刚脱下就有人叩门道:“肖弟,方便说两句话行吗。”
身影瞧去是朱飞宇。
他进来简单客气过,坐在桌旁猛挥铁扇,搅动空气扇过来一股酒气。然而他却毫不上脸,嘀咕道:“狗日的王麻子。”
“喝了很多?”
“哼,要和我比酒量又不明说,比就比,喝到吐了心里才舒服,找死。”
肖凉要给他施针醒酒,他连忙叫免,正色道:“我说完就走。”
他把扇子收了,扣在桌上。还是顿了顿,眼睛抬起正视肖凉:“我和江小天乃是世交,不怕他出去敞开嘴巴说些不该说的话。做生意,利字当前我也讲究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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