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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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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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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气愤,拳头攥得紧紧指甲深深扎进掌心,杏眼里满是怒意。

    “这位聂姑娘年纪轻轻,连个男人都没有就这么走了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你闭嘴。”浔阳正眼也不瞧他,柔馨已去,她实在不愿再有荣慕这等无赖出言侮辱。浔阳转身打算回府,不让荣慕在公主府门口放肆,荣慕却绕过来挡住她的去路。

    “郡主这是要去哪?去找那个唐近?”

    “让开!”浔阳瞪着荣慕的眼睛里像烧着两团火焰,恨不能将荣慕燃成灰烬。

    荣慕半步不退,仍是那副令人憎厌的轻佻模样:“郡主莫不是也喜欢那个唐近了吧?他有什么好?一个下人而已,怎比得上我荣慕?”

    浔阳几乎要忍不住甩出巴掌,只因在公主府门口不愿生事扰了柔馨的清静才忍了下来。她想息事宁人,荣慕却不依不饶。浔阳走一步,荣慕便跟一步。

    “郡主到底是不是喜欢唐近?”荣慕没完没了问着,扰得浔阳心烦气乱。

    “我是喜欢他又如何?”浔阳气极故意要令荣慕死心,道,“唐近是朝中重臣,社稷栋梁,前途不可限量。你荣慕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街头地痞,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浔阳这话诛心至极,以为能戳中荣慕痛处,□□慕听罢竟笑了。浔阳心微一沉,回首看见寿康姑姑时才知自己中了计。

    寿康公主一身素镐,憔悴了,也苍老了。那双红肿的眼睛里衔着泪水,既有悲伤又有恼恨。

    乐昌公主小心搀扶着她下了台阶,寿康哭了一个昼夜粒米未进,乐昌心底满是愧疚,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寿康。

    寿康公主颤颤巍巍走到浔阳面前,浔阳“姑姑”二字还未叫出口,先挨了一记重重的巴掌。脸颊疼得火辣辣,左耳嗡嗡作响,只有右耳能勉强听见寿康说的话。

    “我本在想,许是那唐近一厢情愿,不该怨你。可你既然也对他有意,为何当初不告诉我?难道你不知道唐近也对你有意吗?你是那愚钝的人吗?为何,你们去郎情妾意便罢了,为何还要我的柔馨受那般侮辱!”

    寿康哭得声嘶力竭,无力地倒在乐昌身上。浔阳看着姑姑如此悲痛心中难过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短短数日之间事情闹得如斯地步,她亦始料未及。

    寿康捂着心口,强撑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决绝说道:“你走,以后再不要来我的公主府!”

    “姑姑!”浔阳双膝跪地,重重叩下响头。寿康头也不曾回过,公主府的大门缓缓关紧。

    那日之后浔阳急病卧床,秋末冬初都浑浑噩噩病着。唐近得知后每日都登门探望,但每日都被浔阳拒于门外。

    接连数月,他从大理寺回府前都会先来一趟慎王府,从不打扰浔阳静养,只是向莲珠询问她的病情,风雨不改。

    这个冬天注定不愉快,国舅惹了人命官司下了大狱,皇后陈氏因此受了迁连,被夺了凤冠降为陈妃。浔阳早前已提醒过皇后,没想到仍是没有避过。而她缠绵病塌连进宫探望皇祖母的也没有气力,心下越发自责反加重了病情。

    这个寒冬里唯一能令人欣悦的是她的长兄阳湍终于从边关回来了。

    三年前阳湍自请戍边,边关凶险,平安归来府上人人欢喜,浔阳脸上也有了悦色。阳湍入宫述职,领着赏赐回府。小厮把御赐的珍宝一件件往里搬,阳湍却独独叮嘱他们小心自己从边外带回的行囊。那里头是他这些年淘换的稀罕杯盏,不远千里带回来送给浔阳。

    浔阳看着那四套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杯盏,却无法向前世那般开怀。她的长兄与父亲一样,志存高远,也是这志向与才能才令登位后的慷王忌惮,以莫须有之罪判了阳湍膑刑。身受酷刑双足残废,阳湍仍不改其志,潜心研读兵书,可惜终无用武之地。

    慷王伯伯气量狭隘,若他当初能让长兄领兵抵御柔然,那一役大数或许不会惨败,落得卑微求和的结局。

    “我这般辛苦把这些个弱不禁风的杯子带回来,仍搏不得病美人一笑?”阳湍虽身在边关,但京里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柔馨表妹的事情发生得那般迅速,若说背后没有推手他如何也不会相信。看着妹妹受政斗牵连,闷闷不乐形容消瘦,身为长兄却未能护她周全,心中着实惭愧。

    浔阳浅笑:“大哥怎也学得和二哥一般油嘴滑舌了。”

    “哄妹妹开心哪里用学。”阳湍揉着浔阳凝结的眉心,“你这一病母亲也忧心忡忡,新春将至,该辞旧迎新了。”

    浔阳这才发觉自己已病了许久,窗外的杏树不知几时已光秃了枝干,这一年都快过完了。

    “多谢大哥。”若不是大哥点醒,她还不知要这样消沉多久。往事已成定局,何必再把心思放在改变不了的事情上,帮父亲夺得龙椅才是要紧事。

    “兄妹之间何须言谢。”阳湍温和道,“好好养病,不然今年就不许你玩雪了。”

    阳湍未赴边关时,他们三兄妹总喜欢在雪地里玩闹,想想确是有些心痒。浔阳望着那方半开的窗子,外头似乎已飘着雪花了。阳湍知她想看雪,帮她把棉被盖好,又将另半边窗子打开。

    雪下得不大,零零星星飘着几朵,微雪之中有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这些日子浔阳虽病得迷糊,也知唐近来过几次。年关将至大理寺的公务定必繁重,唐近看着略显疲惫,难为他还跑一趟王府。

    “那位就是大理寺的唐大人吧。”阳湍也留意到了远处廊下与莲珠说话的唐近,“久仰其名,本还打算明日备礼拜会,没想到这就见着了。”

    “大哥要拜会唐近?”浔阳有些诧异,前世大哥与唐近政见不合,从不曾往来。

    “他救了边陲无数百姓的性命,若没他说服乌兰,我也未必能这般顺利回来。”

    “大哥要谢他?”

    “谈不上谢。他身为大数臣子为国出力是本分,我只是想会一会他,毕竟……”阳湍没有把话说完,毕竟他还确定这个人是否值得他的妹妹托付终身。

    第46章 对饮

    月色下玉指纤纤拨弄琴弦,悄然抬眼打量座上的唐近。虽为文官却没有沾染那些慵惰之气,坐姿挺拔端正,气派不输阳湍。这般人物也算不枉了浔阳的玲珑巧善。

    琴音婉转清扬,和着湖光月影与酒香。

    阳湍提壶斟满酒杯,浓郁酒香溢满雅厢:“这是我从关外带回的酒,农家自酿,没有那些个高雅名堂,但味道绝不输名酒。”阳湍说着话又要为唐近斟酒。

    唐近拒道:“唐某不胜酒力。”

    “我知道。”阳湍继续斟酒,“唐大人曾为出家之人,自不当饮酒。那不知往后是否仍守着清规戒律,不饮酒,不娶妻?”

    唐近与浔阳的事情正闹得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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