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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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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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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陛下加官进爵莫要推辞。有了官职才能为那些蒙冤受屈的百姓洗雪沉冤,功德无量。

    陛下御赐了一座四进院子作他的官邸,而唐近出宫之后却仍是跟着慎王回了慎王府。

    与浔阳阔别多时,不知她伤势可好全了?唐近只与慎王客套了几句便急着去见浔阳,慎王并不阻挠。如今浔阳名声受损,婚事上必难如意。唐近虽曾为僧侣,但英雄莫问出处,他年纪轻轻已官至大理寺卿,金銮殿上陛下亦对他青眼有加,只要将来加以扶持,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唐近在慎王府住了数月,不必谁引路自往浔阳的小院去了。

    彼时彭四郎已是第三日站在浔阳屋外。

    彭四郎此前曾与唐近有过数面之缘,他的事迹亦略有耳闻。官迁大理寺卿,归来拜谢旧主倒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相互揖礼,公子如玉,一个是浸润了词赋音律的白玉无瑕,一个是长伴木鱼佛钟的戛玉敲冰。杏树下叶落似雪,彭四郎白衣飘逸,唐近官袍威严,看呆了手捧羹汤的莲珠。

    “士别三日,唐大人智破乌兰王族内乱,官拜三司之使,年少有为彭某钦佩。”彭四郎句句出自真心绝非阿谀,唐近既非世家子弟又无裙带姻亲,凭真本事挣功名,值得他彭四郎一个敬字。

    “彭公子过誉了。”唐近问道,“公子也是来慰问郡主伤势的?”

    彭四郎连日来不曾见过浔阳,更不知她受了伤,听唐近此言不免震惊:“她受伤了?伤了何处?如何伤的?”彭四郎生疑,为何浔阳受了伤唐近会知晓?

    浔阳再三叮嘱唐近不可将她去过乌兰之事外传,唐近一时失言后悔已迟。又道:“郡主曾嘱咐过,此事说不得。”

    能告诉唐近,对他却不可说。彭四郎心中五味杂陈,难道他与浔阳已经疏远到还不如曾为她家仆的唐近?恨恼之间挥拳打向杏树,震落一地杏叶。

    一旁的莲珠吓了一跳,杏树上留下了一片血红,彭四郎却像没了知觉一般,任由手上的血滴落泥中。

    “莲珠姑娘,我只求知道,郡主伤势可有大碍。”

    莲珠实在不忍见彭四郎如此落寞,咬了咬唇,道:“郡主已无大碍,大夫说再调养些时日便无恙了。”

    知她安好,心里舒服了些许。彭四郎道了声多谢,又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心有万般不舍,但最终还是选择离去。

    浔阳透过窗子悄悄看着彭四郎的背影,往后他大概不会再来了吧。浔阳关上窗,这段缘算是了了。

    闭了许久的门忽地开了,浔阳数日不曾踏出房门,只觉呼吸也顺畅了。

    海棠红散花罗裳微微曳地,松花绣鞋时隐时现,臂上挽迤着霜色轻绡,更添娇俏。髻上的蝶恋花步摇玲珑别致,青玉珰珥晶莹辉耀,华鬘璎珞似梅花花瓣纷落颈间,明艳娉婷令人神倾。

    浔阳款款走近唐近,旧时见他穿着褴褛僧衣与破旧的家丁服总觉得格格不入,唯有穿上这身孔雀纹官服的唐近才是真正的他。

    “唐大人别来无恙。”从她和亲柔然到如今重生近一载,唐近,唐大人,好久不见。

    唐近笑得粲然,世间纵有千般美好也不及浔阳半缕笑靥。

    唐近的目光移向浔阳右手,伤口已愈,痂皮脱落大半。但因早前行路匆忙未能妥善处理伤口,以致数次感染化脓,留下紫红瘢痕。

    唐近取出了一盒南珠。

    “早前曾听闻珍珠研末能消炎祛痕,正巧陛下御赐了六颗合浦南珠。听内侍说这是珍珠中的上品,想来功效必定更佳,所以,便想赠予郡主。”

    合浦南珠自秦时起已是御用贡品,深海采珠极其危险,李太白尝以“相逢问疾苦,泪尽曰南珠”喻之。本朝□□体恤珠民,将每年进贡的南珠数减至二十八颗。这二十八颗南珠从无数珍珠中甄选而来,颗颗细腻浑圆,多是作为国礼赠送友邦,便是皇后也甚少能得此恩赏。陛下御赐六颗足见其对唐近的青睐,唐近不留着供奉,倒要送给浔阳入药,堪称匪夷所思。

    唐近盛情,浔阳也不好推却,便让莲珠将南珠收下,又请唐近到藕风小筑小坐。

    浔阳以御赐大红袍款待算是投桃报李,唐近也算识茶之人,能品得出这生于岩缝沟壕的坚韧醇厚。

    三盏茶入腹后,莲珠捧着一块莹白玉佩过来。这块和田玉仙鹤厚重温润,串上合浦南珠更显不俗。

    浔阳将玉佩赠予唐近,道:“《礼记》有云:‘古之君子必佩玉’,京城之中更盛行佩玉之风,唐大人既入官场,岂能无玉。此玉产自和田,虽非稀世之物但胜在雕工精细,也算与唐大人相衬。”

    唐近受宠若惊,只是不解为何浔阳要将自己所赠的南珠串在玉佩上。浔阳知他所惑,解释道:“南珠珍贵,浔阳小小伤口又能用得了多少。何况,御赐之物,唐大人如数转赠未免有蔑视皇恩之嫌。”

    唐近恍如醍醐灌顶,他虽已还俗半载,但对这些俗世规条仍是所知不多,险些犯下大错。

    “多谢郡主提点。”唐近接过玉佩,浔阳掌心的温度还留在玉上。唐近摩挲着白玉,系于腰间。

    “唐大人客气了。”浔阳莞尔,“唐大人初涉官场,难免有不周全之处。官门规矩繁多,唐大人大可多向我父亲讨教。”唐近这个王佐之才必须牢牢栓在他们慎王府的船上才是。

    听浔阳提议他向慎王讨教,唐近略显局促,道:“方才王爷确曾指点我为官之道,但,许是我资质愚钝,未能参透。”

    慎王素来谨言慎行,议论朝局自然说得隐晦,也难怪唐近听不明白。好在浔阳此前托阳淌打听过大理寺的情形,倒也能说个大概。

    前任大理寺卿故去多时,两个少卿分别为慷慎两党之人,一山二虎自然不睦。近月来冲突愈烈,也是因此陛下才会将唐近这个耿直之人摆上此位。

    浔阳说予唐近时刻意褒扬归属慎王的少卿,对另一人的功绩避而不谈。

    唐近每每听浔阳说话总觉得她能将旁人说来复杂的事讲得清楚易明,声音更是婉转悦耳,百听不厌。

    第42章 赴宴

    时维九月,正值寿康公主生辰于府中设宴,浔阳应邀赴宴。马车走得极慢,浔阳知道又是莲珠自作主张,悄然叹息:“让车夫快些走吧。”

    莲珠忧心忡忡:“郡主,离开席还有些时候,咱们迟些去吧。”眼下那些诋毁浔阳的传言甚嚣尘上,今日又有金城郡主在,莲珠实在不愿浔阳去听那些流言蜚语。

    “避无可避,去迟了她们又该说是我愧于见人了。”浔阳反而坦荡,京中贵女无所事事以议论他人事非为乐,待她们议论腻了也便过去了。

    莲珠不情不愿地掀了车帘吩咐车夫快些赶马,缩回脑袋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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