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瞳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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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难,他喜欢冷冰冰的师傅,又喜欢父皇,这下师傅成了父皇的男君,今后就不会吵嘴了吧,他也不必再为师傅和父皇的事伤神。至于母妃是否会因此伤心,他却没有在乎过,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不管有没有师傅,母妃都不会高兴。
“三殿下,陛下有旨。”屋外突然传来喜乐的声音,冉洛仁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
跪在地上,冉洛仁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是赤丹和赤彤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帮他接了圣旨。回到屋里,他呆了半天,又拿过圣旨瞧了好几遍,还和小虎、赤彤赤丹琢磨了许久,才明白父皇到底下了一道怎样的旨意。
“父皇为何要我去批阅奏折呢?”冉洛仁感到了危险,“这种事,这种事不该我来做的。”要做,也该是太子哥哥和二哥才对。太子哥哥在槐屏,那剩下的就是二哥了。
“批阅奏折不好吗?”小虎傻傻地问。
“笨小虎。”冉洛仁沮丧地说,“才不好呢。”无法对小虎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咬咬唇,“小虎,我去找父皇,你在这里别乱跑啊。”
“哦,我不会乱跑,我等你回来吃饭。”小虎乖乖道。
“嗯。”拿着圣旨,冉洛仁跑了。他刚出去没多久,妍妃眼角含笑地来了枫园,还有冉洛信。
低头站在父皇的寝宫外,冉洛仁焦急地看向里面,过了一会,喜乐从里面走了出来,面带歉意地说:“三殿下,陛下睡了,墨君大人说有何事等陛下睡醒了再说。”
“喜公公,您帮我找下师傅成吗?我,我有事找他。”冉洛仁哀求道。喜乐自然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劝道:“三殿下,这件事陛下已经定了,您只管做便是。您也知道,陛下现在……不方便。”有昼仙人在,陛下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可,可……”握紧手里的圣旨,冉洛仁很是慌张。这时,他看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立刻跑了过去。“师傅!”
穿了一件淡青色袍子的昼冷眼看着面色苍白的人,伸手把他手中的圣旨拿了过来。打开随意看了一眼,又交还给他。
“做不好就不要叫我师傅。”说完,不再看冉洛仁,他转身走进无波殿。
“师傅……”冉洛仁欲哭无泪,他最怕的事还是来了。墨枫,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当冉洛仁沮丧地回到枫园,发现母妃和二哥的奴才在院子里时,他马上躲了起来。直到天黑了,等不到他回来的两人带着人离开后,他才从假山后面出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圣旨埋起来,他悄悄回到屋子。
“洛仁!”见到他,小虎急冲冲地跑过去,有些紧张地说,“你娘和你二哥刚走。”没有见过什么排场的人明显被吓到了。
“小虎,别怕,你出宫帮我给墨枫捎信好不好?”冉洛仁拉着他走到桌前,迅速写了一封信,交给他,“小虎,父皇让我批阅奏折,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别人不会。小虎,如果墨枫回来了,你一定要亲手把这封信交给他。”把信塞到小虎手里,冉洛仁让赤彤送他出宫。
“洛仁,你放心,我一定亲手交给墨枫。你也别怕,有昼仙人在呢。”小虎把信收好,跟着赤彤离开了。
“殿下,娘娘让您回来后去见娘娘。”赤丹小声说,为殿下的处境担心不已。
冉洛仁的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你去母妃那里回话,说父皇让我去御书房批奏折,批阅完了,我会去向她请安。”
“嗯。”赤丹马上走了。
坐在椅子上,冉洛仁凝眉沉思,太子哥哥该回来了吧,这件事他一定要非常小心。
张妃的寝宫,她依在凉亭边暗自垂泪。一人走到她身后搂住她。“母妃,你又哭了。”
“信儿……”张妃转身抱住儿子,小声哭起来。那个男人又娶妃了,而这次他娶的不是女人,是个她根本无法抗衡的仙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母妃,”冉洛信轻拍母妃,“昼仙人是何许人,他要做什么,根本不会由得父皇不答应。端看父皇这次生病就能看出来。母妃,父皇也是身不由己。不然,父皇怎会让洛仁批奏折,那还不乱套?”
“可是,可是他,许久……没有来看过我了。”娇小的张妃缩在儿子怀里,泣不成声。
“父皇也没有去看皇后、妍妃和赵妃。”冉洛信劝道,又无奈地说,“母妃,父皇不是无情之人,只是身不由己。昼仙人不允,父皇也没有办法,就连皇叔都没法子。母妃,孩儿答应您努力做事,不会让您没有依靠。”
“信儿……你父皇今日……是不是下旨让洛仁去御书房代圣批阅奏折了?”张妃抬头,伤心地问。
冉洛信笑笑,擦去母妃的泪:“母妃,洛仁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我早就提议让父皇给他些事情做,他的身子好了许多,能为父皇分忧了。父皇身子不好,昼仙人又是洛仁的师傅,让他批阅奏折无何不妥。刚刚洛仁还让赤丹来找我,让我帮他,说他已经得了父皇的旨,让我跟他一道。”
“你父皇同意了?”张妃目露惊喜。
冉洛信笑着点点头:“父皇同意了,还让我看着洛仁,不许他偷懒。母妃,这件事不过是父皇对洛仁的历练,你莫多想。”
“那,那就好……”张妃抱紧儿子,“洛信,你要全心辅佐你父皇,母妃今后只能靠你了。”
“孩儿知道。母妃,你累了,回去歇着吧。”说着,他扶起母妃。
“嗯。”张妃啜泣地在儿子的搀扶下回了寝宫。
从母妃的寝宫出来,冉洛信直奔御书房。刚进门,一人就扑到了他身上,哀嚎:“二哥,你可来了,你快来救救我吧。我终于知道父皇为何要找我来批阅奏折了。”
“为何?”笑着任三弟把他拉到书桌前,冉洛信拿起一本奏折。
冉洛仁对天翻了个白眼,埋怨道:“上回夫子跟父皇告状,说我在课堂上睡觉,整日不思进取。父皇就问我为何不好好念书,我说我一看书就犯困。当时父皇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回去了,我还偷着乐呢。呐,你看,”他举起一本奏折,“这些折子上的话绕得我头晕,我还没看两行就想睡了。二哥,你说父皇是不是找着法子治我的罪呢?”
“我都说你晚上不要贪玩,学课时专心听夫子讲课,这下要吃苦了吧。”说着,冉洛信把冉洛仁手上的折子拿了过来。
“二哥……”冉洛仁拉住二哥的手晃晃,“你要救我。我知道错了,明早我就去跟父皇赔罪去,我今后再也不敢惹父皇生气了。”
“知道就好。”点了点冉洛仁的鼻子,冉洛信走到桌前的方凳处坐下,“交给我吧,不过你不能回去,得在这陪着,不然让父皇知道你偷懒,你又要受罚了。”
“嘻嘻,我就知道二哥不会见死不救。”冉洛仁跳起来,欢快地走到冉洛信身边坐下,“二哥,我帮你研磨,给你端茶倒水。”
“只有茶水?”冉洛信执笔,认真翻阅奏折。
“二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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