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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江山为聘/ 吾皇万岁万万岁 作者:行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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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为聘/ 吾皇万岁万万岁 作者:行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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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渐渐回魂,膝间一软,朝后跌进他怀里。

    他揽着她,轻一下重一下地啄吻她犹在微颤的红唇,眼里情欲回潮,带了点点柔意,嘴角一勾,便是醉人之样。

    她歇了好半晌,这才悠悠抬眼张望,见火光已不见,亦不再闻柴哨等人的声音,这才心安了些。

    可转瞬一瞥,却见青云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又有些急。

    他倒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揉着她的腰,慢慢道:“两匹马儿定是让柴哨瞧见牵走了,他又岂是个笨人。”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当下脸庞又陡然窜红,急道:“这……我这回当真是没脸了!”

    他竟怡然笑起来,“怕甚么。都说了,柴哨又岂是个笨人。”

    她赌气似的推他,却不想他又欺过来扯她的衣裙,惹得她慌忙道:“你怎的还没完没了?”

    “如此良夜,如此美景。”他的声音似催情针,直通通地戳进她耳中,“便在今夜给我个孩子,可好?”

    【完】

    【番外一景宣十年】

    景宣十年秋九月,国中西面数路州军大水,皇上诏赐被灾家米二石,溺死者官瘗之。

    丁亥,天降大雨震电,京中平地水数尺。

    庚寅,皇上、皇后避正殿,减常膳,为天下万民祈福;辛卯,降天下囚罪一等,徒以下释之;畿内、京东西、河阳、河北、成府三路被水民田蠲其租;凡流徙者,所在抚存之;丁酉,诏减北面诸路岁输锦绮,易绫纱为绢,以给边费。

    连日大雨过后,天边浓云渐薄,太阳终于露了一小脸。

    阳光稀贵如金般地洒入宫城,立即便使得这满朝上下文武百僚们的心情也随之霁明起来。

    时近傍晚,西华宫正殿朱门被人在外轻叩了三声。

    没过一会儿,就有宫女小步快走入得内殿,对正在宽解朝服的孟廷辉道:“皇后,资善堂直讲方大学士亲自将皇太女及二位皇子送来了。”

    孟廷辉脸色有些乏,对着镜子拆去高髻上的冠子,口中轻轻道:“请方学士回去歇息罢,叫皇太女与皇子们在外殿候着。”

    宫女小声应了,欲退时神色有些犹豫,可一瞧她镜中微微不豫的面色,便垂首抱袖退了出去。

    自景宣三年正月皇上册后至今已近八年,皇后所出共一女二子:长女若韬年七岁,出生不及三日便被册立为储;长子若韫、次子若韧则分别诞于景宣四年及景宣七年,如今不过是才知事不久的孩童而已。

    景宣七年秋,皇上以翰林学士方怀任资善堂直讲一职,为皇太女若韬启蒙授业;八年春,大皇子若韫随入资善堂习业;今岁九月初,才满三岁的二皇子若韧亦奉诏入资善堂。

    然而今岁遇灾,九月中旬国中连降大雨,自西面数路直至京畿一带,民田遭水灾者不计其数,皇上与皇后在宫中迁朝会于宝和殿偏殿,又令宫中上下罢常膳,食素以仰祈上天之德。

    尚食局的女官们不忍皇女皇子们挨饿,又实是怜疼才刚满三岁的小皇子若韧,遂偷偷与他们常膳为食。谁知此事走漏风声,被人禀至皇后御前,顿时便令皇后震怒,连逐尚食局数人出宫,又诏三位皇女皇子们罢资善堂日课,入觐西华宫。

    殿门一开,宫女与外面的小黄门悄悄耳语了几句,转身请方怀回去,又忙躬身恭让,让乳母领着三个容貌俊丽衣着妥贴的小人儿入了殿中。

    未几,孟廷辉从里面慢慢走出来,瞧见三个孩子,眉尖又蹙了蹙,转身随意坐在殿中为二府朝臣所置的高椅上,拢起袖口,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们。

    “母后。”

    最靠近她的小女孩儿率先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然后垂下头,老老实实地等她发话。

    旁边一个男孩儿也马上跪了下去,小声道:“母后。”

    最边上的小男孩儿约莫只有三岁的样子,瞧见哥哥姊姊这模样,不禁也拙手拙脚地跪了下去,嗲声道:“母后。”

    候在殿角的乳母忍不下心,正想要僭越开口时,却被两个宫女一拽,往后面带了下去。

    孟廷辉没叫三人起身,只是坐着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半晌,若韬忍不住抬起头来,清丽的小脸上凝了丝愧色,小小红唇轻启道:“母后,儿臣们知错了,还请母后责罚。”

    “你有何错?”孟廷辉看向她。

    若韬抿抿小嘴,一本正经道:“国中数路连逢大雨,不少百姓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父皇与母后避正殿而罢常膳,减民赋、抚流民,以天下苍生为念,实是大善仁圣。可儿臣们前日却贪嘴食荤,不顾父皇与母后在宫中的素膳之令,使天家蒙羞,还请母后降罪。”

    “还请母后降罪。”若韫在一旁也跟着道。

    只有若韧睁大了眼望着哥哥姊姊,一脸将懂不懂的表情,小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快要跪不住了。

    孟廷辉微微一舒眉,问她道:“此话是你自个儿想出来的,还是旁人教的?”

    若韬小脸有些红,嗫喏道:“不敢欺瞒母后,是方大学士在适才来的路上教儿臣们这样说的。”

    孟廷辉脸色冷然,斥她道:“你父皇心忧灾民,已有月余都疲乏得吃不下东西。内廷有诏谕令宫中上下罢常膳,你身为储君,却不将皇诏父命放在眼中,领着两个皇弟公然食荤,这事儿一旦传至外廷,想要朝臣百姓们怎么看你?再过几年,你便要以储君之身入中书同宰执们学理政事了,怎的还这么不懂事?今日是方学士教你这样说的,倘是他不教,你难道就不知自己犯了错儿?”

    若韬有些委屈,跪着不吭声,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中噙满了泪,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哭。

    旁边若韫急得不行,抢着道:“母后息怒,此事当真怨不得皇姊,都是儿臣……”

    外面殿门突然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来。

    若韧眼尖,一见来人便不管不顾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有如出弦利箭一般地冲那人奔过去,小身子一下子撞上那人的腿,仰着脸睁着大眼急急地叫:“父皇!”

    英寡一把捞起他,将他抱在臂弯中,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对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道:“都起来罢。”

    若韫犹豫了一下,起来转身道:“父皇,这事儿都是儿臣的错,让母后别再责罚皇姊了罢!”

    英寡闻言扬眉,侧头瞥一眼孟廷辉,眼底了然,口中却道:“何事值得你动这么大的怒?”

    孟廷辉倚着椅背,微有无奈,心知定是哪个宫女看不过眼,着人去睿思殿通禀了他,才惹得他如此神速地前来“救人”,遂起身轻道:“由得你如此纵宠他们。”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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