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求学之路 作者:秧苗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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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不让你上学，我也一定会想办法供你上学，再说现在你已经领了课本，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黄秀芳将那只公鸡解开，公鸡咕咕的跑开了。

    “正梅，你爸爸很疼你，他很听你的话，你去告诉爸爸说，你要和姐姐一起上学，如果姐姐不上学，你也不上学，你一定要这么说，知道吗？”黄秀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丈夫，对着小女儿耳语道，心中忐忑不安，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黄秀芳把邓老师写给她的纸条塞给小女儿，补充道：“还有，这个拿给你爸爸，就说是你的名字。”。

    周优璇安静地站在一旁，心里突突狂跳，手里紧紧的抓住新领取的课本，好像有人要将她的课本抢走似的，她害怕自己失去上学的机会，但她努力保持沉默，没有插嘴。

    周正梅拿着纸条，撒娇着说：“爸爸，我们要开学了，我和姐姐就要上学了，这是我的名字，你给我取的名字，我可喜欢了。”

    “乖女儿，你的名字好漂亮啊，也很好听，你要听爸爸的话，姐姐长大了，姐姐应该在家学做农活，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别人家会嫌弃的。”周建国温柔的回答小女儿，他打开字条看着周正梅这个名字，陷入沉思中。

    “爸爸，你不答应让姐姐上学，我也不上学了。”周正梅说。

    “好好，爸爸答应你，只要你好好上学，爸爸答应你。”

    “爸爸，您是我永远的好爸爸，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爸爸谢谢你同意让我上学。”周优璇主动走到父亲面前双膝跪地，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起来吧，要谢就谢你妹妹，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同意让你上学的，我要你记住，你上学是为了给你妹妹作伴，你的成绩好坏都不重要，知道吗？”

    “爸爸，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周优璇低着头回答。

    “哦耶，哦耶，我们终于有名字了，我们可以一起上课，一起放学，我太开心了”周正梅高呼道。

    学习委员

    一年级只有十一个学生，男同学五个，女同学六个，学生的年龄相差很大，最小的是周正梅六岁，最大的是比周正梅高出一个头的郭德春十二岁，邓婷老师一人教所有的科目。

    学生报到后，第二天邓婷老师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黑色笔记本，用汉语讲一句，又用民族语翻译一遍，她面前坐着排成两例三排的六张破旧不堪的课桌和没有靠背的条形板凳，同学们不习惯上课，他们听了汉语就开始窃窃讨论，课堂纪律特别差。

    邓老师开了一个短会后，同学们各自回家把自家扫把和水桶带来学校，他们排着队到村口的河里提水泼在教室内的土上，教室的灰尘太大，一吹风看不清教室里的人。

    在打扫卫生的过程中，邓老师指了指挂在教室中央的方形木板，介绍到：“这个叫黑板，用来写字的。”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来看她，开始好奇的用少数民族语言询问老师，教室里的物品用汉语怎么说。邓老师开始从里到外指着教室里的一切物品，用汉语说：“粉笔、桌子、凳子、课本、扫把、门、窗……”

    听了老师的介绍，周优璇很开心，自己终于可以开始学汉语了，她可以不用像村里的妇女一样，连句汉语都听不懂，每天学一点，一定会学好的，她信心十足。

    打扫完卫生，按照高矮次序编排座位，大家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邓老师突然拍拍郭德春的肩膀说：“同学们，郭德春是你们的大哥哥，你们要听他的话，他是我们这个班的班长。”

    同学们大眼瞪小眼，交头接耳在相互讨论什么是班长，教室里突然嗡嗡响起来。

    “不要讲话！”邓老师举起右手示意安静。接着说道：“以后上课，有问题举手问老师，不要交头接耳。”

    周优璇举起右手站了起来，条形板凳的一端翘起，同桌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条形板凳翻了一个筋斗后，也倒在了地上。全班同学哈哈大笑，她的同桌想哭但不敢哭。

    “不要讲话，周优璇你要提什么问题？”邓婷老师大声说，她的声音把学生们的笑声淹没了。

    “老师，什么是班长？”周优璇问。

    “班长就是一个班里最大的” 邓婷老师回答。

    “老师，你不在的情况下，郭德春是老大了，我们全班都得听他的，他叫我们撒尿我们就得撒尿，我们就不能拉屎，是这个意思吗？”

    邓婷老师：“对，就这个意思！”

    周优璇：“老师，我不服，我觉得我最大，我不想听郭德春的，他鼻涕太多了……万一他让我们帮他擦鼻涕怎么办？”全班哈哈大笑，郭德春翻着白眼直瞪周优璇。

    “好，周优璇同学，你很大胆，老师就喜欢你这样的个性，既然你那么自信，老师让你当学习委员吧，负责帮老师收班里的作业本，学习方面他们都得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凭什么要我听郭德春的，哼……他那样，我才不愿意听他的话呢。”周优璇乐滋滋的说。

    邓婷老师收起笔记本说了一声“同学们再见”，扭着肥胖的屁股到教室隔壁那间挂着蓝布的房间去了，最后一句邓婷老师没有翻译。同学们没有听懂那句汉语，以为没有散会，不敢离去，有几个年龄小的同学转身到教室后方的竹篾墙上，扒开竹篾的缝隙，用手通过竹篾的缝隙将邓婷老师卧室的蓝布扒开，轻轻的用民族语问道：“老师，你刚才说的那句汉语是什么意思？”

    邓婷老师没有回答，径直从自己简陋卧室里，拉开蓝布，走了出来，从后门进入教室，用民族语告诉学生你们可以回家了，今天一定要记住这句汉语“同学们再见”，以后这句就不翻译了。

    课堂里哗一声，一年级的学生散了，隔壁三年级的同学还没有放学，三年级的老师还在给三年级的学生讲数学课。

    周优璇和妹妹背着书包跑到隔壁班外面，将围在教室周围的竹子扒开，透过缝隙看着里面的三年级哥哥姐姐。周优璇将耳朵贴在竹篱笆上，听着里面的响声。她回过头来问周正梅：“他们老师讲得全是汉语，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们到三年级也是这样吗？”

    周正梅站在周优璇身后，拉扯着姐姐的破烂衣角，不停的催促姐姐：“走啦，走啦，等会儿三年级老师要来骂我们，偷听他讲课了。”

    姐妹在教室外面听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听懂，就背着书包回家了。

    到了下午，因为上午提水泼在教室的原因，教室里的土还没有干，全是泥，学生们光着脏兮兮的脚丫踩在凹凸不平的红土上。看着教室里坑坑洼洼的土，同学们又回家抬了锄头，在学校附近挖些土把教室不平的地方填平，并用木板拍打着地面，使地面光滑，全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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