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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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门外的瑞珠听到虞姜的笑声,忍不住打起寒战,还同奴才说;‘女郎这是怎么了,笑得跟厉鬼似的?’
奴才也觉得虞姜可怕,此后就藏了心眼,将虞姜给拿捏住,所以后来奴才在府中惹出再大的乱子,虞姜也不敢明摆着和奴才撕破脸。
还有,虞姜在气死老夫人之前,就遣瑞珠趁人不注意,给夫人汤中下毒,也不知是药量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夫人只是出现动了胎气的迹象,并没有如虞姜所愿流掉孩子,血崩而亡,而且自那以后,蓝婶对夫人加倍着紧,吃穿用度全都由她一人把关,别人压根就插不上手,夫人后来更是搬出卫府,迁往百里之外的僻静别院专心养胎,所以虞姜始终找不到机会对夫人下手。
常言道:妇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何况夫人本就体弱,怀得又是双胎,在虞姜看来,夫人死于生产,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为防万一,她又找上林婆和史婆。
之后的一切,就如那两个刁婆交待的那样,只是虞姜没想到,夫人虽没了,两个孩子却留下来,她暴跳如雷,怒骂史婆是个没用的白吃饱,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还妄称什么稳婆第一,激动的来回踱步,并念念有词:‘不行,就算那两个小贱种是女儿也留不得,留着那两个赔钱货,桓家肯定会过来和我清算桓辛那贱人的嫁妆,好留给她们去便宜野男人,得想个办法,就算弄不死那两个小贱种,也得让伯坚把那贱人的嫁妆转成我们的。’仰头看棚顶,‘这宅子又小又破,先用那贱人的嫁妆换个大宅……’结果一不小心摔到,倒把她自己的孩子流掉了。
夫人出殡的那日,小产过后,虚弱不已的虞姜也戴孝哭灵,哭得惊天动地,惹得主公心疼,也令外人称颂。
后来瑞珠更是不甚委婉的告知主公,虞姜惊闻夫人离世,痛不欲生,且因伤心过度,不幸小产,而府中奴仆忙于替夫人准备后事,人手不够,虞姜吩咐,大局为重,不要因她一己之故,给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的众人增加麻烦;更是着重强调,她可以理解,遭遇到这种事,主公心中的痛苦比起她来,必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在这个时期,谁都不许拿她的事去烦扰主公,给他雪上加霜。
瑞珠很舍不得自家女郎,看她躲在角落黯然伤神,倍觉揪心,所以‘违背’虞姜的命令,把‘实情’讲给主公听。
主公闻听此言,在伤心之余,对虞姜更添愧疚之情。
此后,主公按照虞姜的嘱咐,去和夫人的父母交涉,说是要替夫人的两个女儿保管那笔遗产,待两个女儿长大成人后,作为她们的嫁妆还给她们。
夫人的父母原本就没什么防人之心,又考虑自己岁数大了,痛失夫人后,身体每况愈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撒手人寰,终究不比亲生父亲陪伴那两个孩子长久,而且在他们看来,主公和夫人不顾门户之见,冲破种种困难,好不容易在一起,婚后也算甜蜜恩爱,两个女儿又是夫人用命换来的,虞姜在外的口碑也不错,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总不至于坑了那一双可怜的小姐妹。
再之后,主公常年驻扎在外,极少回家,虞姜表面上以贤妻良母的形象替主公操持家业,暗中鲸吞蚕食掉夫人的嫁妆。
奴才按照虞姜的要求,给主公去信汇报家中情况,说得最多的就是虞姜在家中如何辛苦,又是如何思念着主公,害了相思起不来榻……而虞姜到了主公面前,从来不会说半句怨言,且站在主公角度分析他的不易,还常常跟主公提及夫人留下的两个女儿,她总是说‘那两孩子一出生亲娘就没了,也够可怜的,可她们好歹是姐姐用命换来的,就算当真是克害六亲,幼时克母的吞啗煞,但毕竟是夫君的亲生骨肉,要不下次夫君再有时间,就别回来了,还是去南公那里看看她们,顺便再给她们送点钱去,别让她们在外面受了委屈。’
虞姜越是这样说,主公越不想去看那两个孩子,谈到最后,主公便会现出不耐烦的表情,拉长脸冷淡的回应:‘你不是常常背着我托人往她们那儿送财物么,再说,南公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委屈了她们,我既然把她们托付给南公,还去干什么,让南公认为我不信任他?我很忙,没空去看那两个索命的冤家!’
当然,虞姜的确大张旗鼓的托人给照顾俩孩子的蓝婶送过少许财物,可那是因为夫人的双亲病重,桓公代他们出头,前来询问后,虞姜惺惺作态,事后还吩咐奴才和瑞珠,把她给俩孩子送钱的事夸大后辗转告知主公,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传进主公耳朵中,就变成‘常常’,因为虞姜明白,不管内宅情况的主公,肯定不会去求证。
夫人去后第六年,终于养好身体的虞姜给主公生下长子,主公十分喜爱这个儿子,并用‘流水清浊,在其源也’,为其命名为卫源。
最近的几年,西羌频频犯我国境,主公想回也回不来,而他的俸禄也常常用去接济军中士卒和因他致残的胞弟卫坚,极少往家中拿钱。
在主公看来,虞姜一人带两个孩子,还要操心偌大家业的花销,又从来不给他添堵,有什么困难也不告诉他,全凭一己之力承担下来,能得到这样的贤内助,是他的福气。虞姜为他牺牲了那么多,可他却什么都没帮她做过,更是让她守了那么多年的活寡,是他对不住她和孩子。
出于补偿心理,主公开始对虞姜言听计从,对她某些行为,也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惊吓过度的虞省,有如开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将虞姜做过的那些龌蹉事统统泄漏出来。
卫戗:“= =……”
话到如今,藏在幕后的卫毅彻底惊呆,明明身无蛮劲,腿有残疾,可桅治也没摁住他。
卫毅起身之后,作势就要转到幕前,但移出的拐杖却僵在半空中,转瞬之间,脸上便换过几种颜色,五彩驳杂,十分精彩:“荒唐——”他苍白的唇哆嗦着,有气无力的驳斥道。
坐在旁边的王珏,因那只白玉酒壶在他看来并不稀罕,所以不比之前的茶具把玩的持久,须臾工夫便腻味了,意兴阑珊的丢在旁边,屈腿撑腮盯着卫戗:“还是我家卿卿好——百看都不厌的!”
“简直荒唐之极!”卫毅积攒出些许力量,立刻又补上一句反驳,且脸上绽开嘲讽的笑,身体却抖如风中秋叶。
王珏配合的抬起手来噼里啪啦拍巴掌,刺耳非常,模仿着卫毅语调:“精彩——果真精彩无比!”
桅治观看王珏态度,没有出声,自动退到后边去。
不管隐于幕后之人是怎样的惊心吊魄,幕前不知是套的众人们,只是急于坦白从宽,把自己解脱,虞省更是为求放过,主动交待起时隔多年的后续发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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