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赋 作者:戋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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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
作者:戋笛
文案
风雨飘摇的东汉,不似西汉辉煌壮丽。在这个如同昙花一现的朝代,更多地演变着权力争夺的无奈。
帝都雒阳,生死荣辱朝夕变。权谋与爱恨交织的争夺与厮杀,几代人的纠葛绵延不息。各家族心机权术,城府深谙,各自打着飘摇皇权的主意。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这本是最淳朴美好的意念,是爹娘为她取的名。
自小在远离皇城雒阳的扶风平陵长大的女孩,一夕之间来到繁华的盛世帝都。
感慨于雒阳的繁荣富丽,金银遍野的同时,她也踏入了终究王朝权力斗争的核心。
选择深爱而背弃一切的侯爷,是吟出不畏世俗樊笼的爱情,还是踏入阴谋与谎言的陷阱,从此跌入绝望?
孤独地坐拥皇位的少年拥有这世上最寂静的眼眸。是性格温厚,还是城府暗存?
隐姓的桀骜少年,他所遭遇的煎熬,?都将成为他涅槃的烈火。一双犀利的看透雒阳的黑暗,却遇上这世上最明媚的笑意,是拯救,还是沉沦。
十年前,竹笛,皑雪,布笼。天真治愈的女孩恋上了遥不可及的君王。
十年后,断桥,碎玉,纸画。一支无价的玉笛,吹尽人世冷暖欢凉。
十年生死枯荣,十年繁华一梦。
在看似金玉遍野实则枯骨满荒的帝都中惨痛成长,一颗清澈玲珑的心步步绝望。
冬日的雒河清冷,绵远的河流蜿蜒着,一眼却望不到尽头,一如他们的人生,过去的已过去,将来的未可知
归荑,不是带着这顶赤金皇冠的,就是君王。
——刘肇
你现在是真正的君王了,可你回头看看,你一路走来,脚下踩的,是什么?
——窦归荑
我不争,便护不住她的命,我争,便留不住她的心。
——刘肇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窦南筝
我邓骘素来不觉得自己蒙天之厚爱,一生之幸,尽在于她了。
——邓骘
她若不爱我,但凡所欲,皆愿为之所谋,她若爱我,但凡所恶,皆愿之所弃。
——邓骘
这雒阳城里想纳我为妾者,何止千万,然则,想娶我为妻的,惟你一人。
——青釉
兵权在手,或保家卫国,或谋家逆国。
——窦宪
谁步入谁的传奇,谁堕入谁的劫数。
谁万古垂青,谁沧海一粟。
比较深沉的历史背景下,却设定了一个轻灵治愈的女主性格。
她的善良,她的清澈,在刘肇和邓骘的心里都是一株永远沉睡的花苞。
她聪颖,却不算计,信仰一切真挚的感情。
然而这样的人,在雒阳城里是不可能存在长久的。
我要写的女主,不是她如何聪明算计征服朝野,也不是她如何天真烂漫感化世界。
是一种挣扎的过程。
每一个人,在面对那样暗潮汹涌的地方,都必须经历的挣扎。
曾用名《直须看尽雒阳花》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肇,邓骘,邓绥。 ┃ 配角:耿峣,青釉,窦瑰,窦宪,刘庆,西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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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序。
建初七年八月。雒阳城。
还未至卯时,天仅是微亮,街道上却依旧有不少行人商贩走动。也有些许马车驶过。雒阳城无论何时都不曾寂静。
不久前,皇储之位易主,废太子刘庆年方四岁,而新的一国之储年方三岁,单名肇。废太子刘庆之母因犯下忤逆之罪自杀于内宫,也牵连到了当时的太子刘庆,其太子之位才被废去。而新任太子刘肇,虽非长子,却为嫡子,乃当今窦皇后所生。
雒阳城中,风云突变,也不过是转瞬之间。
一辆马车正在道路上缓缓行驶,马车前垂着三层薄帘,一层珠帘。四角皆挂有湖绿色流苏,随着风轻轻飘扬。四马拉一车,原本可以更快得多,可此马车就是这般缓慢,行势倒是极为平稳。
帘子内坐着两名女子和一名男子。坐在马车中间的女子一位打衣着素净,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将头发挽起,可她面容姣好,眉目如画。一双静谧的眼眸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如同未有波澜的湖面一般幽深。她的肚子隆起,已经身怀六甲了。
坐在她旁边的男子正是窦皇后之弟窦甯,穿着也未见华丽,可一身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且眉目里有难掩的贵气。他微微侧目,左手覆上她的右手,说道:“这一番离开,我们,便再不回这雒阳城了,可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眼中迸射出的却似是长久黑夜后的第一缕曙光。
如同水墨泼洒的远山云翳一般气质出尘的男子,眉目间是难得一见的温润。
中间那女子只是点点头,倒是一旁似是侍女的少女忽的说道:“侯爷,为何……云岚还是不解,如今窦家形势大好,四皇子也成了太子,可您却……”
“阿云,你不甘吗?”女子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侍女:“放弃掉这些,你会不甘吗?”
侍女看了看女子,郑重摇了摇头,一字一句说道:“小姐去哪,云岚便跟到哪儿。”
“如今天下既定,四皇子也成了太子殿下。窦家,已经是这天下除了帝家刘氏以外,最尊贵的家族,不再有变数。而我们,也终于可以过上想要的日子。”他嘴角微微扬起。倏然,他头微微一侧,辨认后说道:“有人。”
果然,一小会儿听见马蹄急急,口中还不断喊着:“四哥……四哥!”马车停了下来,从后面追来的不过是一个年方十一的少年。
他追上了,忽然跳下马来,二话不说行了一个大礼,虽是极力忍着,眼眶却红了:“四哥决心既下,我自是不会挽留。只是南筝呢,你们,难道真的要丢下南筝一人在雒阳不管不顾吗?”
少年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咬牙:“四嫂如今怀的是骨肉,难道,南筝就不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吗?”
仿佛是说到了痛处,女子的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
见状,窦甯眉头微微蹙起,也是叹道:“南筝的性子,像他伯伯。她虽才七岁,可自幼也是和她大伯亲,如今我们要走,也是她执意要留下的。我们,不想强迫她。”
“筝儿……”女子一声叫唤,却半晌没说出话来,良久才道:“罢了,她亦有她自己的人生,为人父母,到底也不能够决定她的一生。”
“那,”少年似是有些急,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延缓他们离开的理由,苦思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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