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慈禧那老娘儿们 作者:梨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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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身体不便,就有点震惊了,一下子还回想起三天前和老师见他的时候,老师也曾问候过他身体如何,当时还以为只是寒暄,原来,是真的身体不好,恐怕还是很长久的病。
可像这样子的人,要是普通的病哪能拖这么久,十有八九怕是先天的什么毛病。
果然这世界总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一个人太过完美,总是要有些缺陷,才能称之为人。
感叹地想了很多,才意识到自己怕是让对方等太久了,连忙回答:
“不必麻烦,如果您没事的话,我马上自行送过来。”
“我马上派司机过去,你住在哪里?”
何等不容置喙的语气,以至于她条件反射地就报出了所在地址。
对方这才略带满意说:“好的,我知道了,应该三十分钟以后就能到。”
冷月蓼沉浸在这种叫做王者之气的余威之中,半天,才轻声道:
“麻烦您了。”
“不必客气,待会儿见。”他说。
“……待会儿见。”
她喃喃,直到听筒里响起一阵忙音,才后知后觉地从耳畔拿下手机。
☆、第四章 百姓夫妻
电话再次响起时,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冷月蓼接通电话,才知道对方正是金闿之派来的司机。
依旧是非常客气的态度,以至于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下了楼,司机已站在楼下于车边恭候良久,见她下来,立即鞠了一躬,然后绕道后座为她打开车门。
她简直要被这种待遇弄得诚惶诚恐,几次三番地道谢并让他不必如此,只可惜对方还是我行我素,她拗不过司机的职业素养和工作态度,最终也只能败下阵来。
一路坐在过分安静的豪车中,却是如坐针毡。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车子稳稳停住,司机角度标准地转过头:
“冷小姐,到了。”
冷月蓼朝窗外看了一眼,并不是上次那家暗藏玄机的饭店,也不是任何一处可用于谈话的公共场所。
而是一幢宏伟而宁静的别墅,院前种了几排古柏树,门口一对气势恢宏的石狮,建筑风格偏于中国风,却也融合了现代习惯,并非完全格格不入。
怪不得她刚才从窗口看街边的景物,一路越来越僻静,原来是到了别墅区。
目之所及,看不到一点别的建筑物。
北京城里这样一处地界,拥有它的人,到底有着怎样不可想象的身家背景?
大约是有监控,她刚下车,之前那个接待过老师和自己的助理就从里面推门而出,快走几步到了她面前,做了一个伸手引导的姿势:
“冷小姐,请随我来。”
她点了点头,走进了这栋不可思议的别墅。
别墅里面的装潢要比外观更偏复古一些,俨然一派明清风格,要是不知道的人到了这里,恐怕还要以为自己是到了哪个博物馆。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的摆设,远远要比任何一家知名的博物馆都还要到代,还要精美。
样样都是精品,样样都是皇家用器。
除了震撼,心中也是更加不能明白,拥有这样子收藏与眼光的人,究竟为什么会让一个几乎毫无经验的自己来看东西?岂不是太过多此一举?
在助理的引导下走到了二楼,幽深的走廊,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熏香,给人以时空交纵的错觉。
走至最深处,助理停下脚步,轻轻扣了扣三记门,声音发得很小心,像是怕惊扰到了门内的人。
“先生,冷小姐到了。”
门内并未传来任何声响,半晌,才淡淡响起一声:
“请进。”
得了允许,助理才敢打开门,然后自己侧身站到一旁。
是只让她一人进去的意思。
冷月蓼犹豫片刻,还是一人走了进去。
浓郁的沉香气味,将整个房间笼出一种静谧幽深的气氛,直到她看见不远处的红木书桌上一座博山炉,白烟袅袅,几缕烟雾从几个孔中分别散出,又在炉的上方汇聚成一股,极有山水意境。
随后,才看到边上的雕花靠椅中竟无声坐着一人,不由得被吓了一下,镇定下来以后才慢慢看清了那人,试探性地叫上一句:
“金,金先生?”
他侧对着她而坐,半张脸浸在淡薄的烟雾之中,显得有些不真实,依旧一身黑衣,衬衣的扣子解了几颗,露出明显的锁骨。
分明就是自己梦里的人,冷月蓼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却见他今日面色愈发苍白,果然能看出几分接近病态的感觉。
她缓缓朝他一步步走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似乎生怕他会忽然羽化而去。
还未等她走到他面前,便见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冷月蓼不敢拒绝,坐到了身边一把菱形花凳上。
随后,就听见金闿之声音沧涩,忽然道:
“其实,我与冷小姐在三日之前,就曾有过一面之缘。”
她顿时怔在原地,看着他今日苍白的脸色,猛然想到那个在故宫曾让自己只看了一眼,就条件反射地想去追寻,最终却蓦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的背影,脱口道:
“是在故宫?”
金闿之没有否认:
“正是。”
她有点不敢相信,又觉得或许本该如此,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神秘,那么,必然是眼前的这个人,金闿之无疑。
只是自己总觉得这样高贵的他,一定一辈子都不会踏入那种人烟冗杂的地方,正如一个帝王,天生不该踏足普通之地,与平民为伍,所以才一直没有往他身上联想。
可如今虽然找到了那个曾让自己苦苦寻找的人,她却碍于他深不可测的身份,不敢多问了。
顿了半天,伴随着他一下下叩着扶手有节奏的敲击声,她竟然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我……倒是与金先生有缘。”
轻叩扶手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感受到他的神色一变,忽朝她问道:
“冷小姐是几几年生人?”
她不明所以,却也诚实回答道:
“九六年。”
“九六年。”金闿之重复,表情又意味不明地沉了沉,随后开口,“那也不过比我晚了七年,不必这样称呼我。”
可是不这样称呼他,又该称呼他什么呢?
冷月蓼不明白,但是既然他这样要求了,自己只能顺从。
“好的。”
比自己大了七年,那就是二十八岁。可以说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
没由来地想了很多,恍然间才意识到自己来这里的真正原因,连忙从包里拿出锦盒,放到了他前方的桌上。
“这支凤钗我已经看过了,如果没有看错,应当是清代同治帝嫡妻,阿鲁特皇后的陪葬品……”
从来历、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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