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殊途 作者:花水
第十五章 死神边境——骨中花I
别去触碰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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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兴奋的几乎一夜没睡的鸣人就拖着佐助和卡卡西来到了村门口。
卡卡西心说，到时候等着你熬不住睡过去。
相比之其他人的一无所知，知道这次任务实质的卡卡西心理压力显然重些。远远就看到一个清秀的少年在和村门口和出云子铁在说些什么，卡卡西看了几眼，虽然对方似乎用了变身术，但是动作姿态没有刻意掩饰，卡卡西很容易的认出他就是那个之前跟在大名之子的人。
“哟，卡卡西，你来啦。”子铁见到卡卡西一行，熟稔的打招呼。脸上愉悦的表情尚未退下。卡卡西知道出云和子铁其实是相当单纯的人，像是眼前这位清秀有理又谦柔的类型，本就容易博得他人好感，出云和子铁更不用说了，看上去是详谈甚欢啊。
然而卡卡西倒是心下有点计较，他不否认和对方几次的相处并没有发生不愉快。恰恰相反，两个人合作的是不错的。但大名之子实际上是个厉害角色，将他的老子压的死死的，即使对方看上去再无害，卡卡西也直觉的觉得对方绝对不是可以对付的。而能让那个青年当做心腹的唯一一人，又会简单到哪里去？恐怕若是真的有了冲突，对方的獠牙，杀伤力比几个影级忍者还强。
“旗木上忍。”那少年看着卡卡西，友善的打招呼，“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卡卡西顿了顿，用了变身术应该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理论来说，也会用另一个名字才是。
果然，对方很从善如流的接过后面的话，“你们就是这次任务的组员吧，我的名字是藤崎离，请多多指教。”
“我叫漩涡鸣人。”对于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友善的大哥哥，鸣人看上去很是喜欢。“以后是要当火影的男人！”
“了不起的志愿。”藤崎离眼中的真诚让鸣人激动的就差没团团了。佐助看了藤崎离几眼，那双黑眸很纯粹，似乎真的是在鼓励鸣人的样子。
这家伙，不是演技特别好就是本如此。佐助想，他也不是不谙政治，火之国大名之子的鼎鼎名号和事迹，这几年他也没少听到，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他当然不可能让一个单纯的人做心腹，不过一个很会演戏的人，也是不会要的。
只要是演戏，总有人能拆穿。
所以真正的优秀上位者，在选人的时候，不会选那种‘刻意’之人——刻意温柔，刻意真诚。
这边鸣人和藤崎离欢快的聊上了，很快小樱也背着包到了，在看到藤崎离的一瞬间，小樱愣了下，总觉得这个少年的轮廓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我的名字是藤崎离，是这次委托任务的……负责人。这位小姐是……？”
“啊，我的名字□野樱，请多多指教。”
也许是记错了？打量了下这个黑发黑眸的清秀少年几眼，在确定挖不出记忆的时候，小樱果断放弃了。
人到齐了，一行便事不宜迟的赶路。在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了老半天后，围绕着‘大名之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鸣人终于想起了更重要的问题。
“我们这次究竟是什么任务？”
这句话问出来后，藤崎离似乎有些诧异的看了鸣人一眼，随后看向回过头卡卡西，“你们的导师没有告诉你们吗？”
“卡卡西大哥只说是个c级探查任务。”鸣人睁大眼睛，不太明白为什么卡卡西和委托人之前所产生的分歧。
“啊……这样。”藤崎离想了一想就明白了，怕是卡卡西也吃不准这次任务的保密程度有多少，因此才不好多说。他笑着对卡卡西点头示意了下，而后说，“也是，毕竟任务内容算是机密——除非委托人自愿告诉第三方。”
“~~~~~~~”鸣人眨巴着眼睛，满眼写满了‘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告诉我告诉我吧’的渴望。
“！”春野樱倒抽了口气，好可爱，好想捏啊……她想。
为了防止自己自控能力归零做出怪阿姨的举动，春野樱往佐助的方向挪了挪。
“呵呵，鸣人，你知道火之国在五大国之中的位置吗？”
“……”鸣人默，问他理论还不如要他命。好在对方似乎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回答，继续说下去。
“火之国是整个大陆的中间地域，土之国在火之国的西北方，而西南方是风之国；相对这两国的东北和东南方则分别是风之国和水之国。”藤崎离含笑叙述道，“未大人这次需要探查的地方，则是火之国的北方极地。”
“北方……”在鸣人纠结这句话的地理的时候，小樱惊讶的问，“可是火之国的北方没有任何国家啊。”本以为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探查，才会用上忍者，但竟然不是？
藤崎离点点头，“是的，我想你们在忍者学校，应该并不知道，火之国的北之极地的意义吧。”他说，看向了卡卡西，表示接下去的话，可以让卡卡西解释了。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见几个小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他懒洋洋的开口，“嘛，其实火之国的北之极地一直都是禁地。据说那里有个火山口，不过主要原因就是，无论是谁，凡是到过那里的人，没有人活着回来。之前有些其他国家的军队或者忍者想从北方绕过来进入火之国境内，但是……入了那条边境，再次出现的……却没有。所以后来那里就被称作为死亡禁地，也有人称那块区域死神边境。”
小樱和鸣人脸色一白。
“也许……是回到自己的国家？”小樱猜测。
卡卡西神色有点凝重，他猜不透大名之子的举动，尽管三代目说对于死神边境，大名之子的意思是绝对是活人能应对的了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一路上，那种隐约而不祥的预感从未消散过。“不，自从踏入那道边境线后，没有活着的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曾经在第一次忍者大战更前夕，雷之国和水之国派出了联军想要攻陷火之国，但是那近一万的军队，在进入那道边境线后，就消失了。”
“……死了？”鸣人哆哆嗦嗦的问。他害怕死了这类东西。
“……不知道，但是肯定没能活。”卡卡西说。
鸣人的脸一下子青了。小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忽然想去接那个造桥老头的任务了，就算再欠抽也比这么恐怖的东西好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要求一个上忍和三个下忍来完成这次探查？”佐助沉着的问，“你的那位那人很有把握？”
说到那位大名之子的时候，藤崎离的脸上露出一种纯粹的笑意，卡卡西注意到那张脸上带着儒慕的神色。“他去过了。”
“什么！？”卡卡西失声。
“是的，您没有听错，旗木上忍，未大人曾经带着我去过那里。不过……”他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东西却必须忍者去才行。”
卡卡西这下明白了，只是其中某个事实实在难以让人置信——死神边境，那是历代所有忍者都趋之若鹭之地。连当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不愿意踏足！一个大名之子，居然带着随从去了，还能安然归来！？天知道这件事如果散播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许是看到卡卡西晴不定的神色，藤崎道，“其实里面真正造成危险的地方……只要避开就可以了。”
“应该没真么简单吧？如果仅仅是如此，那么历代葬送那里的英不都成了笑话？”这句话卡卡西说的难免咄咄逼人。
藤崎没有在意的笑笑，“自然是，他们能避开，却没有避开啊。那里有对谁都绝对避不开的‘诱惑’。我会尽量带着你们远离那个区域的。”
卡卡西眯了眯眼，没再说话。
死亡边境……
他相信那位大名之子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不得不说，这个任务确实激发了他体内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忍者的热血。
因为没人能活着回来告诉他人死亡边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因此那里面的未知，让人既恐惧，又好气，又渴望。
卡卡西也不例外。
鸣人显然也是如此。心有胆怯却没有退意，眼中战意满满，跃跃欲试。
注意到士气的变化，藤崎离的笑意加深，一回头却见佐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愣了愣，藤崎放柔声音问，“怎么了吗，佐助君？”
藤崎叫漩涡鸣人为鸣人，这不奇怪，因为鸣人就是个自来熟。
他叫卡卡西——旗木上忍，□野樱——春野小姐。但是却叫他佐助君？
从之前就感觉到了，那种隐约的违和感。
“失礼了。”佐助这样说，下一秒，双眸蓦然变红。
藤崎离脸色微变，可是下一秒又掩去。倒是卡卡西挑了挑眉——不错嘛，即使没见过对方，也发现对方用的是变身术。
见佐助如此，鸣人一下子警惕的望向了藤崎，之前那种亲昵仿佛一下子就消退的一干二净——显然，他对于佐助更加的信任。
过了好一会儿，佐助双目两勾玉的写轮眼才褪回一片黑色，卡卡西笑了笑解释，“有时候为了任务的保密，委托人也偶尔会用变身术哦。”
不想这句话后，佐助反而露出了一种难得的困惑的表情，“有时候？”
“恩，不经常，但是也在接受范围内。”
“这样啊。”佐助点点头，没再说下去。
其实如果卡卡西意识到不对能再多问几句，也许之后的事情，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他的那句‘有时候’造成了歧义，而佐助不动声色的态度亦是让某个重要的破绽被带过。因为佐助用写轮眼证实了对方没有用变身术；可是卡卡西以为佐助通过写轮眼看穿了对方的真实姿态，对佐助解释对方为什么用变身术！
“真是敏锐的洞察力。”藤崎离赞叹了声，放在背后的手，手心却已是一片虚汗。
极北之地其实离木之叶不是很远，赶了大半天的路，总算在黄昏的时候感到了。
远远望去，死亡边境中的一切都被白色的浓雾所掩盖，带着一种神秘感。不知是不是之前故事的关系，春野樱只觉得这片雾全是死气，不禁打了个哆嗦。
“哟西，让我们一口气冲过去吧~~~”鸣人捋起袖子，干劲满满的就想冲进去，被藤崎眼疾手快的一手抓住后领。
“别急，让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再去好了。”
“哎哎哎，为什么啊？”鸣人大叫起来，要让他压下好奇心一晚上？！
藤崎离深深的看了眼那雾，目光有一刹那似乎穿过了层层迷雾，望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古怪的笑了下，“相信我……你们不会想要看到太阳下山后里面的景象的……”
配合着那些神秘不祥的白雾，藤崎离偏白的脸好像变得有点诡异，可就是快速的那么一下的感觉，让卡卡西都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椎串了起来。
下一秒，对方似乎又恢复了温润的样子，笑着说，“让我们养蓄锐，准备明天的探查吧。”
一夜无梦。
佐助醒的总是偏早，可是这一次，卡卡西更早。佐助撩开帐篷，就见卡卡西皱着眉头对着那雾的方向看，连佐助出来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卡卡西。”
“哟，佐助。”卡卡西愣了下，回头招呼了声。
“你很兴奋。”佐助陈述道。
卡卡西沉默了下，“也许吧……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不会愿意冒进。”他缓缓的沉声说，“虽然不应该，但是我确实做好放弃任务的准备。”
佐助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放弃任务，这无疑会是忍者生涯上的污点。
“我作为你们的指导上忍，有权视情况，以保全队伍人员为第一宗旨。”
“……卡卡西，你不觉得你过于悲观了吗？”佐助尖锐的指出，“还没开始就萌生怯意，这不像你。”
“佐助……你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卡卡西笑了下，凝重依旧不退。“你不知道，死亡边境究竟杀了多少人。实际上，我都怀疑，我们也许进去的那一刻，面前就是个死亡国度，一个用死人铺地的地方。”
死人国度啊……佐助听到这个，反而整个人更轻松了，还别说，他真的就和不少死人国度打过交道。拖莱塞斯的服，没当上光明骑士的他就总是被扔去xx死人国实习。只是……
“你不信那位大名之子？他对木之叶可是相当不错。”
“如果不是他，我也许会直接回绝这个任务。不，也许不是他的话，三代都不会接。”卡卡西忽然停住，因为他看到藤崎离已经出来了。
“准备好收拾下吧。”他依旧笑的温润，周身的气息却慢慢变得凌厉，“我们要出发了——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出来。”
深深吸了口气，一行人踏入了迷雾之中。几人的距离都不远，即使雾大，也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对方的身影。大约15分钟后，雾气似乎因为几人的深入而慢慢变得稀薄，最终散去。
那一刻，除了藤崎离，其他所有人都深深的抽了口气。
春野樱和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大嘴，似乎想要发出尖叫，偏偏被什么卡住了般。卡卡西虽然没有他们那么狼狈，可是脸上也浮现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藤崎离一直在关注佐助动向，见他只是在最初的时候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后，就没再有所表示，勾了勾嘴角。
明明身后还有稀薄又白的干净的雾气，但面前所入目之处，竟然全是腐尸！那些尸体全部都已经腐坏，连着骨，让人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他们一个叠一个，又一个挨着一个。整个天空都被渲染成了绿色的带着腐烂味道的气体。脚底下偶尔空出的小片土地已经凝成了黑色和接近黑的红。
没有乌鸦，没有苍蝇，没有蛆，也没有其他生物，诡异的是，却有植物，绿油油的一片片，似乎还长的极好。在周围环绕着一圈一圈的。却纠缠到尸体的身上。
死亡之境……名副其实的，已经由多少人，堆砌成了一个腐尸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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