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拐圣僧 作者:一初y
分卷阅读20
妙拐圣僧 作者:一初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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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一刻钟了!”
“……”那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啊。
小尼姑嘿嘿一笑,忽然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道:“曲施主,你猜是谁守了你一上午?”
曲月升瞥了她一眼——这货双子座的吧?又八卦又憋不住话,跟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曲月升决定不理她,反正她憋不住总会说的。
双子座的小尼姑果然是个藏不住秘密的,见曲月升不答话,立刻迫不及待地给她爆料:“是师叔祖耶!不敢相信吧?他还给你打水、擦汗、换毛巾……你真是太幸运了!”
曲月升唇角抽了抽:这么幸运要不你也中个暑试试?好歹也先给我来杯水啊喂!不过她转念一想,也真是辛苦方丈他老人家了啊,只怕一早上都在照顾她的同时心算着她的医药费、营养费、人工投喂费等等……下次送他个算盘好了,唔,金的。
小尼姑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双眼晶亮,留着哈喇子花痴的道:“当时施主突然昏倒,整个人就从石狮上摔了下来,师叔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把施主打横抱起,健步如飞地冲回了灵觉寺,那飞扬的袈/裟,摇晃的佛珠,天呐,真是太俊了!”
曲月升脑海里浮现方丈鸡皮鹤发,颤颤巍巍把自己抱回灵觉寺的模样,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和方丈可能同时晚节不保。她悲伤的扭了个脸,又对上了小尼姑泛着光的哈喇子,心里默默的想:原来现在小尼姑的口味都这么重……
突然,小尼姑惊叫了一声:“师叔祖!”
来人微微颔首,轻声道:“你去饭堂吧,午时就要过了。”
这熟悉的声音是……
曲月升不可置信的扭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一袭红褐色的袈/裟,纯白的僧袍,还有倾国倾城堪比吴彦祖的脸!分明是……
“圣僧?!”干涩的嗓子一开口就扯得生疼,让她的尾音颤了颤。
闻远轻柔却不容置喙地按住了她的肩:“先别说话。”
红褐色的袈/裟在眼前掠过,闻远已经转身离开。
曲月升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惜暑热还没过去,只觉得头昏脑涨,双眼一黑,又跌了回去,只能巴巴地伸着头往前望,直到那股似有还无的檀香味又靠近了,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闻远站在床边,当真是居高临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他高的与屋顶并齐,也不知进门的时候会不会撞到头。
曲月升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后背一暖,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轻轻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扶了起来,半坐着靠在床头,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一杯水已经递至唇边。她循着本能刁着茶杯,急切地把水喝了个干净,喉中的火焰立刻荡然无存,就像火焰山遇见了芭蕉扇,一扇火就灭,二扇生凉风。
闻远收回手中空空如也的“芭蕉扇”,关心地问:“好些了么?”
喉头的“火焰山”被扑灭,“曲悟空”精神爽利,觉得自己现在上可大闹天空、偷摘蟠桃,下可入海龙宫,拔定海神针。她咧嘴一笑,圆滚滚的小鹿眼弯得只看见瞳孔里黑亮的光:“你一来,什么都好了。”
闻远颇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又说胡话了。”
这也算小小的调戏了圣僧一把了吧?曲月升吐了吐舌,嘿嘿一笑。
然而她并没有得意多久,闻远端来一碗红得发黑的汤递了过来,植物特有的酸甜清香扑鼻而来,曲月升吓得虎躯一震,哆哆嗦嗦地问:“这是什么?”
“酸梅汤,解暑用的。”
曲月升的眼睛瞪得大如铜铃,飞快地缩进角落:“我不喝!”
闻远微微蹙眉:“月升。”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似责备,又似无奈。
这一声“月升”让她彻底怔住,不可置信地望向闻远——原本死缠烂打、百般纠缠都没能让他改口喊出的闺名,中个暑就达到目的了?
闻远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双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红晕,他轻咳一声掩饰赧然,画蛇添足似的解释:“贫僧既然已经答应为曲施主引渡,自然应该称呼曲施主法号——不想喝酸梅汤也可以,那贫僧就让弟子去厨房熬药了。”
曲月升心中一咯噔——这不会是美男计吧?古代的药味酸且苦,喝一次能去掉她半条命,得活着才能看圣僧啊!她立刻化身狼牙山五壮士,以一个顶五个的气节斩钉截铁道:“我都不喝!”
闻远静静地看着她,不置可否。他的双手端碗,保持着抬高的姿势,笔直的像两根并列的房梁。
曲月升颇为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已经贴上了墙,退无可退,好在闻远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一直保持着让她有足够空间拒绝的距离,这种真正被尊重的感觉,别说是在穿越后,就是在穿越前的现代,也很少有。
她怔了怔,良久才压下心头对酸梅汤的恐惧,问:“你的手酸不酸?”
闻远大抵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轻笑着摇了摇头。
曲月升咬了咬唇,就算他的手当真不酸,她也心疼了。于是乖乖从闻远手上接过酸梅汤,讨价还价似的道:“要我喝也可以,那你要答应以后都会叫我的名……法号!”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传闻中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相府千金时不时露出这样小孩子的行径,闻远早就见怪不怪了,还是先哄她喝了酸梅汤解暑为上。想着,闻远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曲月升嘿嘿一笑,捧着酸梅汤靠近唇边,青梅特有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往她的四肢百脉里钻,酸甜可口的味道对别人来说是难得的美味,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她哆嗦了一下,咬着牙把酸梅汤往口里灌。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视死如归,闻远竟然也有些动容,默默地倒了一杯水,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纸包好的蜜饯。
曲月升捏着鼻子,豪气干云的一口干掉整碗酸梅汤,牙齿几乎都给酸掉了。她把碗一丢,一杯清水立刻递上,她仿佛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捧着茶杯一饮而尽,酸疼的感觉才缓解了些,一块蜜饯又塞了过来,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风卷残云似的把口中最后一点酸味带走,像是绿洲上开出了一朵花美丽的花儿。
“还酸么?”闻远关心地问。
“不酸了。”曲月升摇摇头,忽然双手捧脸,圆滚滚的小鹿眼宛如一汪清泉,倒映着闻远的身影:“我在家里乖乖喝了药之后,爹娘都会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作奖励。”
她这一身撒娇的本事浑然天成,像是练习过成千上万遍似的,轻轻易易就让人柔软得一塌糊涂,哪怕是怒目金刚看了只怕也要化作笑面弥勒。闻远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想吃什么?”
“白糖糕、红豆酥、花生糖、拔丝苹果。”
“……”照这种吃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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