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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藏在回忆里的风景 作者:素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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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忙他的工作,忙到夜里十一点。

    期间徐白心怀忐忑,洗完澡在床上等他。

    徐白擅长换位思考,她假设自己是个男子,策划了很长时间,谨慎地向女友求婚,结果被当场拒绝,毫无余地……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可她并不想让谢平川生气。

    她沮丧地趴进被子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所以当谢平川来到卧室,徐白拉住了他的袖子,灯光与人影重合,落在衣柜的木门上,谢平川略微靠近,像在含蓄观赏她。

    他的影子是笔直的,目光也没有偏移,他和徐白说:“你的嘴唇没有血色,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烦心事?”

    徐白觉得他明知故问。

    她道:“心里堵了一块,你亲亲我,我才能高兴起来。”

    谢平川没有关灯,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像他这种外表没有缺点的人,大概不怕在灯光下袒露,但是放在今日,又有了别的意思。

    徐白坐在雪白的被子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倾身压下来的那一刻,徐白就主动躺倒了,双腿绷直又张开,缓慢地蹭过床单。

    她顾盼生姿,他却心如止水。

    谢平川亲了她的额头,关掉卧室的台灯,恰如往常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睡吧,晚安。”

    徐白放松的心弦,倏而重新绷紧,她小声应道:“晚安哥哥。”

    这一夜她睡得不太好。

    半梦半醒时,总觉得谢平川要走——假如不在乎,就不会失态,可是她最在乎的人,只有谢平川一个了。

    她不知自己害怕什么,极度困乏,有些心悸,睡不着的时候,就紧紧抱着他。谢平川换一个睡姿,徐白就以为影响了他,她识趣地拉开距离,心里又空落落的。

    到了最后,徐白光脚下地,从沙发上抱来毛绒兔子,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她还拿出一颗珍藏的纽扣,摆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终于勉强入梦。

    这夜下了一场雨,水色空濛,映照秋末初冬。

    谢平川醒的比徐白早。他拉开被子,余光不见徐白,侧过脸一瞧,发现她在角落。

    他穿着拖鞋起床,走近落地窗前,从帘幕的缝隙里,看到雨水浸染的清晨。铅灰色的云朵蔓延至地平线,一轮朝阳被云翳兜头盖脸。

    谢平川把窗户关得更紧,然后走回床边,给徐白盖好了被子。她抱着毛绒玩具,呼吸均匀,闭着眼睛,并未留意他的接近。

    徐白之所以醒来,是因为电话铃声。

    每周四的早晨七点半,家里的固定电话都会响。谢平川不让徐白接听,每次都是自己接了,徐白之前毫不在意,今天却是倍加关心。

    谢平川如她料想,站在客厅,拿着听筒,低声答话道:“工作很忙,暂时没有假期。”

    电话另一头,是谢平川的父母。

    他的母亲想念儿子——她定居美国加州,儿子却执意回国,算来算去,还是为了一个小丫头。

    谢平川的母亲道:“既然你抽不出空,我和你爸去看你呢?你们前几年忙创业,春节都不回家,今年再不回来,你姑姑、堂哥,你那一帮朋友……”

    母亲话语一顿,叹气道:“还有我们老两口,都很想你啊。”

    说起来,谢平川的父母、关系近的亲戚、大学时代的人脉,几乎都扎根于加州。他当年只身回国,基本没有人支持。

    可他的少年经历,又与普通人不同。

    那时候,父母常年在外,留他一人在家。

    每晚放学回来,与他作伴的人,也只有徐白一个。偏偏他自尊心极强,不可能和外人倾诉,假如没有徐白,生活会相当煎熬——毕竟他当时年纪不大。

    徐白岁数也小,可是活泼开朗。她围着他绕圈,一口一个哥哥,一会儿是:“哥哥,你会写程序吗?那种小黑框,可以画出爱心。”

    一会儿又是:“哥哥,我看到你就好开心呀。”

    她还经常说:“哥哥是我的榜样,我要向他学习。”

    她说过不少类似的话。日久天长,蚕食鲸吞,占据了他的潜意识。

    谢平川回国之后,最顺遂心意的日子,莫过于同居的四个月。他在电话里和父母说:“明年春节要是有空,我带她去加州见你们。”

    谢平川说的是“去加州”,而不是“回老家”。其中的差别,一听便知道。

    他的母亲心中有怒,脸上还笑道:“好啊,是小白吧?”

    谢平川道:“是她。”

    后面跟了一句:“只可能是她。”

    话筒沉寂两秒,母亲试探道:“你们快结婚了吧,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在北京准备好学区房……”

    徐白不答应求婚,谢平川无计可施。但他依然回应道:“我找好了幼儿园。”

    谢平川说的是实情。

    不过他的母亲却听出,儿子再也没有打算,要定居于美国了。

    谢平川的父母注重养生,保养得当,虽然他们年过五十,但从表面上看起来,远比实际岁数年轻。可是到了这个年纪,心态却与从前不同,总盼着一个圆满——比如一家三口团聚。

    母亲叮嘱道:“你在国内要是累了,别忘了回加州,你的家在这,爸妈都在呢。”

    谢平川笑道:“好的。”

    言罢,通话结束。

    谢平川回过头,刚好看见徐白。

    徐白站在地毯上,叫了一声:“哥哥……”许是夜里受风,嗓子有点哑了,十分惹人心疼。

    她问:“你在和爸爸妈妈打电话吗?”

    “他们让我去加州,”谢平川实话实说,“不过最近工作忙,我打算春节抽空。”

    他见徐白穿着睡裙,衣领又低,裙摆又短,担心她真的感冒,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徐白忽而抬头,攥紧了他的手指。

    谢平川表明心迹道:“我想带你见父母亲戚,虽然他们早就认识你。”

    徐白轻轻“嗯”了一声,主动贴近谢平川怀中。

    随后几天,风平浪静。

    只除了在办公室里,徐白要指导新职员,帮助他在实习期转正。

    何兴怀与别的同事不一样,他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待了不到两天,从家带来铁艺笔筒——法式设计,镂空艺术品。

    他把笔筒放在桌上,又添了两个花篮,一左一右,悬空于办公桌边,盛满了香根鸢尾。

    虽是假花,却别有情调。众所周知,香根鸢尾是法兰西的国花。

    何兴怀和徐白闲聊:“恒夏的企业文化是什么样?我巴黎的那家公司,大家都喜欢在桌子上啊,墙壁上啊,做些个人风格的装饰。”

    徐白道:“你装饰自己的桌子,经理一定没有意见。”

    言罢,她拿出准备好的材料。

    “这是法语规范文档,”徐白把文件递给他,“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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