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作拈花而肖说 作者:弃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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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我只是今天对着肖洛忽然有了一点想法而已,以后大概就没有了。”
肖洛一声也不敢吱,只能默默地用她那双大眼睛看着导演,以表歉意。然而……等等,迟默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对着肖洛有了一点想法?这简直太有歧义了好吗?!是不是想要追她要赶紧的说清楚好吗!否则她会一直胡思乱想□□焚身睡不好觉好吗!不娶何撩啊迟白莲!然而肖洛以上的种种只能没种地在心里咆哮。
“我……哟呵……拍完了你这个mv我可能命都要少半条……”高导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一边转头走,哎呀了两声对旁边无辜的却憋笑得辛苦的摄像大哥道:“行了行了,叫剧务别吃饭了都进来撤道具赶紧的,下午还有一场大街上的戏,美工组的场景都布置了没?那个场景大的不得了摄像机都要□□台,还有群演那些,快快快……”
迟默目送着高导灰溜溜地跑走了,这才一勾唇角转头对肖洛说:“现在一点半,盒饭都凉的差不多了,带你出去吃饭。”
“好。”肖洛一听吃的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刚刚的不好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现在只是纯净的饿死鬼上身,一边跟上迟默的步子往外走一边问道:“吃什么?”
迟默在思考午饭这种人生大事的时候自然是异常严肃认真,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我昨天吃火锅被沈初发现了,他有点炸毛,让我这几天禁辣。”
“啊?为什么?”肖洛难得听到她家迟默宝宝的日常,这种男神的萌萌哒的日常绝对不容错过!
迟默顿了顿,好像还颇为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之前二专录完了之后连吃了半个星期四川菜,就……长了很多痘。我接下来专辑快发行了,要办签售会所以让我克制。”迟默说到最后的时候口气里甚至还带了几分怨念。
“噗——”肖洛忍不住笑了,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还好她吃辣不长痘,第二个反应才是原来男神也不是神仙吃辣也会长痘也要忌口天哪怎么这么可爱,还有那个吃货属性暴露无遗的小哀怨简直戳死她的少女心了!但还是很快收敛了一下,道:“没关系,那就吃点清淡的。”
迟默当然是听明白了肖洛笑声明显的嘲笑意思,乌黑的长睫毛眨了眨,只能分外无害分外可怜地看了她一眼,一边道:“带你去吃蟹黄汤包吧,这个点应该不用排队了,换了衣服之后来找我。”
“好。”肖洛光是听“蟹黄汤包”四个字就已经分分钟缴械投降了,马上转身往古色古香的更衣室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迟默盯着她矫健的背影思索了良久,伸手按了按眉心,所以她真的……感觉不出来他在追她吗?
……
“第九场第一条,a。”
京城的初冬时节,发榜之日。
临月知道这是从年初至今她寥寥可数的第五次出门,但所幸京城的光景十年如一,街道上的人也都照旧全然为陌路的匆匆过客,只是发布皇榜的街口,这样的人潮更加汹涌一些。
帷帽上的黑纱并不能全部挡住她的相貌,便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一些,步伐淆乱地往人群之中挤去。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从前,如何会莽撞至此?竟费力地在人群的脊背之中穿梭?约莫……三年了。
临月觉得自己的胸口微微有些气闷,大约是周围的人太多,等她好不容易和着人流辗转至那明黄色的皇榜之前时,竟喉咙发紧到不敢抬头去看。
但莫名的,临月觉得他的名字一定会在上面……
就是毫无理由的无端的却笃定至极的一个想法,他的名字,一定就在她即使伸手也触碰不到的高处了……
江风……
只是不知……这些时日过去了,过得还好么?四书五经怕是烂熟了吧?家中二老如何了?怕是要急哄哄地给寻亲了吧?怕是有许多姑娘的名字用墨提了在红纸上头吧?这回的题目答得如何?应试官可还公正?定是不会再落榜了吧?那便也不会如三年前一般放任消沉了吧?那……可还记得她?那个三年前的约定要如何?
可是江风,不论如何,这些都早早地作废了啊,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祝愿你今后,可以过得很好啊……因为她其实,过得很不好呢……
临月兀自陷入了思绪之中,眼眶便愈发干涩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抬头向上看去,那皇榜上的字体极小,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杰都密密匝匝地缩在上面,竟不似是什么光耀门楣的喜事,只是可怜地蜷缩在上面,无法动弹……
临月的眸子颤了颤,在黑纱之后那些小小的名字竟是看不真切,便只能伸出她依旧纤瘦却明显憔悴了许多的手,像是昔日形骸仍在却明显残败不堪的庭阶梨花雪,轻轻地掀开黑纱的一角,露出那双暗含了白霜秋水的眸子来。
殿试第一甲之首——江风。
饶是临月有所准备,却也未料到他的名字赫然便在榜首,以至于脚跟发软便要跌倒,这样看来,索性愈发远了呢……
临月怔忪之际人潮便递来了一股大力,直把她从皇榜之前挤了开去,仓促之中临月猛地回头去看,却仍旧也看不到最后一眼了……
便任由人群将她挤开来去,也不顾脚下到底是到了哪里,总归……是会被推搡出来的啊。
可人群的骚动在某一个瞬间忽然高涨了起来,临月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却仍旧逊色于三年前的那个寸步难行,耳畔隐约传来了锣鼓的喧嚣,夹杂在人群的喧嚣之中颇有些难以辨认,但他们口中的“状元郎”几乎是无孔不入,哦……临月了然,这是到了插花游街、马蹄轻急的时候了……
只是江风,换了个状元郎的称呼。
临月的指尖轻颤,不知道那黑纱是该放下还是掀上才好,正踌躇着,从街道的转口,在人潮之上,隐约露出了红色的行队,虽然只是一点,却异常显眼。
临月的视线从那个模糊的端坐于马上的身形开始,便再也无法移开来,毫无疑问吧,第一甲之首,理应是坐在车马的最前端,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是多么熟悉了,熟悉到日日夜夜地思念,把他的眉眼都镌刻在心尖之上,而后纵使不见,也根本无法忘记,就像是一生之中抹不掉的烙痕,她这惨淡的一生之中,唯一还鲜活灿烂的印记……
江风,你应该知道的,那个最是让人不清醒、最是让人沉沦的东西……相思啊。
可是三年了,你为什么丝毫也没有变过?眼下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红衣,不过是骑上了高头大马,不过是冠上了状元的虚名,可你的身影、眉眼,甚至连面上的神色,都未有过丝毫的变动,都仍旧是那种轻轻浅浅的疏离和风雅,和着不谙世事的诚挚。便似乎和初见之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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