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分卷阅读327
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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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之类的事宜上,难免有跟你喜好不同的地方。我不说让你事事都依她,但你也要多照顾着她些。习惯是最不易变的,你多包容,凡事慢慢来。”
阿礼松气地应了声“是”,玉引的思绪飘到很远之前。
她记得她刚进王府那会儿,一点肉都吃不下。而孟君淮当时的做法,让她现在想想都有点脸红。
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逼她在他来时一定要多添荤菜,就是变着法地哄她吃肉,从每顿饭吃几口到晚上来份荤菜的宵夜……她那时也那么大一个人了!每天被他哄小孩似的劝说“来再吃一口,就一口!”。
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他也不是非得改变她什么,只是觉得她这么下去于身体无益,哎这种回忆真是……
屋里,孟时礼和林斓都有点愣,纳闷嫡母妃为什么好像……脸有点红?
屋外,刚去前头料理了一趟事情,折回来就见堂屋里安静得诡异的孟君淮怔了怔,一咳:“阿礼来了?”
“……父王。”阿礼和林氏转身施礼,玉引跟尤氏也旋即起了身,孟君淮走进屋中便看清了玉引的神色,睇了睇她:“怎么了?”
“没事。”玉引不太自在地清清嗓子,“就是突然觉得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嗯……”她说着又看看他们,笑道,“没什么事我也不多留你们了,回去吧,改日一道去看看夕珍他们。”
夕珍不日前刚诞下一女,但玉引近来因为阿礼的婚事忙得晕头转向,实在还没得空去看。
阿礼与夕珍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尤则旭更是他的亲表哥,听玉引这样说,阿礼立即应了下来,告退离开便去备礼。
尤氏已有很久没见过孟君淮,一时很想多留一会儿,然则想了又想也没想到什么话题,也只好告退。
堂屋里安静下来,孟君淮睇睇玉引又看看外头,思忖说:“你不用总感慨孩子们大了,你还不老,真的。”
话音未落,他脸上“吧”地被嘬了一口。
“……?”孟君淮猛看过去,玉引低下眼帘抹着嘴衔着笑:“我其实没在想那个,我瞎说的。”
而后她抬眸瞅瞅他,闷着头进卧房:“我想你来着……谁知道你来了。”
想他来着?
咦?一个多时辰没见,她就想他了?
想得有点偏的孟君淮满意一笑跟着她进了屋,踏过门槛便挥手让房内候着的下人都退了出来。
最后退出来的琉璃刚阖上门,就听里面传来自家娘子的一声惊呼:“干什么你!”
已跟了玉引多年的琉璃对此见惯不怪,四平八稳地继续阖门,同时又听到里面继续喊:“大白天的别闹!哎哎哎压着阿狸……!”
“喵——!”一声嘶叫,紧接着,一道灰影跐溜一下从还没阖紧的两扇门间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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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西边,孟时礼和林斓回房后没多久,就见阿狸来了。
这很奇怪,因为阿狸已经是一只老猫了,虽然身体依旧很好,高兴的时候依旧可以轻松窜上墙头,但现下大多数时间都喜欢在嫡母妃屋里睡觉,如若被长姐接去谢家,则和谢家的几只猫一起睡觉。
很少见它出现在别处啊,怎么今天转性了?
孟时礼蹲下身摸摸它,问它有什么事。阿狸没理,扯开爪子伸了个懒腰,迈着猫步就跳上了床,然后卧个团就睡。
就站在床边但被它无视得很彻底的林斓看得新鲜,迟疑了一下,问孟时礼:“我能摸吗?”
“……摸呗,它脾气很好。”孟时礼一笑,见林斓蹲到榻边很小心地伸手摸阿狸,想了想,也走过去。
林斓闲着的那只手被他一握,正摸阿狸的手便也一僵。她尚有点新婚之初的羞赧,颔首笑道:“爷……”
“那个……你别在意我母妃刚才说的。”孟时礼握着她的手,咳了一声又说,“我没想过纳妾的事。咱们好好的过,我不让你受委屈。”
他真的不懂母妃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
在这个王府里,母妃明明也是独守空房的人中的一个,她很清楚嫁了人却不得夫家的心是什么感觉。
这一直是阿礼心里的一个坎儿,他不觉得父王与嫡母妃感情好有什么错,毕竟父王娶妻纳妾都只能听长辈吩咐,但他总因此在想,若自己娶妻,一定要娶自己喜欢的,然后好好待她一辈子,不纳妾,不让任何一个人平白难过。
今天那番话从母妃口中说出来……
只是为了暗讽嫡母妃?
阿礼觉得母妃对嫡母妃的嫉恨当真过了些。嫡母妃真的没做过什么啊,就连与父王感情日渐加深,在他看来也并不是因为嫡母妃做了什么手段。
“嫡母妃很喜欢你。”沉默了一会儿,阿礼又对林斓说,“你日后多和正院走动走动好了,小妹也多半时间都在正院,你肯定喜欢她。”
“那母妃……”林氏诧异了一瞬,就听出了他是有意在提点什么但又不便直说。她有点意外,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旋即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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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
枯黄的落叶像金片一样铺满京城的大街小巷时,一个消息在半个时辰内炸入了每个宗亲的耳朵。
皇子妃要生了!
于是再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数骑快马从各个方向驰向皇长子府,马车围满了府门,许多人甚至就算被挡在门外也要等个结果。
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表个忠心、露个脸而已,但真正关心皇子妃情况的人也不少。
玉引和孟君淮到的时候,谢继清与徐氏这做父母的就已经在了,皇后娘娘也已在产房外。二人同谢继清他们简单打了招呼,又上前向皇后见礼,四下瞧了瞧,却没看见皇长子的身影。
皇后解释道:“时衸在里面。”
然后就听里面夕瑶一声惨叫,叫声似乎还带了哭腔。
“夕瑶,夕瑶别哭……”房中,孟时衸在床边哄着她。他起初还是坐在床边,后来因为姿势别扭又占地方,不知不觉就成了跪在床边。
旁边的宫人们也不敢在这会儿提醒什么分寸,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看不见。孟时衸紧攥着夕瑶的手,但夕瑶似乎力气比他还大,反攥得他筋骨发麻。
“痛……”夕瑶哭得停不住。她从来没体会过这么痛的感觉,痛得她怎么吸冷气都缓不过来,反倒心肝脾肺肾都被这凉丝丝的气息扯得一起痛似的,痛得她不仅难受还委屈。
“会不会死啊……”夕瑶咬着嘴唇哭喊,旁边的产婆大惊,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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