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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菁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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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菁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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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窘,原以为花二郎是因为我喜欢才采来这么多茉莉花的,原来是-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王府里没见种有茉莉花啊,二少爷从哪儿弄来的?”

    花二郎并不直面回答,而是看了看我,道:“原来你也喜欢茉莉花啊?茉莉花可算是一种好的花卉品种,第一,好种,容易成活;第二,花期长,五月开花,一直开到九月前后;第三,茉莉花的香气既不浓郁也不清淡,自有它的一种醉人的味道;第四,茉莉花可以当香料,它的根茎可以入药;第五-”

    我有些不耐烦了,又不能叫他住嘴,只得拿话混开:“你当过花匠啊,还这么多一二三四的。”

    我心里倒是有些欣赏他。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又是王位的继承人。按理说,他的个性应该是目下无尘,心浮气躁的才是,谁知竟是位性情中人,懂茶道懂花经,还懂得怜香惜玉。

    “花匠倒没当过。小时候想当没当成,父王的一顿家法将那美好的理想打跑了。”花二郎将落下的花朵,一朵一朵地拾起,然后放在价格不菲的宣纸上,凉在背阴处。

    “二少爷,你要是当了花匠的话,这王位是不是得大少爷来继承啊?”看到春风得意的花二郎,我总会想起惨遭伤害的大少爷,就会想起他那张令人恐怖的脸。

    “那是一定的。大哥从小习文,做得一手好文章,若不是当年无端地被金钱豹撕坏了脸部,这王位的继承人一定是大哥,父王当时也挺看好大哥的……唉,我只是拾了个便宜而已,否则哪有我花二郎说话的份?”

    我这个人就是心里藏不住话,明知这件事太大,还是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那二少爷知道金钱豹为何要撕咬大少爷?”

    “畜生的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唉,是大哥命中欠了那该死的豹子吧?”

    花二郎的那种沉痛是发自内心的,我看得出来。

    相处了这几天,我发现花二郎有很多优点,办事果断、细心,不偏不倚;有生活情趣,富有很浓的亲情与人情味;说话有内涵,且透着淡淡的风趣;处事不紧不慢,真是有大将风范……“我想跟你说个很残忍的故事,二少爷怕不怕听啊?”我觉得是该让二少爷知道他的王储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了,这个捂了八年的盖子不揭开,我觉得太对不起大少爷了。

    花二郎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头一扬,两道唇线直直往上翘,不屑地笑道:“本将军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十几万尸体铺满了江面与平地的那个场景你没见过吧?我还怕听你的残忍故事?说,丫头,给我说说故事,你心里就不会那么烦闷了吧?”

    我就怕说出来你要烦闷了。

    但我必须得说。

    接下去,我将所知道有关争夺王位继承权的一切有关人和事都说了一遍,尽量不遗下一星半点的。

    花二郎等我说完,两只很有神采的眼睛已被他撑得溜圆,他一拍书桌,大声喝道:“你胡说什么呢?编故事怎能牵扯上我的母亲呢?太不像话了!”

    花瓶倾倒,水流满了一桌子。

    花二郎也不管眼前的狼籍了,依然紧盯着我:“怎么不说话了?以后不许造次,下不为例!”

    我被花二郎的武断激怒了,也拍了一下桌子,可惜力道太小,竟连笔筒也没惊翻,“你断定我是在编故事?太武断了吧?我难道吃饱了撑的难受而胡编乱造大夫人的故事?”

    “可你说是老六的奶妈在地牢中告诉你的,又说她撞死在牢中了,死无对证的事情,我很难相信。”

    “那本小姐再跟你提个建议,你若不信,亲自去找四夫人你姨妈求证……对了,我手上的这个玉镯就是那个奶妈送给我的,你不妨拿去问问你的姨妈,看她还认不认得出来,据说是当年她赏给奶妈的。以此证明本小姐当时确实见到过奶妈……还有,府里的那个花管家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始未,你可以悄悄地问他。”

    花二郎接过玉镯,用一种可以杀人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甩长袍,出去了。

    我看着一桌的零乱,有些心疼在无声呻吟的茉莉花,向屋外喊了一声:“来人。”

    已跟到这儿来侍候的魏嬷嬷不见进来,应声进来的是,紧张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的花三郎!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 沐风雨才知情真]

    “你怎么来了?”我问。魏嬷嬷不进来,我只得自已收拾残局,扶起花瓶,试去水迹。

    花三郎几步上前,一下将我搂进滚烫的怀里,俯下脸来,凝视着我泛着青灰色的脸蛋,喃喃地说:“丫头,你别一再让我心疼好吗?我不想再经受这心痛心慌的痛楚了……昨夜听说你又晕倒在二哥这儿,吓得我连夜便跑了回来。”

    “你又上哪儿了?”

    “二哥派我率大队王府卫士到离城八十里的得胜亭去迎接父王……”

    我偷窥着他通红的脸庞,感受着他乱了节率的心跳。感动,往往会凝结成晶莹的泪珠……这样一个倜傥而痴情的王孙公子,我却一直漠视他的情意,我并没有用我的一心一意来回应他的专一。我一直游荡在他们花氏几兄弟之间,我的心里,有花六郎,后来又有了花四郎,现在对花二郎也渐生好感,当然也有他花三郎。我有时也问自已,自已为什么不能和花三郎一样对人专情呢?为什么我总会同时爱上好几个人?难道我真的是那种花心淫荡之女?我不承认!我对他们每一个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都是用一种很真诚的态度与他们交往。对他们每一个,我都是真情相待的。我为他们哭,为他们笑,每一个笑容,每一滴眼泪都是从心底里衍生出来的……

    花三郎呼出的热气,让我一下回过神来。我摸了摸他有些烫手的脸,惊呼起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呀?发烧了。怎么弄的?快坐下来。”

    花三郎听话地坐在床沿边,浅浅笑着:“没事的,丫头别紧张。”

    我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一下跳开了,怪道:“还说没事呢,额头上可能可以煨熟鸡蛋了......躺下。”

    其实发着高烧的人,他会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感:慵懒的举止,带出一袖的文弱;红扑扑的脸蛋,愈发显得眼波星光点点。连说话,都不经意地带着一股柔弱……让人心生爱怜,有种想照顾他保护他的冲动。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柔柔地说:“乖,听话。老实躺下,我去弄块湿毛巾来。”

    花三郎看了看床,又看了看门外,犹豫写在他微蹙的眉宇之间,“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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