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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夫从良记 作者: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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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夫从良记 作者: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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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丫鬟性格,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江孟真向前一步,道:“我方才帮着恩人多卖了一百一十两的银子,这个算不算有用?至于杂事做得不好,我可以花钱为恩人寻几个能干的仆妇和小厮。”方才他若是不出手,那山参郝澄也就能够卖五百两。

    郝澄沉默半晌,没答应也没拒绝。房子也不看了,江孟真则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跟着郝澄回了她那件屋子。不过在进院门之前,郝澄堵住了江孟真进来的口子,把院门锁上。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人一眼,然后转身进了里屋。

    江孟真抱着那个小包袱就站在栅栏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的背影,不过郝澄显然不够心软,始终未曾回过一次头。

    第10章 010

    郝澄藏好了钱,便着手给自个做晚饭。因为得了一大笔钱,她实在高兴,回来的路上还特意在村口买了一小桶河虾和半斤排骨,准备犒劳自己做顿大餐。

    她捞出走之前泡好的腐竹,将它们切成同样长短的小段,先加了一小勺盐,便将装着腐竹的碗搁在一边。

    小灶里头烧着开水,排骨是屠户帮着处理过的,她只需要用清水冲洗干净,便能直接将它下锅。

    郝澄先将排骨在烧开的水里过了一道,去掉上头浮沫,便将这切好的排骨和萝卜块一同下了锅。

    炖排骨得花不少时间,她手上也没闲着,先将河虾的钳、须、脚悉数剪去,等料理干净了河虾,又将莲藕切成厚薄均匀的薄片,加了些排骨上切下来的肉末,搁到炒锅里翻炒。

    炒完了莲藕和一份绿油油的小青菜,又过滤了腐竹里的盐水将它凉拌好。她掀开锅盖瞧了排骨的情况,往里头添了小半勺盐。清理了灶台,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便开始做最后一道油爆河虾。

    古代的好处就是食物基本纯天然无污染,爆香的葱丝伴着河虾的香气从郝家的小厨房一直飘到外头去。

    江孟真吸了吸鼻子,觉得肚子都饿了,他看了看点了油灯明亮温暖的屋子,心下一动,石子便踢到了对面董家的门槛。

    石子响动大,便有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正是董家女君的夫郎。

    他本来是想看看哪家熊孩子扔石子的,结果熊孩子没瞧见,一探出头,便被郝澄家栅栏外头的男人吸引了。这年轻男子是个生面孔,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长得也挺正经,就是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干不了什么农活。

    来个新人总让人好奇,更何况男人天生一副八卦心肠,董家的夫郎便走了两步,也不管石子的事情了,趴在矮墙上和这陌生的面孔交谈起来:“你是这她家的客人吧,怎么站在外头不进去?”

    他这会闻到郝澄做饭的香味了,既然郝澄要开饭,没道理客人迟迟不进去。

    江孟真抬起头看了董家夫郎一眼,又有些胆怯地低着头,小声地道:“我家里那边遭了难,是来投奔舅母的,只是舅母好像不在家里。昨儿个我从山上摔下来受了伤,是表妹把我捡回来救了我的,可舅母一直不在,她也不能做主让我留下。”

    董家夫郎是个爽快人,心肠热,那性子也急了几分,当下便道:“什么舅母不在啊,你舅母和她夫郎前段时间都遭了灾,你再等也是等不到的。”

    江孟真手里头的小布包一下就掉到地上,他一副震惊的样子,声音听着都有几分颤抖:“您说什么?!我舅母她们怎么了。”

    董家夫郎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显然是嫌弃自个嘴快:“你瞧我这嘴,你也别太难过,都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这郝家只剩了郝澄一个,这孩子虽说是秀才吧,但孤零零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得知“舅母”妻夫两个真的没了,江孟真神情悲痛,眼圈立马就红了,连声音都有几分哽咽,他捡起地上的小布包,转身就往外头走。

    董家夫郎忙喊住他:“这快晚上了,你一个受了伤的年轻儿郎,孤身一人怎么往外头走啊。这附近山上的野兽可都是晚上出来,实在是不安全。”

    江孟真被董家夫郎喊得停下脚步,神情怯怯道:“可舅母家里只剩下表妹一个,表妹孤身一人,我们孤女寡男,难免惹人非议。”

    董家夫郎一拍大腿:“傻孩子,你担心这个干什么呀,你们是表亲,遭了难来投奔他们家,更别提你表妹还救了你,有什么不能留下的。”

    他问这年轻儿郎:“叔多嘴问一句,你今儿个多大了,婚配了没有啊?”

    江孟真睁着眼说瞎话:“二十三了,未曾婚配过。”

    那正好,说不定能够和郝澄凑一对呢,董家夫郎顿了顿道:“你们兄妹分两个屋子住着,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这种乡下地方,又不是那种什么门第森严的高门宅院,哪里会讲究这么多。要是碰上什么长舌夫啊,甭理他们便是。”

    晋国的男女大防并没有郝澄想的那么严,这市井百姓间更不像那些爱讲规矩的大户人家。

    “可……”江孟真还是神情踌躇,沉吟片刻,还是转身欲走,“我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啊!”董家夫郎一把拽住他,“能不能留下,我陪你进去问!”

    董家夫郎不由分说地拽住江孟真,推扯开嗓子就喊:“郝澄郝澄!”

    郝澄从屋内探出头来:“董叔,我在呢,发生什么事了?”

    “你表哥来投奔你,你就这么把人撂在外面啊!”

    郝澄把皮已经炒得发干微皱的河虾盛在旁子里,摆成一朵花的形状,又在上面浇上了一圈翠绿鲜亮的葱末,这才似笑非笑地道:“表哥?”

    “是啊,难道他不是你表哥?”

    郝澄自个对大夫说的,她救的远方表哥,这话江孟真初醒的时候就听见了,这附近镇子也就那么几个大夫,消息很容易传开。江孟真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才笃定她不会拆穿。

    郝澄到底心肠没那么狠,眸光闪烁,也应了句:“是表哥。”

    “娃她爹,再不做饭要饿死了。”董家婶子的大嗓门又发声了。

    “你先烧水,我这就来!”看不到热闹有点可惜,董家夫郎推开郝澄家院门,推了一把江孟真,“你们家事自个好好处置,我得先去做饭了。”

    后者一个踉跄便进了郝澄的院子,郝澄站在门口看他,等着董家的门关上,也转身进了房门。

    秋日天暗得早,这个点,正是暮色苍茫时分,天空零散着星子,一抹淡黄色弯月衬得周围星星十分黯淡。

    村里的烟囱都冒起了白色炊烟,郝澄不说话,江孟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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