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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生长日志 作者:黑糖煮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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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生长日志 作者:黑糖煮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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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神伤”的报道,腹稿已经打好,洋洋洒洒上万字不在话下。可是对话进入了这等分支,谈话中断,采访进行不下去了。

    狼女玛丽昂的心思十分简单,她觉得塔砂天底下最棒,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好,觉得任何人爱她都非常正常。又因为塔砂天底下最棒,玛丽昂觉得她做的任何选择一定都有道理,自己脑子不聪明,猜不出意图的话,支持就好了。这样单纯坦荡的念头,反而塑造出了油盐不进的铁壁铜墙,想要暗示她是执政官旧情人的人全都铩羽而归。

    维克多特别失落,他过去在书里看一堆人都不顺眼,其中以狼女玛丽昂和撒罗圣子塞缪尔为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和他们亲切会面的躯体,还明目张胆地抱得他们敬爱的顶头上司归(或者被他们的顶头上司抱得而归),维克多简直天天期待他们找上门来跟他掐一架啦!他现在舌战肉搏都不怂,但撩起袖子却发现敌人不来,塔砂还不让他去约架,何等让恶魔惆怅。

    半个月后,进阶版本的谣言出现,维克多总算梦想成真。

    新谣言:玛丽昂是娜塔莎女士的私生子。

    对,他们的意思是,玛丽昂的白毛棕肤是遗传。

    据说得到坏消息后有五个阶段,先是否认,再是愤怒,然后讨价还价,最后绝望,开始接受现实,那些为绯闻感到晴天霹雳的人也是如此。各路消息的走向在塔砂和维克多的摆布中顺利推进,不久后开始有遮遮掩掩(并迅速变得人尽皆知)的小道消息暗示维克多不像他看上去一样年轻。这说法能解释维克多知道的大量知识,既能理解成“他因为某些原因看上去很年轻”,又能为今后的“维克多不是人”做铺垫。

    所以说……

    玛丽昂怒气冲冲地表示自己是兽人,她早已英勇战死的亲爹当然也是兽人,为了体现这一点,她当即化狼追着胆敢提出这种问题的记者一条街。接着她跑回地下城,挠开维克多的门,跟他鸡飞狗跳一场好打。

    上述事情会发生,主要因为玛丽昂是少有的几个知道维克多不止是学者和小白脸的人之一,塔砂未雨绸缪,早已委婉地告诉过她“用力揍不用怕揍死,但你要是打不过也不用怀疑人生,那是很正常的”;其次是因为当天上午,维克多在被求证父女关系时,极其巧妙地进行了一通每个字都没说谎但是每个字都在误导人的发言,直接导致倒霉记者在下午胆大包天地跟玛丽昂求证。当恶魔想要拉仇恨,他根本都不用说半个脏字。

    这场决斗打得天昏地暗,桌椅乱飞,历时近一小时,看上去声势浩大,事实上在成(熟的)人监护下进行,并没有什么什么危险。身为他们场地的地下城塔砂默默看着他们斗殴,或者说看着维克多装蒜逗狼,心情宛如看到家里的一猫一狗打得绒毛乱飞,实在没有泪眼朦胧冲出去大喊“你们不要为我打架!”的女主角紧张感。

    这场打完,维克多完胜,玛丽昂倒不生气了。她的情绪直来直去,某些思维方式相当野兽派,属于漫画里典型的那种能用拳头收服的队友。这点搞得维克多相当忧伤,难以享受胜利的果实。

    “她对我比对你亲近得多。”维克多在塔砂与玛丽昂的链接频道中挑衅道。

    “那是大人自己的选择,不管我的事,其实也不关你的事。”玛丽昂干脆地说。

    “你就不担心我吹枕头风,把你的大人变得不英明神武了?”维克多尤未死心。

    “凭你?”玛丽昂奇怪地说。

    她不是在嘲讽,她是真心的,这点杀伤力更大。

    塔砂笑出了声,让阿黄给玛丽昂送毛巾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拔了智齿的半边脸肿得和馒头一样大,至少没发烧,谢天谢地……

    绯闻部分结束了,明天又进入剧情群像xd

    ☆、第129章 1.1

    (一二九)

    横空出世的维克多先生在整个埃瑞安的花边新闻版块上兴风作浪几个月,存在感终于稍稍下降。这一年夏天,一位游子的归来轰动了瑞贝湖。

    路德维希.斯普林霍尔,被称为“兽人涂鸦者”的画家。

    得到消息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时间人头涌动,这一天的瑞贝湖因为这超乎预计的热情不得不局部限行。瓦尔克艺术家协会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各界人士都为能得到邀请函兴奋不已,许多协会的元老级成员都出现在了欢迎会上,包括协会会长昆蒂娜与年事已高的最初赞助人罗拉。

    卫兵们维持着秩序,手持鲜花的群众夹道欢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来了!”有人激动地喊道。魔导汽车在路口停下,车门打开,画家路德维希从中走出来,刚脚踏实地就险些被声浪掀翻。

    一些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疑惑于这位画家怎么不是兽人——若非这声音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他们多半要被别人笑话。被称为兽人涂鸦者的画家并不是兽人,路德维希是个普通人类,实打实的瑞贝湖出身,甚至还是个富家子弟。这位离家多年的游子在闪光灯与人们的欢呼声中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微笑与招手。

    昆蒂娜会长出来迎接了他,在协会成立之前他们就已经是朋友。当了多年会长的昆蒂娜早已对这场面习以为常,他牵着路德维希走向会场,像牵一只被大灯闪懵的鸟。等终于走进会场当中,后者才晕乎乎地回过神来。

    “回家的感觉如何?”昆蒂娜说。

    “这阵势真吓人。”路德维希笑着吐了口气。

    “怎么,别处没人欢迎你吗?”昆蒂娜开玩笑道,“你的名声早在夜幕防线拆除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埃瑞安,要是那些‘兽人不知名画家’的作品合集会给你付稿费,你的身家搞不好比你哥哥的还大。”

    路德维希大笑起来,说:“说欢迎还是算了吧,昆蒂娜,我不到处逃跑已经很满足啦!”

    “那你更不应该为这阵势惊讶。”昆蒂娜说,“你的名声举国皆知,你本身却跟着义军一起到处跑,来无影去无踪,人人都想一窥大名鼎鼎的兽人涂鸦者的真容。”

    “真高兴他们现在才看到。”路德维希打趣道,“早些年要是被逮住,他们就只能看我被吊死后的样子了。”

    兽人涂鸦者不是兽人,他只是画下了无数关于兽人革#命的宣传画。那些色彩夺目、线条锐利画作被印在兽人解放军“自然之春”的宣传单上,出现在自然之春活动后的现场,以一种幽默却声音响亮的方式,呐喊出兽人自由平等的诉求。

    路德维希跟着游击队东奔西走了很多年,在兽人解放军持续挑战帝国权威的那些年里,他的画作也随之扩散到了帝国各处。它们被帝国的媒体报道,在媒体受限后又被私下传播,那些简洁幽默的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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