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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无声 作者:元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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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这样想,他心绪便会低落上半天。後来终於想通,是因为跟著某段日子闲得发疯的狄寒生看家庭伦理剧,发现照顾家庭周到的,也有别的矛盾。有得有失,所有事情都有因果。

    今天是狄寒生的生日。

    他恰巧是寒露这天出生,家人便给他取名叫“寒生”。周祖望以前取笑过他,说幸亏不是白露生的,不然就是“白生”了。当时寒生笑得有些勉强,周祖望以为他不喜欢拿名字开玩笑,也就识趣地住了口。

    7月份周祖望生日的时候,他自己都忘记得一干二净,狄寒生却很神奇地记住了,小小的庆祝了下,恭喜他迈入“三”字头,还念叨了很久要他注意“寒露”这个大日子好给自己回礼。

    虽然不过生日很多年,嘴巴上也意思意思地鄙视著:“一把年纪返老还童过什麽生日呀!”之类自嘲的话,或者佯怒:“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已经三十高龄了?”──但有人记住这个小时候无比看重的日子,有人对自己说一声“生日快乐”,即使一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听来可笑,这个时候也会有些感动悄悄地涌上心头。

    狄寒生只是个看起来粗心的人,本质上完全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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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吃饭时并不对话的。但是气氛自然,狄寒生宣传“君子,食不语”,理所当然应该如此。

    正“君子”地吃著长寿面,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狄寒生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不识相的电话很不高兴,但是又不好耍脾气,只能走过去接听。

    周祖望的同事都知道他不方便听电话,要联系也是短信或者email,所以会打这个新申请的电话号码的,只有狄寒生认识的人而已。

    狄寒生拿起话筒,说了声“喂”。

    对方显然吃了一惊,道:“你…是谁?”

    狄寒生也愣了愣,有些许错愕。

    自己的同事都晓得这个号码只有狄寒生一个人会接听,默认接电话的就是本尊,没人提过这样的问题。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一定是找周祖望的。可是既然知道周祖望的新电话,自然也应该知道他目前的情况。

    狄寒生心里不自觉地著恼,不咸不淡反问:“您找谁?”

    那妇人果然是找周祖望的。

    狄寒生也不请示周祖望,立刻自作主张回答:“他不在家,我是他表弟,您找他什麽事?我转告他。”

    听筒另一端犹豫了一下,有些拖泥带水、迟迟疑疑地说:“我…我是他前妻的妈妈,我想找他…”

    狄寒生很想问:您知不知道他已经不能说话了?为什麽用打电话的方式来联系?

    不过想到周祖望难以做人,还是咽了一口气,僵著声音说:“这样吧,您需要我转告他什麽?可以告诉我您的手机号码麽?他没法讲电话了,可以用短信回复您。”

    那边才如梦初醒似的,急急忙忙答道:“这个…这个,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我是想找他谈事情,这个,他什麽时候有空都可以。我手机号码是xxxxxxxxxxx,麻烦你了。”

    狄寒生听老太太有点受惊,心里就有些後悔自己刚才语气太生硬了。毕竟对不起周祖望的是他前妻玉秀,和这个当妈的实在也没太大联系。於是心平气和又和她唠了两句嗑,安抚了一下老太太,才挂上电话,走回饭桌旁。

    周祖望看著他,因为他刚才说的话不著边际,也猜不到到底是什麽事。狄寒生想想,便直说了:“你前妻的妈妈来的电话,她想找你谈谈,让你说时间。她说她已经退休了,天天都有空。”说完,装作不在意地偷偷觑了一眼周祖望的脸色,却见他微微有些惊讶,但情绪也没有多波动的样子。

    他点点头,微微笑了笑,那意思是“麻烦你转述了”,然後举了举筷子。这麽长时间一起生活,狄寒生已经能从他简单的动作和神情判断出他的意思。祖望是说,可以继续吃饭了。

    狄寒生虽然还是有点奇怪,但是再追问下去也不太合适。於是便继续吃面。

    他心里隐约有些高兴。

    以前,祖望看见一样玉秀遗留下来没带走的东西都要发半天愣。慢慢的,状况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现在比那时候,已经好得多了。

    时间是用来遗忘的,一点不错。

    与此同时,时间还是用来习惯的。

    狄寒生的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笑意。

    他吃完了自己的那份,从碗里抬起头,看看周祖望,见那人正专著地吃著面条,脸色平静和气。好像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也抬起了脸。看见他已经空了的碗,立即用手指了指厨房。

    他的意思是还有面在锅里。

    狄寒生从善如流,站起身来去添面。走著,觉得脚步也轻松许多。

    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长。一点点小小的谈不上进展的变化,也能让他开心许久。

    吃完饭,照例是狄寒生收拾碗筷,周祖望发了一会儿短信,等狄寒生从厨房出来时,在电脑上打字道:“玉秀的妈妈希望下周六来这里。”

    狄寒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也没有意见。周祖望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画图。狄寒生不好意思总盯著他看,也就到一边去做自己的事情。

    正在这时,电话铃忽然又响了。

    这次话筒里传出的是男声,问的依然是:“周祖望在吗?我找他。”

    狄寒生颇为奇怪,表示周祖望不在,自己是他表弟,有事可代为转达。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说:“是这样,我有一份统计数据表在他那里,明天一早要用,请问他能否七点半到单位。”说是“能否”,言语里一点询问的意思也没有,不留任何否决的余地,完全是让人讨厌的命令式语气。

    狄寒生听著,便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也不好说什麽,这个显然是周祖望的同事。他摸不清状况时,只能应著“好”,放下了电话。

    周祖望听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但眼睛里透露的不悦,却是十分明显的。

    狄寒生想了想,没有立刻询问,而是插好投影仪,选了部轻喜剧片开始放。这片子是早就下载好的,风靡一时的暑期档小制作。但两人不是忙,就是忘记了,一直没顾得上看。

    听到喧闹的对白,周祖望好像被惊动似的一顿,而後放下了他的画,静静的看向屏幕上那些荒诞逗趣的场面。

    因为心事重重,他也没看进去多少。脑子里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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