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 作者:鼓手K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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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肯落败,反压过来,顿叫胸有成竹的对手手忙脚乱。
这一番斗下来,虽没闹到两败俱伤,也都没讨著好去。卫龙汉被撕破了衣服,形象全毁,左手还给弄脱了臼,疼得他咬牙咧齿,却又无可奈何。青年多了只熊猫眼,一身风流倜傥荡然无存,却硬充好汉纠缠不休,叫人啼笑皆非。
“周思作,你自己说,我给你换个多少个知名医生,没一个治好了你的残暴疯狂综合症。”
叫做周思作的男人向後退了一步,背手而立,冷冷回复:“你有什麽资格说我,早上起来就乱杀无辜,留下数不清的烂摊子给老子琢磨,你以为我心里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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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收了招,卫龙汉也不再穷追不舍。“你他妈总算清醒了。”弹了弹衣服,接上骨头的动作十分利落,玩得失态的卫龙汉收敛了满腔怒火,沐浴在凶恶的眉眼冷却下来。
“哼,这怪不得我,谁叫那人不听劝告,在我醒之前没有离开。”
贪恋五分锺的温柔,送了一条命多不划算。
“如果要结束你无意识的情况下的生灵涂炭,看来只得划烂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周思作松掉紧绷的腿,倒在沙发上优雅地调侃。
“不愧我座下的金牌打手,只可惜你能一针见血,却不能出奇制胜。我可不想每天都做你的炮灰。”
青年懒懒笑开:“谁叫你是蓝剑帮的老大,你不体恤我这个得力部下,还有谁能够解决我的需要啊?”
蓝剑帮可说家喻户晓,是x市第一大黑帮。原来的地头蛇五河会在一场血流成河的内讧中已成历史,沦为蓝剑迅速崛起的踏脚石。到底拜谁所赐,大家心知肚明。
五河会垂死挣扎,知道蓝剑首领向来好男色,孤注一掷地派了个美人前来行刺,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让人家找到了借口,将他满门抄斩。简直是哭都哭不出来。
卫龙汉没有理睬男人的讽刺,转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待到酒喝干,人也成了一座冰山。
记得蓝剑帮原来只是一个偷窃团夥,做的事往往为人所不齿,遭了不少道上人的冷眼。只有七爷对他这个老大青眼有加,降贵纡尊收了他,从此年少轻狂的他操著大刀砍砍杀杀,添了不少伤疤。有了白手起家如今势力雄厚的七爷的支持,以及几个兄弟推心置腹生死相随,渐渐也脱颖而出,受到上位的器重。可他狼子野心,不甘寄人篱下,暗中招兵买马,用美色买通了帮里说话最有分量的元老,从此走上出人头地另立门户的不归路。
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混到如今人人闻之色变的当街一把手,想来只是弹指一刹那,可里面有多少风起云涌瞬息万变腥风血雨只有他才知道。
後来在蓝剑帮如日中天,达到鼎盛的时候,恩将仇报吞了七爷的祖业,灭了不可一世的死对头,并打压了不少拒之不从的帮会,杀鸡儆猴。这一路有多少坎坷多少艰辛,当真是一言难尽。
了解这一切的人不仅仅是他,周思作亦铭记於心。还记得从前的卫龙汉雷厉风行,狠辣不二,敢作敢当,对敌人赶尽杀绝,对自己的兄弟和蔼可亲。可至从发生了那件事,一夜转性,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对谁都是猜忌怀疑,动不动就下密杀令。
殊不知此刻的卫龙汉也在回想当时的不堪。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枕头风吹尽,拼命厮磨著自己对他的纵容和宠爱,在占尽主动的一夜春宵之後,竟然想除他而後快。
幸而自己发觉了他的图谋不轨,先下了手去,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人躺在血泊中的触目惊心。导致他从此得了一种怪病,每次一觉醒来後的那五分锺,会失去自我变得几近恐怖的温柔,沈溺在那人活著对睡眼惺忪的他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幻觉之中。而在温柔之後,他会习惯性地干掉枕边的床伴,毫不留情,重演五年前亲手杀死爱人的那一幕。
“今天中午,要和东正帮讲数,你可不要忘了。”周思作突然出声,盯著他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刺探和奚落。
“这事不是蒋礼谦包揽吗,他那犹如谈判专家的三寸不烂之舌要我帮衬,岂不是画蛇添足?”
卫龙汉重重放下酒杯,用略有些晕眩的口气说。
“那家夥固然厉害,但对上东正的首席军师,恐怕还棋差一著。你就不怕他落败,羞愤欲绝,非要以死谢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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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龙汉却没有答话,双眼炯炯地望著他,直盯得他头皮发麻,才迸出一句:“最近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帮里的事不管,成天跑到夜总会去逍遥享乐,帮里的财政都快被你搞得透支了。还有,之前被我扫地出门的那个情妇,是不是被你偷去金屋藏娇了?”
“切,”周思作偏过头,再转过来满脸鄙夷地嗤之以鼻:“说的什麽话,你佬不是只搞男人吗,又何来情妇之说,再说阁下既然把人家抛弃了,还管她被丢在了哪个垃圾桶。还有,你是哪一只眼睛看见我藏了黑货?”
卫龙汉一言不发,给自己倒了杯酒,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酌,喝了一半的时候手一扬,将剩下的一股脑泼在了那人脸上:“谁叫你这麽对我说话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睁圆了眼睛,抖了抖湿漉漉的头发,用手抹了一把,隐忍著不发的脸扭曲得几近抽筋。
“有人看见你前天偷偷摸摸去超市买了一打……卫生巾。”
周思作听闻慢慢捏紧了拳头,额上跳著一根一根的青筋。
见他不说话,卫龙汉懒懒吐了句:“如果不是给女人买的,莫非是你自己用?”
话音刚落,那人就狠狠一跺脚,起身给了他一飞毛腿,还好卫龙汉反应灵敏,险险躲过,而吧台上的酒水全给扫在地上,碎了。
“你他妈的有种,老子总有一天会拧下你的头!”青年甩下一句大逆不道的狠话,拍拍屁股,红著眼冲了出去。
“哟,大清早的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打情骂俏,难道昨夜我的老大身经百战还没精尽人亡吗?”
一个穿得花儿呼哨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怀里抱著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猪,屁股一下一下地撞著门,歪著的脸上挂著不正经的嬉笑。
“小卫,你明知道那家夥性子暴躁,随便见了谁都当作沙袋得揍上几拳,就是一只蚂蚁也像有不共戴天之仇,要踩上个上百脚才会想起还有个老大等著他蹂躏,呵呵……想来帮里只有我担当得起温柔这两个字,你还不来点有创意的见面礼告劳告劳我的善良谦虚……”
“是不是变态都像你这样唠唠叨叨,特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靠在门边的男人嘴巴一撅,正要反驳个淋漓尽致,不料怀里的小东西抖了抖身子,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神秘兮兮地冲卫龙汉笑颜如花了起来,冲自己的下身指了指:“不好意思,晨勃了,老大借借你的房间,”屁股一扭一扭地贴著墙壁躲著那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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