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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中注定爱谁谁 作者: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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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迟小捞拿起钱单腿跳着追了出去,把钱塞回了廖洪波兜里。

    不是他矫情,只是不想廖洪波因为愧疚忙前忙后的,住院的钱已经是他出的,再拿这钱就真说不过去了。

    廖洪波又塞回了他手里,说:“你先收着,这里孩子多,总有用得着钱的地方,谢徽和许安宁现在的经济状况也只是勉强够用,你总不能张嘴吃他们的吧。”

    廖洪波说话很直,把迟小捞堵的直犯窘,他垂下脑袋赧然嗫嚅:“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茬……”

    刚还和许安宁他妈妈有说有笑的迟小捞,这会像是霜打的茄子,微微垂头侧靠着墙壁,每一个线条都在诉说着他情绪的低落。

    廖洪波这才意识到自个话说重了,不过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解决迟小捞的困境,他有能力出钱供他一辈子,却没能力让他坦然接受。

    “先收着吧,把腿养好了咱们再想办法。”廖洪波拍拍他的发顶,转身走了。

    迟小捞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顺手拴上了门,爬上床抱着膝盖发呆。

    门外不知道是哪个好奇的孩子在扒门缝,弄的门板沙沙直响,随后传来许安宁的声音,“快过来,别吵着哥哥了。”

    小孩是豁嘴,说话漏风:“才啵点钟,他顺不着……”

    “哥哥不是睡觉,他就是想安静一会,涛子听话,明天再找哥哥玩!”

    “为醒么要安静一会?他不闷么?”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走,上楼去吃麦芽糖!”

    永远当小孩多好,永远没有困扰和压力,能为了一颗糖而开心不已,为了考试一百分而美上三天。

    长大了就会因为视野的开阔而想要追求更多的东西,追求理想是思想进步,强求感情则是人性的贪婪。

    他和尹少阳原本就是各自在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是自己经不起诱惑握住了那只探出线外的手,那个人的好只是游戏中的冲关奖励,而他却当成了一个终极归属。

    构想和现实的差距总要用代价来分清楚,他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看清了两者之间的差距,构想是美轮美奂的南柯一梦,现实就只是蚂蚁窠里打了个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楼上传来许安宁和谢徽掐架的声音,几个孩子在旁边拍手起哄,这俩人兜兜转转终于在一起了,迟小捞挺欣慰的扯开嘴角一笑,眼泪却啪嗒落了下来。

    他就这么抱着膝盖无声的哭泣,这几天硬撑着强颜欢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明知道一大老爷们就该拿得起放得下,事实上放下却比登天还难,那个名字就像是在心尖子上打下了个火烙,只要一想到,就撕扯着疼。

    第二天他睡了个懒觉,吃了中午饭,许安宁的妈妈笑说:“要不怕晒,可以在院子里坐坐,中午孩子们都睡了,没人吵。”

    迟小捞拄着拐杖出了屋,许安宁的妈妈准备好了小马扎,又端来了一杯甘蔗荸荠水,把他安排好了,才进去收拾饭桌刷碗。

    谢徽和许安宁承包了一个鱼塘帮补家用,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许家老二在午饭前就拎着三人份的饭送过去了。

    刚午饭时迟小捞跟许妈妈打听过,说是镇上有招工的厂子,偏镇的劳动力和地皮比大城市的便宜,而且离得又不远,很多合资企业在这边建了厂房制作成衣,所以要找工作还是挺方便的。

    迟小捞准备等脚踝上的伤好些了就去镇上问问,他不可能坐吃山空,银-行-卡和行李都在尹少阳的房子里,他还琢磨着想办法去把东西都给拿回来。

    正盘算着,院子外面有声音传进来,像是竹篮子里碗筷震动的声音,迟小捞心想应该是许安年回来了,他还没见着过许安宁的这个宝贝弟弟呢。

    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院门边,只看到放在门边的篮子,却没见着人,不远处头顶上传来沙沙的声音,他顺着旁边的粗壮大榕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裤子白汗衫的少年刚刚攀上中间横生的树干,玩杂技似的缓缓站了起来,像是还要往上爬。

    迟小捞一惊,又怕吓着他,压低声音叫道:“许安年吗?可别在往上爬了,当心摔着。”

    许安年探头往下看了一眼,站在树根下的迟小捞这才看清楚小孩的脸,不由得暗自感叹,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这话又不太对,怎么许安宁和谢徽就越养越磕碜呢?

    这孩子真好看,迟小捞花痴似的站在树下面仰着头,忍不住诗意了一把,不用搜肠刮肚就想起一句配这少年的诗句: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

    谁家小公子眉目如画猗猗如素馨之华?

    只是那眉眼太淡,看人不带神采,不说顾盼生辉,就连最基本的冷淡都谈不上,只是微微扫了迟小捞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完全把他当空气,两个字——漠视!

    迟小捞真担心这孩子摔了,不死心的劝道:“安年乖,快下来——嗷!!!”

    一截指头长短的小树枝正好击中他的脑门,许安宁干巴巴的埋怨:“吵!”

    说话的工夫,许安年已经攀上了最高的树干,找了个固定的姿势小心的趴在那就不动了。

    迟小捞:“?”

    ☆、第五十章

    迟小捞捂着脑门上的纱布,在树下观察了一会,发现许安年似乎并不是因为性格顽劣才攀树,他一动不动的低伏在树干上,看姿势是为了让树干均匀承重不至断裂,而脑袋却奋力仰着,优美的下颌下,一截脖子皓洁修长。

    “你在看谁?”迟小捞小心翼翼的问,没指望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孩理会他,不想少年听见这话,居然恩赐般的正眼瞧了瞧他,动动嘴唇像是在整理措辞,过了会,声调毫无起伏的告诉他:“看不见。”

    虽然没有象征情绪起伏的声调,迟小捞却听出了少年的失落,隐隐含着他会继续等下去的坚持。

    “总有一天会看见的。”

    这对话乍听好像没有什么营养,却暗含着某种希望,迟小捞不知道许安年在等谁,也不知道他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来,只知道希望的存在,就是生命的存在。

    许安年一眨不眨的看着进村子的唯一一条泥巴路,言简意赅的纠正道:“明天!”

    迟小捞不知道少年等了多少个‘明天’,‘时间’是这个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东西,时间不等人,少年却用他最宝贵的东西来维系一个希望,而希望就在明天。

    站在疏影横斜的树荫下,鼻端飘过午后慵懒的阳光味,心情豁然开朗,压抑在心口的某些东西就像是被乡村的太阳光给蒸发掉了。

    迟小捞掏出关了几天的手机,立时进来了一通电话,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通键……

    vip单人病房时不时传出阵阵响动,偶尔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偶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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