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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绅士的庄园 作者:脂肪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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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安的绕过非洲来到了印度最大的港口加尔各答。

    印度这个国家位于热带,气候又潮湿又闷热,我却必须穿着黑色的修士教袍,我感觉不到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下船前,船上的水手们纷纷来向我道别,并要求我为他们祷祝,我猜船上的人很喜欢我这个牧师能跟他们搭乘一条船。

    艾文先生却嘲笑我:“他们当然喜欢你,你是我们整条船上最迷人的先生,他们平时大概都想着你入眠吧。”

    “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不赞同的摇头说。

    “果然不愧是修士,您的生活方式和思维都太拘谨了,那些船员一出海就一年半载,船上又没有女人,有时候船员之间也会互相抚慰。”他笑着说。

    我对他的言论不可置否。

    很快,船板放了下来。刚一下船,我就被印度的异国风情迷住了。

    港口上非常热闹,到处是棕色皮肤的印度人,不同于黑人的长相,他们的五官非常美丽,因为印度人多是雅利安人的后代,所以看上去像黑皮肤的欧洲人。港口上有不少运送货物的骆驼和大象,这些动物我只在画册上见过,亲眼看到时,简直震撼的我说不出话来,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的动物。

    艾文吩咐他的仆人搬运我的行李,并且在港口附近找到了一间英国人开的餐厅,处理掉了我的货物后,我果然得到了300英镑。

    我在艾文的帮助下来到了英国总督府,那里的一位军官热情的接待了我。

    “我们一直在期待新的牧师,您可以住在军营附近的教堂里,那里有几位会吏可以听从您差遣,科尔牧师掌管整个教区,但他近来身体不太好,需要有人来帮忙。”

    我向他打听爱德华的事情,对方却告诉我:“我们这里没有一位叫爱德华·费蒙特的先生,也许他根本不在这个城市。”

    之后我在教堂里见到了科尔牧师,他头发花白了,面容十分慈祥,总是笑眯眯的。他是一位虔诚的教徒,不为金钱地位,只为了传教漂洋过海来到印度。而且他还是一位知识渊博的绅士,自己研读医学,经常帮助穷人。我的到来缓解了他的麻烦,最近他双脚浮肿,根本无法外出,哪怕做弥撒也坚持不住。

    他带我熟悉这里的环境,并对我说起印度的历史文化:“这个地方在我们到来之前根本没有国家的观念,无数个小国家星星点点,光语言就有上千种。”

    “但是他们非常好管理,因为这里的风俗分四等人。最顶层的贵族叫做婆罗门,掌管印度教的祭祀庆典;其次叫刹帝利,是地主有钱人;然后是吠舍,从事农业、手工业、商业的平民百姓;最后是首陀罗,他们是乞丐。婆罗门胆小软弱,见军队只是图利,于是主动帮总督府管理下层人民。”

    我为这些异国他乡的文化传统感到惊讶,于是问他:“他们难道一点也不反抗吗?”

    科尔牧师摇摇头说:“掌权的婆罗门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他们甚至没有国家这个词的观念。而且他们异常残忍冷酷,随便杀死下级种姓甚至不需要负一点责任。有钱的高种姓还会蓄养‘神女’,把几百个年轻美貌的‘神女’养在家里供自己和客人淫|乐,而庄园里无数奴隶正在为他们劳作。所以即使他们是贵族,也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

    科尔牧师似乎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他怜悯印度的贫苦百姓,并对英国侵略印度,奴役当地百姓心生不满。他甚至开了一家孤儿院,专门收养被遗弃的印度孩童。

    “印度教是本土教义,当地百姓很难接受我们这些外来传教士,所以要对他们原有的教义表现出尊重。”科尔牧师带我外出传教时说。

    “要怎么表现出尊重?”我问。

    “比如亲切的礼拜他们的‘神牛’,在街上遇到了牛,你就抚摸它们,表现出喜爱。”科尔牧师提出了很奇怪的建议,而我严重怀疑该方式的有效性。

    也许是看到了我不信任的表情,科尔牧师笑呵呵的说:“不必怀疑,我就是这么做的,当地百姓都觉得我很亲切。”

    印度的街道上有很多牛,他们信奉牛神,所以这些牛可以随便在街道上散步,哪怕弄得到处都是牛粪。于是我多次尝试着在路遇‘神牛’的时候上前抚摸,结果只得到了百姓们奇怪的围观,以及满手的水泡疙瘩。看上去像天花疱疹一样的疙瘩曾一度引起我的紧张,不过几天后,水泡就破了,留下几个小小的疤痕。

    我在英国人聚居的地方得到了一幢房子,是上一任牧师住过的地方,不需要支付任何房租,房子很大很宽敞,家具齐全。他们还派了一个叫特卢古的印度人来帮忙,他会说英语,还是个刹帝利。

    他来的当天就问我:“先生,您要出去逛逛吗?我可以为您准备骆驼。”

    “当然,我很愿意出去看看。”我兴致勃勃的跟他说。

    城镇街道旁的商业非常繁荣,有很多摆着小摊子的商人,贩卖各种热带水果和食物,我得说这些水果都非常美味,过去我见所未见,更别提吃过了。

    路边的女人用色彩鲜艳的纱丽把头和脖子包裹住,好像把一条大床单披在了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线条。男人们喜欢穿白袍子,因为热带的阳光强烈,他们还会在头上缠绕厚厚的头巾,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地位,如白色代表婆罗门,红色代表刹帝利,棕色代表吠舍。

    我还在街上看到了英国人的军队,他们穿红军服,带黑色大船帽,可是下身却穿裙子,裙子只到膝盖的位置,大约是天气太炎热的关系,所以他们改了制服的式样。

    我骑在骆驼上,正四处看的起劲,特卢古却忽然拉着骆驼往回走。

    “怎么了?”我问他。

    “先生,有不可接触者路过,我们避一下,您听,他们在敲锣了。”

    原来除了四种种姓外,还有最低贱的无种姓者,他们清扫粪便,处理动物尸体。为了不污染高种姓的眼睛,他只在夜间出没,如果白天出没,就会一路上敲锣,人们听到后会躲起来,防止看到他们,甚至他们经过后,还会泼水清洗街道。

    初到印度的日子里,我看什么都很稀奇,但时间长了,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甚至还学会了一点当地的语言。每隔几天,我就去通商口岸打听爱德华的消息,但都无功而返,我还特意坐船离开加尔各答,前往其他港口城市,却也完全没有他的消息。我不甘心放弃,只好耐下心来慢慢打听。

    教区里有很多军官和商人的房子,他们的妻女跟随他们远渡重洋来到印度生活,因为远在他乡,这些人的关系非常亲密,经常结伴来教堂做祷告。

    只是我突然收到了很多家庭发来的请柬,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做客。作为一个刚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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