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 作者: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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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剪个短发说不定我还会爱上你。”
谢音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抬头看着天花板思索着,忽然对花秀英道:“程总会喜欢假小子吗?”
花秀英怀疑的看着她:“你想泡程总?”谢音摆摆手:“没有,我大学同学问的,她对程总一见倾心。”
“程总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还是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吧。”
谢音翻看文件呆呆的看着。
花秀英见她着了魔一样,奇怪的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谢音目光移到她脸上,阴森森的说:“我被鬼附身了。”
花秀英一下噤声,挥手说:“这个说不得。”“怎么,你还迷信啊。”谢音懒懒的说。
“哎呀,我就是觉得说不得。”她胆小的挥手,不想再跟谢音交谈干脆转头过去。
谢音专心工作了段时间,又转头戳花秀英。“干什么?”“是不是有的人一直在追求程总?”“谁?”“一个年轻男人,开着车。”
“好像是的,这一年一直再追。”
谢音明了,扭头过去。花秀英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老打听程总?”谢音胡乱的扯了个原因:“看她条件好就问问。”
花秀英吃吃的笑:“你在嫉妒程总吗?”“没有。”谢音否认。“直说无妨,公司里嫉妒她的女人多的是,个个一肚子坏水。”花秀英哼哼唧唧的。
谢音斜眼看她:“你也是这里面的一人?”花秀英哎呀呀叫起来:“谁说的,谁说的,我可没有,真是的,你可不要瞎说……”
谢音冷眼看她辩解。
到了下班时间,谢音依旧跟着程琬言后面回去。上了地铁,她四下一望,正和程琬言目光相对、她尴尬的打了招呼:“你好。”
程琬言一点头,坐下来。
她和往常一样拿出书看,谢音扫了周围人一眼,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手机。她的视线都集中在程琬言身上,她如此的耀人,以至于她自惭形秽。
车身摇晃颠簸着,谢音眼前朦胧一片,只有程琬言模糊的影子。那是她唯一清醒的所在。
而那光影竟像要远去一般,离她越来越远。她眼红了,上前几步死死抓住那人的手臂——然而她没有。
看着程琬言下车,她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跟上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跟着。掩藏着最卑微的爱。
走到阴暗的小巷前,谢音看见程琬言拐弯进去了。她抬头看去,那是一幢漆黑的楼。
这是哪里?她想继续跟着,却又怕程琬言发现。
思前想后,她还是跟过去了,但来到漆黑的楼下,却杳无人迹。
她暗自惆怅,转身回去了。
临近年关,事务繁琐。饶是谢音这样的闲散人员也忙的不可开交。更遑论程琬言了。
忙完上午的事情,谢音去倒了杯茶来提神。
茶水间有其他人在闲聊。
谢音自顾自的倒了茶,正要走时,有人叫住她:“诶,那个——”谢音扭头看去。
一个女人,短发服帖柔顺,穿着职业装。“公司举行派对,让我问一下你们的意见。这里有张表格你给你部门的人看看。”
谢音接过来,她粗略的看了眼就走了。
回去后,谢音将表格分给其他人。花秀英拿着表格问:“谁给你的?”
“不认识。”“是不是一个女的?”谢音点头。“往常都是给我的。”她说着,瞟了她一眼。
谢音无动于衷,站在那边听他们谈论。“去吃自助餐吧?”“不好,那里的东西不好吃。”“难道还是ktv?”
“每年都是ktv我都腻了。”“那还是去……”
花秀英甜腻腻的说:“吃自助餐吧,我想吃。”
众人抬头冷漠的望她,个个沉默不语。“谢音你呢?”有人问她。
“我无所谓。”
没有人反对花秀英,她的提议顺理成章的进行了。
填写完表格,花秀英缠着谢音和她一起过去。
找到那个短发女人,花秀英笑嘻嘻的:“这次表格为什么不叫我来?”
女人接过表格笑了笑:“没看见你。”花秀英佯怒:“那应该找我啊。”谢音呆在一边觉得无聊便回去了,回去时去了洗手间。
她洗着水,有几个女人走进来,一边补妆一边说:“那个花秀英真讨厌,每次都想出风头,我都受不了她讲话方式。”
另一个卷发女人附和:“就会撒娇,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进我们公司的。”
卷发女人斜眼笑着:“谢音你不会说出去吧。”“不会。”她说,擦干手出去了。
出去后坐定,她抬头看见那两个女人和花秀英相谈甚欢。
她心里有些诧异,但很快被繁琐的文件掩盖。
夜深人静后,谢音继续和往常的任务——跟踪程琬言。这对她而言是一种乐趣。
空旷无人的街道,昏黄的灯光,瘦长的人影,细碎的脚步声。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程琬言从来不回头。
她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习惯。每晚必要看着程琬言回去。同时她也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爱人。
庆幸的是,跟踪至今,程琬言都是按时按点的回家。没有多余的爱好,抑或着她总是深夜出去?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程琬言不是放浪形骸的人,也不是呆板陈旧的人。
谢音想起了以前的大学同学,一个拉拉。她认识许多同类,谢音曾被她带过去聚会。
她也想通过这种方法测试程琬言有没有这种倾向。
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她还没有忘记。电话响了十声,里面传来电子女声。谢音挂掉电话,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街头。
她慢慢走回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程琬言的侧脸,她极白,一双眼睛冷淡疏远,她美的像秋天。
谢音走回家,推开一间房,里面一片火红,像血,洒满天空。墙上挂满了模糊的黑影。
她站在房门口,脸上挂着饱腹之后的满足——
第7章 病态的心路历程
她走进暗房,特意洗了很久的手,在暗袋里她尽量保持手部不颤抖。
药她之前配好过,但她还是重新配了。几近痴迷的看着卷在定影液中定好,她取出来冲水。
照片是程琬言的背影,昏暗的街头,只有这一个孤寂的身影,永远挺拔,永远触摸不到。她的目光危险而炽热,痴痴的望着。
良久,她觉得自己病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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