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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如一夜病娇来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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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家中没有姬妾,甚至连通房丫头也没有,四年从太仆寺主薄爬到京府通判的位置,凭得全是自己的能力,是个靠得住的。”

    “六品通判?妹妹若是看得上为何不自己嫁过去?”虞思雨冷笑。

    虞襄睨她一眼,压根不稀得搭理,老太太却怒了,拍案道,“够了,别拿襄儿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人若不是我大嫂那边的亲戚,还请了冰人上门提亲,我却也不会考虑。罢,你既然喜欢我也不拦你,只嫁过去受了委屈莫要向我开口。回去备嫁吧。”

    一应嫁妆还要仰仗老太太置办,虞思雨不敢再分辨,悻悻然告辞离开。

    老太太立马让人去议亲,下午就交换了庚帖,翌日各自找人验看后觉得合适便立了婚书。短短一天半,虞思雨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虞思雨到底心有不甘,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虞妙琪闻听消息亲手做了一盒糕点登门探望。

    “好歹吃一些吧,弄坏了身子除了自己受苦,还会有谁替你心疼?”虞妙琪捻着一块云片糕往虞思雨唇边送。

    虞思雨到底吃了一口,噙着泪叹道,“这个家唯独妹妹待我最好。妹妹怎不早点回来,咱们姐妹也能相聚得久一些。”

    “早回晚回有什么意义?反正我是个多余的。”虞妙琪短短一句话引得虞思雨哀声大哭,一时间更恨虞襄和老太太。

    虞妙琪紧接着开口,“虽说我刚回来不久,对府里诸事一知半解,可也知道凭哥哥的权势,你好歹也能往伯府、侯府、甚至公府里嫁,却为何祖母替你寻摸那些人选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难道虞襄嫁不出去便也不准你嫁的太好,怕戳了她肺管子?大哥与祖母究竟有没有拿你当亲人看?是不是日后我也同样如此?”

    她极尽挑拨之能事,盘算着就是让虞思雨嫁出去,也得让她恨透了虞襄、恨透了虞品言、恨透了老太太才好。说不准日后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虞思雨听了果然怒到极点,又深觉两人同病相怜,抱着虞妙琪就是一顿痛哭。

    恰在这时,邱氏拎着裙摆火急火燎的奔进屋,顾不上行礼问安,张口就喊,“大小姐不好了,方志晨在外头闹起来了,说是与你早交换信物私定了终身,要告咱们侯府不守信誉,一女二嫁呢!老夫人叫你赶紧去正堂见她,您快收拾收拾吧!”

    “什么?交换信物,私定终身,一女二嫁?胡说八道,没有这样的事儿!”虞思雨猛然站起来嘶喊,因太过惊骇,连嗓音都变了。然而下一刻,想起曾经的夜间私会倾诉衷肠,她愤怒的神色又全都化作了心虚。

    哪怕交换信物那事是假,私定终身这一条却错不了,她当时确有那样的念头,且还让虞襄抓了个正着。眼下就是有一百张嘴恐也说不清!

    她顿时摇摇欲坠,惊骇难言,在虞妙琪的搀扶下勉强稳住身形,踉跄着朝正院奔去。虞妙琪略微低头,唇角飞快勾了个诡笑。

    与此同时,方家母子在府门口闹得正凶。裴氏口口声声说与侯府定了婚约,只待来日提亲,方志晨更是拿出一件粉红色的,绣有虞思雨闺名的肚兜在人前展示,说此乃虞思雨亲手交给他的定情信物,命他贴身收藏。

    围观人群顿时大哗,脑海中勾勒出无数香艳镜头,对这位侯府小姐奔放的程度啧啧称奇。

    守在府门外的侍卫欲上前抓住二人,二人连忙往人堆里跑,边跑边喊,“谁不知永乐侯乃活阎王,杀人不眨眼的!被你们抓进去我母子二人焉有命活着出来?不去,坚决不去!若是你侯府有诚意便来我家提亲,把这桩婚约定下,否则改日我母子二人便要去敲登闻鼓,告你侯府一女二嫁,败坏私德!我们暂居于百花井巷福记糕点对面的小院,各位乡亲给我们做个见证,若是我母子二人死于非命,必定是遭永乐侯府灭口了……”

    二人一路跑一路喊,引得众人纷纷对侯府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两名侍卫见状只好歇了抓人的心思,回去向老夫人禀告。

    虞思雨半只脚刚跨进门槛就听老太太厉声喝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虞思雨脚一软就给跪下了,然后膝行上前,一面磕头一面分辨,“老祖宗,我真没与他交换信物,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没交换信物,私定终身可有?”老太太面色铁青,“我早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怎就是不听劝?你但凡肯听我一句二句,哪能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你这个蠢货!把我永乐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话落狠狠将茶杯掼在地上,激起砰地一声巨响。

    虞妙琪连忙退开几步,躲到林氏背后,垂着脑袋仿似十分害怕。

    虞思雨抖得跟筛糠一样,叫嚷道,“老祖宗,是孙女儿鬼迷了心窍,孙女儿知错了,您万万不能把孙女儿嫁过去,否则……”

    话没说完,一个老婆子快速跑进来,附在老太太耳边轻声禀告些什么,老太太本就铁青的面色逐渐变得扭曲狰狞,挥退那老婆子后咬牙笑起来,“好好好,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孽畜,竟连肚兜那等贴身私物都能送出去!你不知道吧,刚才方志晨把你的肚兜拿出来展示给整条街的老少爷们儿看,不出半日你就扬名了!你现下高兴了?”

    虞思雨听了这话只觉全身的血液全往头皮涌去,几乎要将她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挤爆,她立时跳起来嘶喊,“什么肚兜?孙女儿何曾送过他肚兜?老祖宗,他是陷害我的!我与他私下里只见过一次,略说了几句话,根本没送过他任何东西!”

    她忽然想到什么,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上前抱住老太太双腿急急开口,“那晚虞襄也在,我与方志晨究竟什么情形虞襄最清楚。老祖宗,您把虞襄唤来问问就知道了,你让人去唤啊!”

    她那晚确实准备了信物要送给方志晨,却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并非什么肚兜。若非虞襄及时出现,她早送出去了,现在想来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只一点,虞襄得说实话才成!

    思及此处,虞思雨刚放下的心头大石又高高提了起来,心中懊悔为何总与虞襄作对。她要是记恨自己,今儿只消随意说两句就能把自己打落深渊。

    老太太一脚将她踢开,冷哼道,“找襄儿来做什么?污了她耳朵?你是嫌知道你丑事的人还不够多是吗?!”

    虞思雨跌坐在地,一时间心如死灰,却没料门外忽然传来轮椅的转动声,然后便是一道清越嗓音响起,“襄儿不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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