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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初怀公主 作者:修多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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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衷这两件事,但他的骑术依旧十分精湛,此时骑着一匹名为“破云骓”的骏马,这马全身黑亮,只有四蹄雪白,正是阴山一带所产的名驹。

    皇后则骑着一匹紫色的骏马,此马名为“紫珀”,长头高颈,四肢挺立,却是西域进献的汗血马。

    两人身着鲜卑的窄袖骑服,并辔而行,虽不交言,眉目之间却别有一种缱绻。

    同样是一身骑装的初怀公主就跟在他们身后,看到王雪柳来了,微微点了点头。

    李罡先是看到了公主身后的严瑜,他倒不怕严瑜怪罪自己没接到裴小姐,方才离开永宁公主府的时候,他便派了一个侍卫将情况禀告了严瑜。他对公主不感兴趣,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公主身边那个人身上时,眼角微微跳了跳。

    如果要问李罡在这帝京中最厌恶的人是谁,那一定是沈泰容。无他,瞧不上沈泰容那副天潢贵胄的样子罢了。

    别人不知道沈明的底细,在九边盘踞几代的李家可十分清楚。这沈明说是沈贵太妃的族侄,其实原本就是南朝降将沈术之子,为了娶乐阳公主,攀了京城沈氏这门亲戚罢了。

    李家这样的开国八大姓,自然不会将之放在眼内。但自从沈明掌管了九边军事以来,气焰就越来越嚣张,沈泰容也俨然成为了帝京里首屈一指的贵公子。

    李罡连自己的老爹都瞧不起,那被他老爹所鄙视的沈家,就更不用提了。

    沈泰容显然也看到了李罡,先是矜持地朝着他笑了笑,然后轻声朝着身边的公主说了几句话。

    李罡本不在意这位名声显赫的公主殿下。在他的心里,“初怀公主”四个字的存在感可能还不如日日相见的程俊大。不过,当公主殿下的视线转过来的那一刻,他还是给予了一点关注,毕竟自从他被分到严瑜手下以来,一直没机会见到这个需要他保护的公主殿下。

    李罡的马鞭掉到了地上。

    帝京虽大,能让李罡放在心里的人可不多。也不知为何,那日酒馆中为他鼓掌的羽林军小侍卫,虽然只见过那一次,却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几日李罡途径羽林军驻地的时候,都忍不住放慢脚步,目光在进出的羽林军将士脸上打转,搞得上三军都传出了“小霸王近日可能想要大闹羽林军”的谣言。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正是被自己无视了许久的初怀公主。

    夏侯昭也朝李罡点了点头,却没有留心到他的异样。一则是双方相距略远,二则,此刻她的心神也有些不定。

    今早她走出芷芳殿,看到沈泰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对方终于开始行动了。

    说来也十分奇怪,自从重生以来,除了沈德太妃寿宴那日,她竟然一次都没有和沈泰容遇到过。

    对于仅有一个堂兄的夏侯昭来说,沈泰容是十分亲近的兄长。也正因此,日后圣上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儿夏侯昭许配给沈泰容,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个现在看起来友爱兄长,宽待幼妹的少年,竟然会成为跋扈飞扬,迫害妻子的沈驸马。

    第22章 边城

    夏侯昭这几日将前世的事情反复推敲过数次,那一次她在却霜节上的遇险,始于沈泰容的一句话。

    出京的时候,沈泰容告诉她白道川的上游有神山,附近的百姓去祈雨求子,都十分灵验。

    那时候夏侯昭虽然年纪小,也知道父母在为无子而烦恼,听到沈泰容的话,十分感兴趣,兴冲冲地打算跟着沈泰容一探神山究竟。围猎过后,沈泰容却被乐阳长公主唤走了,夏侯昭不听风荷劝阻,自己偷偷跑了出去,走到半道迷了路,连遇险境。幸而含金识途,将她带出了歧路,被寻至此处的沈泰容找到。

    然而等她回到营地的时候,才知道父皇在得知她失踪之后,匆忙出宫,在行宫之前遇刺。刺客当场被抓,但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便服毒自尽了。

    父皇昏迷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醒来,又回京调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视事。而此时各地请立夏侯明为储君的折子已经堆得小山一般高了。

    第二年春天,父皇的身体终于大有起色,母后却病倒了,从此之后,璇玑宫中再也没有断过药石。再一年,母后崩逝,又过了两年,父皇在为夏侯昭和沈泰容定下婚事后,撒手人寰。

    现在的夏侯昭虽然依旧算不上精于谋略,但也能看出,这计策十分粗疏。尤其是却霜节上这段,如果夏侯昭上山的时候,有侍卫跟随,她就不会迷路;如果圣上出宫的时候,上三军布防严密,他就不会遇刺;如果帝后对沈泰容有一丝的怀疑,追究他诓骗幼妹的责任,那么无论幕后主使是谁,都已经做好了牺牲沈泰容的打算。

    而今夏侯昭有了自己的侍卫,羽林和神策两军节随行出京,他们还敢拿沈泰容来冒险吗?他们如果换了计策,她又该如何面对?

    夏侯昭的掌心微微出汗,耳中沈泰容的声音就飘忽了起来:“初怀妹妹,这几匹马你可中意?如果觉得不喜欢,我再请父亲送几匹来供你择选。”

    夏侯昭五岁头一次骑马,乐阳公主特地选了一匹性格温顺的小马送给她。那匹马全身黑色,只在马尾处有一丛金黄色的毛,飞奔起来如洒金般,因此就取名“洒金”。夏侯昭甚为喜爱洒金,除了却霜节这样重大的围猎之外,也经常在宫中校场骑着它兜风。去年冬天,洒金不幸染病故去,夏侯昭伤心不已。圣上屡次提起重新为她挑选马匹,都被她拒绝了。

    这匹含金却是沈泰容特意为她选的,与“洒金”同为黑色,从额头顶部沿着脊背而下,生着细细一道金毛,如金线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因怕她不喜欢,还多送了四匹名驹,每一匹都价值千金。

    沈家屡屡讨好于她,难道就为了让她在却霜节上迷一次路?

    始光三年,她乘着鸾车从天枢宫的正门出发,前往新建好的初怀公主府与沈泰容成婚。当风荷扶着她走下鸾车时,站在正堂之上的乐阳公主穿着大红的礼服,笑道:“初怀,你终于来了。”那般志得意满,仿佛数十年的心事一朝得成,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那么会在含金身上动手脚的人,又会是谁?

    夏侯昭定了定心神,谢道:“让表哥为我操心了,含金很好。”她伸手在含金的头部拍了拍。

    沈泰容可不知道表妹的魂魄早在上辈子就和自己成了怨偶,相看两厌,只觉得她今日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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