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条狗 作者:风流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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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对桑榆的思念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觉得无法呼吸。听不见她的笑语,看不见她的容颜,触不到她的怀抱,他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我看你是有情饮水饱。”闫俊伟笑着调侃,末了似想到什么,补充道,“刚才得到消息,阿宝失踪了,德妃娘娘大半夜的不睡觉,满宫里寻找,连皇上都惊动了。听说她还哭了。”
话落,闫俊伟仔细观察皇上的表情。
“哭了?”周武帝怔楞,眉头不自觉皱紧,眼眶渐渐泛出一丝潮红,搭在浴桶边缘的手用力握拳,骨节泛白。
这是,这是心痛的表情?闫俊伟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心中暗自叹息:看来,皇上这次彻底栽了。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痛若此,不是爱是什么?
“俊伟,想办法尽快将朕送进宫去,与那替身调换过来。”咬咬牙,周武帝按捺下心中的绞痛,沉声命令道。
“为何不直接将沈家一族和那替身都杀了你再光明正大的现身?要将你二人悄无声息的替换可不容易,那替身出入都带着整支禁卫军,沈家派的暗卫也不少,连与女人欢-爱暗卫都跟在周围,不好下手啊。”闫俊伟有些为难。
“沈忠良大肆笼络官员,这朝堂早已不是朕的朝堂,沈慧茹的眼线遍布皇宫,这皇宫也不是朕的皇宫。杀了沈家父女,前朝和后宫都会失控,日后还需朕花费大力气整治,不若朕悄然回去,慢慢清理这些魑魅魍魉。他们用替身代朕,朕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腹背受敌,防不胜防。”周武帝在闫俊伟的搀扶下跨出浴桶,用布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后在两名暗卫的帮助下换上亵衣亵裤。
“那皇上还需等一段时日,待属下安排一二。”闫俊伟略作思索后答道。
“朕给你指一条明路。沈慧茹以前经常说,希望朕能带她回去省亲。不日就是赵老封君的八十大寿,你派人去游说宸妃的母亲,让她上折子祈求宸妃回去贺寿,再派个人去沈慧茹那里敲边鼓,她也会意动的。只要她将那替身带回沈家省亲,我们就可以动手了。”周武帝微微合眼,任由暗卫将他的头发搅干,心里不断回忆着桑榆明媚动人的笑脸,这才觉得抑郁的心情稍微好过一点。虽然重回肉身,可没有桑榆在身边,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要你亲自带她回去省亲?她这是暗示你给她册封皇后呢。”闫俊伟挑眉。沈慧茹说得如此清楚明白,皇上却将她摆在个从一品的妃位上一摆就是三年,难怪她会背叛皇上。
“朕以前从没多想,只当她是思念家人。”周武帝自嘲一笑,摆摆手,不愿多谈。
闫俊伟会意,沉吟片刻后道,“这也是个办法,属下等会儿就下去布置。”
“动作快点,桑榆还在宫中等着朕。”周武帝催促,末了慎重开口,“派人去通知母后吧,朕需要母后的帮助。还有,你的解药朕放在御书房的牌匾后面,用一个乌木匣子装着,你自己去拿吧。”
“皇上,你这是?”闫俊伟睁大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暗卫统领依然是你,但是朕想将一部分暗卫转入明处,所肩负的职责与暗卫一般无二,名唤锦衣卫,直属于朕,只为朕负责,管辖之事囊括六部,其统领虽然只是正三品武职,但权利甚大,可越级承办事务。如此只是为了震慑某些不安分的官员,让他们知道,朕在盯着他们呢。以前你们都藏于暗处,他们看不见实质性的威胁,所以胆子才会越来越大!”周武帝冷哼一声,看向闫俊伟时面色又变得柔和,“你与朕一起长大,你的能力,没人比朕更清楚。有才能却无法施展,还要佯装纨绔,被庶弟排挤打压,失了本应属于你的爵位,委屈你了!朕以前不能为你出头,日后你身兼锦衣卫统领一职,便自己为自己出头吧。”
“皇上就不怕属下拿到解药后背叛皇上?”闫俊伟哑声询问,满布戾气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罕有的动容。
“朕不会因为沈忠良的背叛就怀疑所有人,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可用,朕会用心去判断。用毒药控制的人心朕不稀罕。再者,朕与你从小出生入死多少回?你从未背弃过朕,朕信你!”周武帝仰首一笑,端的是潇洒豁达。
闫俊伟也缓缓笑了,单膝跪地,语气极为慎重的开口,“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好!好一个臣!”这个自称比属下来的顺耳,周武帝拍击桌面,朗笑出声。
听见里面中气十足的笑声,匆匆赶来的几名神医放下了高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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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山,普渡寺
年近花甲的太后双鬓已经斑白,穿着一身粗布僧衣跪坐在佛堂里诵经。她的大宫女念慈跪坐在她身后,手里正拿着一本经书用心抄写。
忽然,佛堂外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脚绑金丝的鸽子落在佛堂的窗沿上。念慈放下毛笔,走到窗边捧起鸽子,解下它脚上绑着的字条。看见上面的腾龙图案,她眸色微闪,定了定神才走到太后身边轻声询问,“太后娘娘,是皇上派人送来的信,您要不要看?”
“不看,拿走吧。”太后眼睛都没睁开便挥手拒绝,冷漠的态度一如往常。
念慈眼里飞快滑过一抹亮光,答应一声后便将纸条拿到外间烧掉。腾龙图案,这信哪里是皇上送来的,分明是暗卫送的密信。但念慈已另择明主,自是不会让这些密信出现在太后面前。
刚烧完信,普渡寺的主持玄空法师便到了,念慈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忘尘眼下可有时间?贫尼前来与她讨论禅理。”玄空法师温声询问。
“主持师父请进。”佛堂里的太后扬声邀请。玄空法师对念慈点点头,推门进去。
太后与法师谈论禅理时最忌有人打扰,念慈十分知趣的回到自己的厢房,关上门后,一张平静淡然的面孔变得阴沉无比。年纪轻轻便被拘在这寺庙里常伴青灯,本来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都离自己远去,她心中如何不怨?
“今日师父准备与忘尘讨论哪几章?”太后拿出一本大藏经。
“阿弥陀佛,贫尼打诳语了,愿我佛原谅。”玄空法师告了声罪,从袖口取出一封信递给太后,“这是圣上的亲笔书信,事关重大,请忘尘无论如何都要看一看。”
因为是主持师父第一次请求自己,哪怕心中再不愿,太后盯视信封良久后依然接过,打开后一目十行的看完,“好一个沈家,好一个念慈,数十封密信竟无一封到得哀家手里,难道是看哀家许久未曾插手俗务,欺哀家年老力衰了吗?”她平静苍老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厉色。
“阿弥陀佛,忘尘终究难以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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