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婚 作者:芳洲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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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屁股上打去。我心里好歹也有数,大冬天的,他穿的厚着呢,阵势大,雨点小,落到他屁股上时,也就跟挠痒痒似的,我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没舍得真打他。
他还是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哭声,我又恐吓他,“你要是再敢这么大声的嚎叫,妈妈就不要你了,你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去。”他不为所动,我知道他鬼心眼多着呢,他一点都不害怕,之所以这么哭,就是把楼下的人招来,替他解围,最好把木子揍一顿,替他报仇,才算是好呢。
只是,天不遂人愿。上来的不是疼他宠他的爷爷奶奶,而是林斐邑。从他的眼光瞥到林斐邑的那一刻起,就渐渐放小了他哭泣的声音,又哼哼着:“妈妈,我错了,别再打我了,我的屁股好疼。”
可是我看到林斐邑,却是怒从中来。他大概是天底下一字号最不顾脸皮的人,竟敢这样大剌剌一副云淡风轻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站在我眼前,于是我加大了自己的手劲,豌豆却咬着牙也不敢哭泣。
木子也怕他,哭着哀求,“妈妈,你别打弟弟了,是我错了,不该跟弟弟打架。”
我感觉自己演的差不多了,该收场了,于是问豌豆,“你错哪儿了?”
“妈妈我再也不敢打扰哥哥学习了,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怪我了。”
扔了手里的飞机,我气呼呼的回答卧室,趴到床上,悄悄抹着眼泪。
林斐邑也跟了进来,我想,这几天,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大概就是留在江小渔那里了。女儿发烧,两个爱得天崩地裂的人,凑在一块,执手相看泪眼,想想,也算得上是一幕凄美的爱情剧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这么收拾他们?
我听到他说话,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我甚至不愿意看到他。
“挺好的,他们就是欠收拾。”
我真的想质问他,我的儿子就那么欠收拾吗,江小渔给你生的女儿那么好,你干脆就不要回家了算了。可我实在懒得跟他浪费口舌,“林斐邑,我们要不离婚吧?”尽管我想象了无数个这样的场面,可是在真的说完这话之后,心里还是疼痛了,痛的无法呼吸。
他也愣怔了很久,倒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我想他盼望这一刻,是不是盼望了很久了,以后就可以跟相爱的人双宿双飞,多好的事啊。
他走到床前,坐在床沿,看着我,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浅笑着,“我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离什么婚啊?”
现在我的心不痛了,只有恼怒。“我主要是想,我们离婚了,我就可以给江小渔腾一地出来了,你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大好吧?”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冷厉,而后瞬间又恢复平静。“你确定离婚之后,能找到一个像我这样随时都能满足你的男人?”他说这话时,嘴角噙着一丝坏笑。
我把枕头扔过去,“真不要脸。”
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睛的笑意浅了很多,眼睛深邃,如千年老井,似乎能把我吸进去。我害怕他这样看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随便挑一个……”说着,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想说,“随便挑一个男人,都要比你爱我。”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这是心底的话,不能说给负心的人听,因为他不爱,所以听不懂,说了也是白说。
他想用手揩去我眼角的泪水,被我躲开了。“林斐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觉着,我们这样耗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点做个了断的好。”
“做什么了断啊,咱俩能断得了吗……好了,大过年的,你别闹了。”
“我不闹也行,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去见江小渔了。”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他双眉紧紧皱着,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虽然这连解释也算不上,可原来的时候,他这样的话他都懒得说。
“你们这几天在一起,谁能保证你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知道问这话,会不会让他很生气,可是不问,我会被憋死。
他很久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我,我不想他这样,拿手去遮他的眼睛,被他一把捉住,放在唇角亲吻,又看着我,耐人寻味的说,“顾云溪,你天天的脑洞能别开这么大吗?能发生什么?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只会跟你发生什么,满意了吗?”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哄我,骗我,可是我很傻,很傻,这一刻,我特别想信他一次,即使是掩耳盗铃也好。我钻进他的怀里,哭得厉害。他说:“别哭了,那天我一着急,才说了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听他提那天,不觉哭的更厉害,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他吻我的额头,吻的很轻很轻,第一次似乎被人当做了稀世珍宝,我没有抗拒。后来我们就滚到了床上,彼此撕咬着对方,衣服脱的都差不多了,木子推门进来,“妈妈……”
林斐邑把我用被子裹起来,套上裤子,问捂着脸背对着我们的木子,“有事?”
“奶奶让我叫你们下去吃晚饭。”木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下次进来别忘了敲门,上次是豌豆这次是你,净坏老子的好事。”
木子下去后,我抱怨他,“林斐邑,你能别跟儿子说那样的话吗?”
他不说话,黑着一张脸,穿好衣服下楼了。?
☆、卑微
?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去医院探望秦晋。
北京的天,一如既往的冷。我出来的着急,忘了带围巾,寒风凛冽,吹得我脖子生疼。走在清冷的巷子里,尽管下车之前司机跟我说了怎么走过去,我还是觉得路有点绕,有点漫长。
躺在病床上的秦晋,有些落寞。虽然是小的车祸,可也受了伤。听说,他最近过的并不怎么好,秦蕤跟他置气,他跟江小渔的订婚也推迟了。
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瘦了好多,脸上的胡茬也长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摞文件翻看着,就连我进来也没有察觉。
我专门熬的骨头汤,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功夫。他把文件扔到一边,看着我把保温杯里香喷喷的汤,倒在碗里。兴致勃勃,仿佛孩子一般。
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把一碗粥喝完,心里竟是生出几分喜悦之感。他说很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喷喷的骨头汤了。
听云北说他工作很拼,什么夜店啊酒吧啊,高尔夫球场啊,几乎不去,除非是工作需要。常常看文件到十一二点钟,有时饭也是凑合着吃的。他一个人撑着那么大的公司,大概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吧,那些股东们又岂是好应付的,各种的难缠,他还年轻,终究也是挺不容易的。
窗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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