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 作者:琉璃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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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请到我!嘻嘻,要咱也当一回先生,说起来还怪美的——轮不到我?哎,咱美美还不成。谁知道呢,指不定运气就落我头上了呢!
而女孩子们则气愤:为什么只收男学生?歧视我们女孩子吗?难道我们不如男生吗?将军还是女的,将军的亲兵也有女亲兵呢!凭什么啊?不公平不公平!
不公平自然要控诉,有那泼辣勇敢的,亲自跑到军营前去堵祈云:将军,你说你本身也是女子,你开办的学院为什么不收我们呢?难道我们就不如那些男生?要说不如,我们愿意武艺、才华比拼,愿赌服输。
祈云心里叫苦:不关我事啊。芸娘救命。
她跟芸娘说起这事,芸娘也略为难,最后道:江南之地,民风保守,女子足不出户、困守闺阁,与北地风情大不一样。那些先生长居江南,思想恐怕根深蒂固,况先前没教女子一说,忽然更改,恐其不能接受,待先生至,熟悉此地民情,再作商议。若先生们同意,自当辟一院作女子学堂。此非歧视,实因情况特殊,就请小姐们谅解。
祈云便以此对外说法,那些小姐们也觉得此话在理,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暂停“战鼓”。
除了引人注目的书院入学考试外,当属城中几位贵公子加入将军的亲卫队最抓人眼球了,这可是城中顶英俊、顶有才华、顶有家世的贵公子,随便哪个往街上一站,都能吸引一大批少女尖叫,而这其中,尤为突出的,当属相府二房的张玉衡公子。考虑到秋猎中将军对他的赞赏、亲近,众人不免怀疑:将军醉翁之意在张公子,而其他公子不过是用来打人耳目,再思及:将军也到适婚年纪了!相门之后,门第间也说得过去。于是大家私下都议论:祈云将军要招(张公子)驸马了!
而祈云对此说法则是笑笑不予置评,仿佛不屑一顾,又仿佛默认。
众人因心中有了决意,自然往“默认”方面理解了,有人甚至开起张玉衡玩笑,戏称他为驸马爷,张玉衡起先自然是“慌张”辩解,后来见祈云不辩驳,又暗道:若将军有意于我,我辩驳岂不是去了她面子让她恼我?于是竟也就默认了。众人越发肯定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待消息宣布了。
而张二奶奶对此,自然开心不已、美梦连连,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怎么会”,但眉角眼梢的喜意已经出卖了她。
却不知道祈云报复的利剑已经高高举起,就差重重落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橘子皮以为今晚写不成的,没想到呆啊呆啊中竟然完成了。只是一回神,竟然十二点半了,然后修改下错别字,就点多了。时间过得好快。
大家晚安
☆、第七十五章
祈云因为要到辖下各州县巡视,直到“年二十八、洗邋遢”那天方得空闲。 从军营策马回府,府内正在打扫,仆人往来,洒扫搬腾,忙碌的样子比起平时倒是多了几分热闹,祈云看着不知怎的生出些许感概,一是呆愣住,倒教身后侍卫惊愕了。
“将军?”章大娘子试探的叫了声,童郁文和周艳容、司徒五娘家都在本地,回家过年了,只有她和几个可怜虫因为无家可归或家太远随祈云回将军府过年。
祈云回神,笑了笑,也不说话。问了芸娘在哪寻去,就留下他们自生自灭了,还好他们都熟门熟路,自己安置自己了。
芸娘在书房。祈云跨步进去,“又在这里和酸儒说话了?”为了给崇威书院聘请最好的先生,芸娘可是在人选上花费了不少心思。芸娘的想法是:既然是作为我将来之“口”,要为我说话的,教育他们的先生自己要跟我思想一致。故而对心仪的先生人选是多方打听、想方设法试探,更不惜花费时间人力财力跟他们书信往来谈经论学说众生。
芸娘从纸笔中抬起头,嗔她一眼,“可别乱说,叫顺口了以后先生们来到你一不经心溜口出来还得了?”
祈云“嗤”的笑了起来,叫了就叫了还能怎的?只是她知道芸娘不喜——从某种意义上,芸娘不止是个精密还是个严谨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口。她上前抱住她,“想没想我?”因为在外巡视,两人已是好几天没见面。
芸娘耳尖微微发热,这个人怎么变不了性子老爱撒娇?脸上轻笑道,捏着她脸蛋倒似有两分哄小孩子,“想,如何不想。房里打扫可都留着等将军回来动手呢。”
祈云呆住:“啊?”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处理不就好了。
“年二八,洗邋遢。这种事情固然能交给下人,可将军是主人,自然也得意思意思。”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过了这么多个年,无论是作为郡主还是公主、将军,都没听过这个说法啊——不过芸娘说是就是了。
两人挽手缓行回停云轩。一路上有仆人在穿梭往来忙碌,看见她们纷纷停下问好,祈云轻声对芸娘说:“你知道吗?刚进来看见他们动来动去那会儿,很热闹喜庆的样子,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我家。以往府里再忙碌再热闹,我也总有种不冷不热不上不下可有可无的感觉,可见有你在,这里是不一样的。
芸娘在宽大的袖子下握紧她的手。
两人回到停云轩,先是用了茶,然后开始打扫。当然不是全过程动手,只是意思意思,便交由下人负责了,两人便躲到暖阁里围炉闲话了。芸娘这才聊起书房所忙之事,有些文人往府里投递文章——这是惯例了,往权贵或者名豪府上投递文章意图获得欣赏或者举荐,尤其是今年将军府主持修建了书院,这种投递更多了。她刚是在阅那些投递的文章。
“哦,可有感兴趣之人?”祈云枕在她大腿上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出去奔波了几天,这种懒洋洋的躺在心上人大腿上全身放松的感觉太好太舒服了。
“有几个亦可。只是明年春便考试了,此时传出去对某篇文章某人的好恶,倒不免影响不好,看看,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留过底。“
祈云便没再问了,直说了一句:“你看好那自然是好的,有什么好不好的。”
芸娘对她这种盲目的乐观和自信哭笑不得,“你当我神仙了,我说好便好?”
祈云猫咪似的卷入芸娘怀里:“在我眼里,你比神仙还好。神仙还不见得比你脑子可使,那些老顽固当初多么清高傲慢啊,你不过使人出去散说几句,什么要才学最好的品德最好的,那些老顽固生怕别人说自己才学不好品德有欠,马上鸭子上架似的争赶着了。“
“树要皮、人要脸,不过是拿捏了他们心理罢了。只是将军此话可莫要再提,我们将军府可什么也没做。”
祈云“哧”的笑了出来,拉下芸娘的脸亲了一口,“我就喜欢你这假正经的样子。”
芸娘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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