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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红妆 作者:琉璃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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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门路”这个道理韩东彪懂,当下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随即一双粗眉又皱了起来:“可是......”可是大哥你不是参详不透那黄毛丫头什么意思吗?

    李东祥在韩东彪赤_裸裸的眼神下有些恼怒,“所以才要你大嫂去打听清楚啊。”她若是想用他们,他们却“无动于衷”,她总会有所行动的——

    李周氏再次出动,借着“无意得了一块好玉,想着姑娘佩戴再恰当不过”寻去了,芸娘如何肯收,推辞再三,李周氏笑语盈盈,明里、暗里说许多,俱有借物寓意、以玉喻人之意,芸娘只当不解其意,并不接话。李周氏暗生恼意,却又无可奈何,这官跟贼,从来是不能够凑一起的,甭管暗地里是不是勾结成了一团,又说到别些事去,她状似无意的说了一件夷人女子偷汉,被丈夫发现了,丈夫告到丈人家,结果丈人却问还要不要过,不要我带走了。丈夫因为再娶不起,无奈只能跟那偷汉的婆娘继续做夫妇的事,说完,才一副乍然想起芸娘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子、不是平素可以说几句荤话的那些夫人,露出了歉意修身的表情,还作势打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嘴巴,如何能与你这小姑娘说这些,却是我大大失礼了。你却是莫怪。只是我听得这件事,觉得这些夷人实在鲜廉寡耻、不知所谓,要放我们汉人间,别说这种不要脸的事,便是失了些名声,也是要严办的,这些夷人......实在教人不知道怎么说好,气愤鄙夷,却寻不得人说,我认识的那些夫人,最近俱忙没空见面说话,我这嘴巴闲不住,竟与你这么一个小娘子说了,哎呀......我这脸皮......真丢死人了。”

    这却是露骨的问了——

    芸娘笑了笑,“夫人不过就事论事,如何责怪起自己来了,却仿佛我说不定话似的。不过,夫人说话有理,却是忽略了那夷人的处境,想来那夷人定然是娶亲艰难、生活不易,要不然,谁个男子能咽如此口气?这与我在往日里听闻的一件事,却是又些‘异曲同工’之处了——”

    李周氏忙问什么事。

    “有一纨绔,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女子,这女子已订亲,他便使人四处散播那女子不贞的谣言,甚至找好了人伪作她通_奸之人准备对簿公堂——”她说着看了一眼李周氏,李周氏露出了紧张的表情追问“却是如何了”,芸娘才接着说:“那女子情急无奈之下,自穿了嫁衣跑到婆家,关上了门窗让婆婆检查,当下便马上拜堂成亲了——”

    李周氏露出了“啊,竟然如此”的惊愕表情。

    “那女子所为,可谓‘事急从权’,而那夷人汉子,虽不是‘事急从权’,却也是‘两害相较取其轻’是故我才有‘同工异曲’之说,你却说是不是?”

    李周氏愕然之下似懂非懂的“嗯啊”的应着,回去把这番话告诉了李东祥。李东祥不免往“是不是这小姐儿订了亲却又另有意中人,为了跟心上人一起,所以才想出这馊主意”方向想——

    可是,这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事急从权’?李东祥想不透,更甚至,要是这“心上人”日后反悔了呢?这秋小娘子还要不要活?竟生出一种不知是怜是忧的情绪,这种情绪中,又夹杂着啼笑皆非的荒唐感,又寻思:要是这只是这小娘子自作主张,其他人却是不知情的,会不会惹怒镇南王府里的郡主,然后出兵削了他?又暗忖:莫不是这‘意中人’竟然是勇毅侯?要不然怎么会特意提到县太爷的官是侯爷赏的?要是这小娘子订了亲,侯爷横插一脚,这名声可就坏了,要是有心人要利用,还指不定得出什么事,要是对方主动退亲.....芸姐儿年纪还小,待个三两年不成问题,届时事情早消退了,她入侯府自然不成问题——

    李东祥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只是到底还是不明白:即便是侯爷看上芸姐儿,又怕有心人说闲话,却也不至于要芸姐儿这般自毁名声,要退亲,还不多的是方法?这芸姐儿可不像愚笨的人啊!

    竟然难以拿定主意。

    转眼到了芸娘和几位夫人相约去清安庙的日子。

    她们晨早出发,在城门外约定时间汇合,又彼此见过面问过安,便带着婆子丫鬟家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清安庙的方向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橘子皮真是年度好星人,才当完肉票回来就双更~

    ☆、第三十八章

    清安庙位于平安县城郊东南一处山丘上,背山面水,环境十分清幽。庙名字取“四方平复,百姓清安”之意,原是一富有老寡妇捐资建造,历经年代,于一次山崩后几毁殆尽,只老寡妇的石像于荒乱中屹立不动,后人感其恩德,斥资在原址重建、加建,至今已成规模,远远看去,青山绿水掩映中,灰黑飞檐白色墙,十分雅致,让人触目好感,心生悠然。

    这庙平日是清净的,只重大节日才热闹起来。有奴仆预先通知过今日众夫人要来参拜,庙里的姑子早早守在庙山门前,见得一大队人马蜿蜒额而来,急急入禀,主持迎出门来。队伍到来,夫人小姐们在下人们的挽扶下下了马车,本地的夫人、小姐,主持自然是略知一二的,见得一面生的中年夫人和一妙丽少女,猜想定然是来报告的下人口中的“新任县令夫人和小姐”了,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夫人看着是个面善的,只是作派显然不是什么富贵出身,那小姐......主持也说不上具体,只觉得清雅俊秀,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人只是静静站着,姿态却说不出的好看——

    她与那中年夫人面相略有相似,显然是有血缘关系,气质却截然不同,因此主持怀疑此中年夫人并非“县令夫人”,也许另有其人,却没再见到有其他贵人下车,因此心里生出两分疑惑,听得介绍这就是新任的县令夫人,那好看少女即是县令小姐,顿时有一种意料中又意料外的感觉。

    一众人上了山进了庙,参拜礼佛完毕,又各添了香油钱,三娘与主持谈妥添祈福灯的事,这才到后面厢房歇息、用膳,午后,又听了主持讲了一个时辰的经,瞧着天色差不多了,这才下山回城。

    途中经过一片清幽的树林,马蹄声滴滴,夹着着车夫偶尔的叱喝声和鞭子抽打马匹发出的声响,气息宁静安祥,众夫人、小姐劳累了一天,都感到有些熏沉欲睡,忽然听得马声嘶鸣,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众夫人小姐惊醒,纷纷探头出车外问发生了什么事,竟是前头县尉夫人的马匹被绊倒,翻了车,众夫人纷纷指挥身旁下人上前帮忙,个别夫人下了车想上前探询,却忽听得一阵嚣张的笑声夹杂着轻快的马蹄声从两旁树林传来,众人正惊疑,转眼十几匹马从林中飞快蹿出,成包围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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